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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拒绝上门求医的人,苏漓十足耐心的给官差们一一做了治疗。

陈奎被挤到一边,想进去都难,握着两颗消炎药无奈又好笑地看着被围在中间的苏漓。

当他视线无意与门口的秦越洲撞上,两人短暂对视一眼,而后当没看见彼此,同时移开视线。

给官差们看完了伤,苏漓抱着换来的食物,刚踏出破旧房间就瞧见站在墙边的秦越洲。

她惊喜,“不是让你好好歇着吗?怎么过来了?”

秦越洲拿过她怀里乱七八糟的食物,“坐累了没事过来看看,走吧,娘该等急了。”

“嗯!”

两人欲走,陈奎的声音从后面响起。

“苏姑娘,请稍等一下,这个给你,治疗齐爷的报酬。”

苏漓扫了眼陈奎递来的东西,是一块巴掌大的实心腊肉,她都能闻到淡淡的咸香味。

口水顿时泛滥,苏漓也不跟他客气,拿过沉甸甸挺有重量的肉块,“多谢。”

“不用客气。”陈奎微笑地看着她,“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我能帮忙的一定不会袖手旁观。”

不等苏漓回应,秦越洲就拽着她走了,陈奎瞬时拉下脸来,不爽地盯着秦越洲的背影。

苏漓边跟上秦越洲的步伐,边回头对陈奎笑了笑。

陈奎立即变了脸色,恢复刚才的笑容。

二人回到刚才的休息处,苏漓把换来的食物分给了秦越泽和池见悦母子。

看到他们手里有大把食物,一旁的众人投过来贪婪眼神,但没有一个人敢贸然上前。

拿了两个馒头和陈奎给的腊肉,苏漓来到秦越洲身旁,两人坐在了屋檐下,看着还在下的大块冰雹。

苏漓递给他一个馒头,“吃吗?”

“我不饿,你吃吧。”秦越洲心事重重地望着掉落的冰雹。

苏漓没勉强他,一口馒头,一口咸香腊肉,差点没把她香迷糊,深深感慨齐龄的小命真值钱,换来了这么一大块腊肉。

听到她咀嚼的动静,秦越洲侧目,见苏漓吃的很香,就连嘴角粘到馒头碎屑都不知晓。

“很好吃?”他挑眉一问。

“嗯!”苏漓点点头,不吝啬地说,“陈奎给的这块腊肉真的很香,咸度刚刚好,不会太齁!”

“省着点吃。”秦越洲抬手蹭掉她嘴角的碎屑。

“为什么?”苏漓撕了条腊肉喂到他嘴边。

秦越洲眉头轻蹙,最终还是张嘴叼走她指尖的肉条,“看这天气,雹子停下来之后应该会连续下好几天的大雨,齐龄前天补给的干粮恐怕要发霉了。”

“这样啊,那你多吃点,保存体力。”苏漓将另一个没吃的馒头塞到少年嘴里,粮食而已,她空间里多的是。

“我不饿。”秦越洲拿出被迫塞嘴里的馒头,很是无奈她这一强制喂人举动。

“不饿也得吃点。”苏漓两三口吃完腊肉,双手伸出屋檐接了些水,见不脏,她低头正想喝。

秦越洲及时扯着她手臂,“你在做什么?”

“喝水啊。”苏漓觉得他大惊小怪。

“很脏。”秦越洲指了指房梁。

苏漓仰头看着已经发霉,甚至有些渗水的房梁,有点庆幸没有喝刚接的水。

“很渴吗?”秦越洲问。

“还行。”苏漓咽了咽口水。

“活该,让你吃那么多腊肉。”秦越洲别过脸有一下没一下吃着馒头。

苏漓撇了撇嘴,甩掉手上的水珠,抬手用力搓了一下少年的后脑勺。

秦越洲吃痛“嘶”了一声,苏漓刚好碰到他被砸了一个鼓包的位置,“你……”

“活该,让你后脑不长眼被人砸到。”苏漓挑衅抬起精致下巴。

秦越洲:“……”

她还真是半点亏都不吃。

吃完馒头,秦越洲起身,苏漓望着他,问了一句:“去哪?”

秦越洲保持沉默,双手伸出屋檐,冒着会被冰雹砸伤的风险,他接了一些雨水,飘下来的雨珠打湿他衣袖。

接到还算干净的雨水,他蹲到苏漓面前说道:“喝吧。”

苏漓看了看少年淡漠俊美的脸庞,又低头扫了扫他捧在掌心里的雨水,不知道在想什么。

“快点喝,不然就滴光了。”秦越洲见她没动作,不由催促着。

苏漓努了努嘴,“你手没洗,很脏。”

秦越洲好气又好笑,“比你接的发霉水干净,不喝拉倒。”

“我喝,你急什么。”苏漓拽着他微湿衣袖,眨眼含笑地睇着他。

秦越洲耳尖一热,错开两人对视目光,不自然地说:“要喝就快点喝,别磨叽。”

苏漓揪着他衣袖没松开,低头饮着他捧在手中的清水。

大自然的雨水很清澈,细品能尝到一丝丝甘甜。

喝得差不多了,苏漓坏心眼地往湿润掌心来了一口。

顿时,秦越洲脸红透,做贼心虚地张望一眼四周,见没人注意到她的小动作,他轻声呵斥。

“别闹!”

看到少年羞红的脸,不再是那副冰冷冷的淡漠模样,苏漓眉眼染上了笑意,“你害羞了。”

“少管我!”秦越洲又羞又恼,声音低到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见,甚至有些恳求地说,“以后不准对别人这样!”

“看我心情哈。”苏漓摇头晃脑。

秦越洲气恼,又拿她没办法,只能握着她手,两人一同望着这场不知要下多久的冰雹。

一侧不远处,秦隋之失魂落魄地看着苏漓和秦越洲,耳边是刘梦芸的咬牙切齿。

“你爹在做什么?!刚才你受伤,他都不舍得撕块布给你捂捂伤口,他现在不仅给那贱人撕了这么多布料,还亲自给那贱人包扎伤口!他们之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秦隋之收回落在苏漓身上的眼神,看向破庙门口的位置,只见自己的亲爹,满面心疼地给自己的妻子包扎着伤口,盘旋在两人之间若有若无的暧昧很难让人忽略。

“隋之,他们两个到底是什么情况?你爹到底是什么意思?”刘梦芸问儿子,心里有了不好预感。

秦隋之勉强道:“妗妗是我的妻子,她受伤了,爹前去关心也无可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