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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你又捣鼓出来什么东西

“你怎么将外面的画框给拿进来了。”第二天卡拉佛女士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见道尔正在将两幅带着画框的画放在了墙角的位置上,其中一副是风景画,爵士正在里面和那匹矮马较劲。

另外一副则是道尔之前画的苹果,当然现在没有苹果了,苹果已经被马儿吃掉了,现在留下来的就是他勾勒出来的那个简单的医务室的场景,还有一只倒地的四角凳。

“不可以吗,爵士说画像是可以移动的。”道尔抬起头,他此刻正在打底稿,旁边则是飘着汤姆给他送过来的几本美术书。

“可以,但是让他们安静一点。”卡拉佛女士点了点头,然后给道尔送来早餐和一份调制好的魔药,道尔打开瓶塞,用手掌在瓶口微微推动后嗅了嗅。

“闻得出来是什么吗。”卡拉佛在将要进入后面的药剂室的时候看见道尔的小动作,突然问道。

“不知道,但是大概是类似如梦憨醒药剂的作用,再加一点滋养灵魂的成分。”男孩皱了皱鼻子,然后捏住鼻子一口闷,魔药带着草药独特的艰涩感,但是完全咽下后却有一点回甘。

“你很有天份,不要浪费它。”卡拉佛女士脚步顿了顿,最后在关上配药室的房门前语重心长的说道。

“你认为这属于是辜负天赋?”爵士拍了拍马屁股,他一脸不屑的问道。

“一晚上而已,他都快摸到魔法画的门槛了,这都算辜负天赋的话……”爵士突然想起了什么,随后闭嘴。

卡拉佛似乎是没有听见他的发言,只是关上了配药室的金属门,门角挂着的铃铛随着门框的碰撞而摇动起来,发出清脆的叮当声。

就在道尔正调制颜料的时候,一个意料之外的人推开了医务室的大门,那是一个和他一样赤着脚的男孩,但是男孩看起来比他瘦小多了。

道尔撇了一眼,发现就骨龄而言对方大概要比他大一两岁,只是似乎营养摄入并不理想。

道尔将手中的调色盘放在空中,挣脱开道尔手指的画笔开始胡乱的搅和起来那些颜料,这是道尔一个有些小失败的活化咒。

他在回味了好几遍那些小虫子剥离他灵魂的感觉后,将自己在调颜料时候的部分烦躁情感剥离了出去,然后注入了这只画笔里面。

道尔发现虽然当时他对于调制颜料确实没什么烦躁的情感了,但是这种情感更像是缺失,即使是调制完成的成功感和获得感也没有了,就好像空缺了似的。

不过在46min之后,这种感觉获得了好转,目前来看巧克力可以有效缓解情感剥离之后的空虚感,带坚果的更加推荐,尤其是花生碎巧克力。

这支笔现在实际上已经属于分院帽那个级别的造物了,这也是为什么爵士说他已经摸到魔法画的门槛的原因,这些会动的画理论上就是虚拟亦或者残缺的灵魂。

道尔委托哥哥调查了一下霍格沃兹里面画作是否都是在人物身前创作的,发现大部分都是身前所做,只有一小部分是死后由画师完成的画作。

比如爵士……

道尔猜测身前所做的画就是主角部分的灵魂残片,而身后的画作,排除幽灵和呼唤死去之人灵魂的方式,那就只能是虚拟灵魂了,这就有意思了,既然可以虚拟一个死人的灵魂,那么是否可以虚拟一个被编辑的未存在过的人的灵魂……

“你在找我。”道尔没有理会侧面将颜料搅成黑色的毛笔,转身看着黑人男孩问道。

“那次……是什么。”男孩的英语确实不咋样,而且语气含含糊糊的,似乎还是有些犹豫。

“一个小实验而已。”道尔摘取了对方溢散出来的部分灵魂波动,扑捉到了自己摘取小虫的记忆碎片。

“我可以……加入吗,我知道很多东西,都可以告诉你……”男孩上前一步,焦急的问道。

“现在不行,你因该可以看得出来,我现在没有研究那些东西的机会,等我出院了再说吧。”道尔说完就转身摇动手指,那只溅起无数颜料的罪魁祸首被他擒拿。

原本变成五彩斑斓的黑的调色盘也开始在不知名的力量的作用下,恢复原有的样子,各色鲜亮的颜色从黑色中被抽离出来。

黑人男孩侧头看向那画纸,上面是一座城堡,他不认识这是什么风格的城堡,反正在他眼里,白人的石头房子都是一个样子。

男孩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悄悄的离开了医务室,直到晚饭过后,道尔将手放在了额头之上,伴随着几点零星的橙黄色灯光在城堡间的窗帘后被点上,道尔也将自己关于里德尔堡的部分情感和对应的灵魂注入其中。

然后就是爵士的一声惊呼,他从侧面进入了画作之中,此刻他的马儿则是挣脱开缰绳,在草地上撒泼打滚,好不快活。

“你是怎么做到的,简直是妖孽,你绝对是梅林的私生子。”爵士突然想起来自己似乎没有问过这个孩子的姓氏,他越看越觉得这孩子一定有一个极其显赫的血统。

“有人曾经说我有斯兰特林的血统。”道尔想起之前哥哥给他提过一嘴的事情,点了点头,爵士现在已经开始向着那边的城堡过去了,道尔发现自己这副画似乎要比爵士本身那一副要高级的多。

对方那幅画只能在小山坡前的位置上活动,而道尔这一副对方甚至可以走向城堡的位置,更像是一个观察另外一个世界的窗口,这一刻道尔突然对于之前爵士所说的画的魔法性有了一些更加自我的理解。

吱呀~

就在爵士快要走进那城堡的时候,他突然脸色大变,灰色的马儿一个激灵从草地上滚起来,然后一溜烟窜出了这副画,灰白的皮肤上是沾染上的青草。

“你在里面画了什么!!”爵士看着城堡似乎在恐惧,他的语气带着急促的焦急和决绝的质问。

“我的家和家人,没别的人了。”道尔疑惑的皱起了眉头,突然他感觉鼻翼下微微一热,伸手去触摸,手指上是绽开的红色彼岸花,再次抬头就看见骑士被门窗间涌出的触手裹挟,在惊恐中被拉向城堡内。

那原本温馨的灯火,此刻化作了最为直接的恐惧象征,整座里德尔堡一瞬间似乎活了过来。

道尔去摸法杖想要帮助这个还算得上聊的来的爵士脱困,只是在起身的瞬间感觉天旋地转,伴随着眩晕感,他依稀间看见那画作似乎裂开了一个口子,纸张化作的二维向三维的入口。

他正想要后退,就被一只素手拉着衣领拽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