穆安皓没有穆安辰那么敏感,在自家人面前,他也没留什么心眼儿,所以穆安歌说的话,他根本就没有多想。
被穆安歌嘲讽之后,穆安皓还嘟哝了一声,说:“哼,也就你是我妹妹才能骗到我。换个人你试试看!”
话语间表达出了对穆安歌毫无保留的信任。
一时间,穆安歌竟觉得有些哭笑不得。
不知是该继续笑话穆安皓,还是该顺势下坡,不再提及此事。
穆安歌想了想,道:“二哥当真能做到如此?”
“那当然。”穆安皓头也不抬的回。
穆安歌说:“方才我听到大哥和二哥的谈话了,二哥最近遇到什么事儿了?能给我说说吗?”
她这样直截了当,穆安皓就更加不会多想了。
他道:“这有什么好说的?都是小事儿,我自己就能解决,你就别操心了。”
穆安歌就知道他会这样。
于是没好气道:“你这人性子嫉恶如仇,我就怕你听了别人的悲惨故事,直接就被打动了,到时候掉到人家的坑里去,被人当枪使。”
“穆安歌,你是不是对你二哥我有什么误会?我看着像是那么蠢,那么没能耐的?”
穆安皓被质疑,终于将注意力从汤盅里挪出来,抬起头来,拧眉看向穆安歌。
见他皱眉,面色不悦,穆安歌也知道是因为她追问得急了,没有注意措辞,所以他才会这样生气。
穆安歌忙道:“我哪里有?你可别冤枉我。”
“虽然我这些年没有跟家里来往,可是我也是听过很多关于二哥的消息的。”
“外面可都在说二哥办案认真,是大理寺最年轻,最有前途的少卿。”
“还有人夸二哥嫉恶如仇,说二哥办案只讲真相,不谈人情,是铁面无私的小包青天呢。”
“我这不是听了太多关于二哥的丰功伟绩,所以才想听二哥亲口说说你是怎么办案的么?”
“我哪里有瞧不起你,我分明只是好奇,是二哥冤枉我了。”
穆安歌一通彩虹屁奉献上,直接将穆安皓夸得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了。
于是,本来还有些生气的他,眉梢眼角都带上了得意之色:“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
穆安皓一脸傲娇的模样。
穆安歌则是笑着道:“那二哥能跟我说说这次的案子是怎么回事吗?连大哥和父亲都觉得棘手的案子二哥都敢办,你真的好厉害呀。”
穆安皓在穆安歌的夸赞下逐渐迷失了方向。
于是道:“好,我告诉你,你可不许外传,否则打草惊蛇了,可就麻烦了。”
“二哥你放心,咱们可是家里人,我怎么会坑你,给你制造麻烦呢?”穆安歌赶忙点头。
她想知道具体的情况,也是想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穆安皓便将事情简单的给说了一遍。
原来不久之前有个人求到了他的面前,求他为他做主伸冤。
那人名唤唐建,本是岩州人士,因在当地被豪绅恶霸柳昭楠欺凌,其妻子被强抢。
不甘凌辱的她选择了自尽,以保全自身清白。
唐建失了爱妻,愤而告官,求官府为他做主。
哪知官府的人根本不管他的上告,未曾调查便被柳昭楠给收买了。
府衙之人直接以没有证据便是诬告,将他打了一顿之后便将他给赶走了。
而后,唐建便一直被柳昭楠的人监视着。
他们威胁他,说他若是再敢报官给柳昭楠惹麻烦,就要他的命。
为了保全性命得以报仇,唐建只能假装因无力反抗而生了放弃的念头,老老实实的在家发奋读书。
就这么过了三年,柳昭楠忽然离开了岩州,说是到外地投靠亲戚去了。
唐建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于是,便在柳昭楠的人盯着他有所松懈的情况下,偷偷跑了。
唐建本来就是颇有才学的学子,他跑到京城来,是为了参加会试的。
他想着,只要他能够通过会试,进入殿试,他便是拼着前途不要,都要到御前告御状。
“等等,二哥,你不觉得这有点奇怪吗?”
“那个柳昭楠既然是岩州的恶霸,也因强抢人妻之事而害了人的性命,那他为何唯独对唐建手下留情,没有要他的性命?”
“而且柳昭楠都已经离开了岩州,不知所踪,唐建为何要来京城告御状?”
“皇上日理万机,他怎么会觉得皇上会插手他这样的小事?”穆安歌不解的问。
“好,就算他觉得走投无路了,想通过告御状来的为自己讨回公道,那他为什么又要找上二哥你呢?”
穆安歌接连问了好几个问题,只觉得这中间漏洞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