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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见悦觉得儿媳妇说的对,她连点了两下头。

“苏姑娘,你会医术对不对?请你能帮帮忙!”陈奎急急忙忙前来,拽着苏漓的手臂就要走人。

池见悦赶忙拉着苏漓另一边手臂,用力瞪着陈奎,用眼神询问他要做什么。

苏漓灵活挣脱陈奎的手,“我是会医术,敢问陈官爷有何事?”

说这话时,她安抚地拍了拍池见悦的手背,又递给正要过来的秦越洲一个眼神。

“齐爷被雹子砸伤了,伤的不轻,我们的外伤药在躲避雹子时弄丢了!”陈奎焦急地说,“请你帮帮忙,只要你能帮我这次,我陈某任由差遣!”

苏漓衡量一下利弊,答应了帮忙。

她扭头对秦越洲说,“我一会回来。”

秦越洲警告地斜了陈奎一眼,嘱咐道:“小心点。”

“嗯!”

苏漓随陈奎往破庙右侧的一处旧房间走去,密不透风的小房间里霉味很重,刚踏进去苏漓不习惯地咳了咳。

“快让开,大夫来了,别围在这里碍事!”陈奎推着围在齐龄身边的官差。

围堵在破床边的众人一一让出一条路来,苏漓和陈奎走了进去。

来到床边,苏漓才看到面色苍白的齐龄,人出气多进气少地躺在床上,头上胡乱包着一块泛酸的臭布,布上早已被血水浸湿。

“他后脑被砸到,血根本止不住,苏姑娘,你快帮忙看一下能不能医治!”

陈奎焦急万分,队里的领头要是出了事,接下来的行程怕是很难再走下去,完成不了任务,他们所有人都得获罪。

苏漓环视一眼屋内,嫌屋内太闷,她指了指紧闭的窗户,“先打开窗透透风,闷死了。”

没人听她的话,反而是陈奎出声才有官差去把窗户打开。

刺鼻霉味少了许多,空气流畅了,苏漓坐到床边,利索解下齐龄头上胡乱包扎的臭布。

她简单检查一下,齐龄后脑破了好大一个口子,需要缝针,不然血是止不住,伤口更是难以痊愈。

在苏漓给齐龄做检查时,质疑声起伏。

“陈爷,她能行吗?”

“她一个小姑娘懂什么医术,别越治越严重!”

“要我说,还不如把伤口绑紧点,等雹子停了,我们往回赶,齐爷的伤就有救了!”

“……”

“……”

苏漓没理会一声声的怀疑,反倒是陈奎嫌太吵,呵斥一句。

“他娘的,再吵吵就给老子滚,老子请的人,轮不到你们这些蠢货说三道四!”

这一声成功令所有人闭上嘴巴,苏漓耳根子清净多了,她扭头同陈奎说:“麻烦陈官爷按照我说的给齐官爷剃一下后脑的头发。”

“剃、剃头发?!”陈奎失声,他是让她过来治疗伤口,怎么剃起了头发?!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没齐龄的同意,他怎敢动手啊!

苏漓向他解释,“齐官爷后脑的伤口太大了,需要做缝合才能止住血,头发必须剃了。”

还、还需要缝合?

陈奎咽咽口水,商量道:“能不能别剃头发?我怕到时候人醒了不好交代。”

苏漓坚决:“一定要把他后脑的头发剃了,不然到时候头发长进伤口里是会发炎的,你放心,只剃一小块,不是剃全部。”

陈奎犹豫几番,见苏漓说一不二,他一把抽出腰间的锋利佩刀,发出“哐”的一响。

苏漓惊吓,警惕后退一步,“不剃就不剃,你拔什么刀啊?”

剃个头发而已,用得着砍她吗?!

拿着佩刀的陈奎,看一看昏迷的齐龄,又扫一扫紧绷的苏漓,有点不知所措,“到底是剃,还是不剃?”

苏漓这才晓得误会了陈奎,她连连点头,“剃,当然是要剃,你小心点,别划到他的伤口。”

“行,具体剃哪里?”

“剃伤口周围的头发就好。”

在苏漓指点下,陈奎用佩刀剃了大半齐龄后脑的头发,两人配合天衣无缝。

前来的秦越洲,半靠在门边上,没有进去,也没有打扰,透过交错人影,他看着那道深蓝倩影,她漂亮的小脸上前所未有的专注、认真。

俯视齐龄大片光秃秃的后脑,陈奎好笑又无奈,看向苏漓,“要是齐爷醒了要问罪,苏姑娘,你可要为我说几句好话。”

苏漓从衣袖里掏出各种治疗所需的药物,边掏边镇定自若地说:“陈官爷,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要说好话也是你帮我说,我的小命全仰赖你了。”

陈奎近距离地凝视她巴掌大小脸,洁白饱满额头,清清白白的杏眸,秀气直鼻,朱红小唇。

怎么看,怎么好看。

便宜了姓秦的小子。

陈奎又可惜又感慨,笑道:“你不必害怕,齐爷是个讲道理的人,他若知道是你救了他,他一定会好好感谢你!”

苏漓笑了笑,专心处理齐龄后脑的伤口。

消毒、缝合、消毒、上药,最后包扎,不用半刻钟齐龄后脑上的伤口便止住了血。

陈奎“啧啧”称奇,“姑娘的医术比京城老大夫的还要厉害!”

苏漓谦虚勾唇,给了他两粒消炎药,“一会给他喂一粒,半夜他要是烧起来再喂一粒,温度若持续上升的话,你再来找我。”

“行,行!”陈奎小心接过两粒小巧药丸子。

苏漓收拾医疗物品准备走人,一个围观多时的官差讨好道:“苏大夫,我肩膀被雹子砸到了,疼的不行,好像脱臼了,你能不能帮我看一下?”

他掏出两个馒头,“我用馒头付你报酬!”

“行。”苏漓没有拒绝,收下馒头,摸了一下官差的肩膀,找到病因,她一拳下去,“咯噔”一下。

官差痛苦“啊”了一声,很快像个没事人一样甩着酸\/胀的胳膊,惊喜道:“唉,不疼了,多谢苏大夫!”

“不用客气。”苏漓摆摆手。

“苏大夫,我后背被砸了好多淤青,有点想吐血,你能不能帮我看一下,我付你肉干作为报酬!”

“苏大夫,我在跑的时候把脚崴了,现在很红很肿,你帮我看一下吧,我有糕点付给你!”

“……”

“……”

有第一个求医的例子就有第二个,一时间苏漓被团团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