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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虽然不来钟粹宫了,但是有科尔沁部的原因,钟粹宫也并未受到明显怠慢,还是张灯结彩地装扮了起来。

宁嫔的屋子里点着炭盆,她坐在榻上还要裹着厚厚的虎皮毯。

她透过窗户,看着外面一片刺目的鲜红,突然大叫着桑花。

她要去宫里转一转,不能再看这些东西了。

桑花连忙拿起一个披风,跟在宁嫔后头走出了屋子。

宁嫔漫无目的地在宫里闲逛。不知不觉来到了咸福宫外。

“这里面住的是谁来着?”

“回娘娘的话,这里头住的是敬妃和惠嫔。”

对了,惠嫔。宁嫔想起来了,这惠嫔刚生了孩子不久,再过一阵可能就要封妃了。

那惠嫔的父亲不过是三品大员,比起她的家世要弱上许多。

可皇上给她的荣宠,却是自己的好多倍。

宁嫔突然想起惠嫔生孩子时也是早产,也遇到了风险。

她问桑花,“惠嫔当日是如何遇到危险的?”

桑花想了一会儿才回答说:“当日惠嫔和皇后在园子里相遇,说着话正说着就摔倒早产了,后来惠嫔跟皇上说是自己不小心。但奴婢想……”

宁嫔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当年自己初入宫时,皇后曾想办法拉拢过自己。

如今回想起来,齐妃、海月和祺贵人,这些都被皇后拉拢过的前辈们,似乎除了祺贵人没有孩子以外,齐妃的三阿哥成了皇后的养子,海月的女儿则被送去了敬妃那里。

皇后和敬妃,两相比较,显然还是皇后更加可疑一些。

宁嫔想到自己生八阿哥的时候,胃口大开,当时以为是怀上了孩子的缘故,如今回想起来,倒是与前段时间能吃能睡有几分相似。

咬了咬牙,若当真是皇后从头到尾都在害自己,自己定然不轻易放过她。

越想越气,宁嫔将护甲嵌入掌心,再松开时,掌心已经有了淡淡的血痕,宁嫔却丝毫没有察觉。

在咸福宫外站了半晌,宁嫔看到一个拎着药箱的太医从里边走了出来。

自打一门心思放在了沈眉庄上后,温实初对后宫消息的关心程度,比起自己的徒弟卫临可是滞后了不止几度。

怎么说呢,各为其“妻主”罢了,沈眉庄走的是世外桃源的路线,温实初便也如此了。

因此,尽管宁嫔在这后宫中起起落落几个回合,温实初对她却依旧不熟悉,不过是从装扮上隐约判断是个位份不低的妃嫔。

“这是钟粹宫的宁嫔。”看出了温实初的迷茫,桑花开口指点。

温实初请过安后,宁嫔的眼睛亮了一下。

既然这个温太医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想来应该不是皇后的人了?

宁嫔有点激动,她觉得自己的脑子从未这么好使过!

她向桑花使了个眼色,桑花退到一边放风去了。

宁嫔向温实初靠近了两步道:“这位太医请借一步说话?”

温实初:?你要干嘛,这要是被沈眉庄看见了,我可说不清了啊!

但宁嫔不容分手的样子没有给温实初拒绝的机会。

她向温实初浅浅行一礼开口问道:“本宫不过是想向太医请教一件事情,怀上孩子后是否会导致胃口大开,而最终影响生育可是常事?”

问话过于直接,温实初甚至都想不到委婉拒绝的方式,只好一板一眼地回答:“一般来说,女子在有孕后会因为不适而恶心吃不下东西,但也有些身体底子好的女子会很快适应,并因为多怀了一个生命而多吃一些,但只要不过量,都无碍。若是过量了,会导致胎大难产,反而是最麻烦的事情。”

这些话都是医书上有记录的,哪怕是一个不懂医术的人,只要有心,多查阅一番,都能找到。

此刻的温实初不过是照本宣科罢了。

“若是越吃越多,甚至有些不受控制呢?”宁嫔有些焦急地追问,步子又不由自主地向前挪了半步。

温实初心中涌现出不好的预感,自己与眼前的这个宁嫔并不相熟,她该去找负责照料她的太医去问才对,如何路边抓个人就问?

那半步的距离,宁嫔没有发现,温实初却是敏感地发现了。

他把自己默默也往后挪了挪,和宁嫔保持着正常的社交距离。

念及此,温实初的回答越发谨慎了:“一般而言,太医会想办法从中调解,娘娘若是还有什么疑问,可以去询问负责照顾娘娘的太医,每个主子的情况都不同,还是长期跟随的太医比较熟悉具体的情况。”

说罢,温实初也不顾宁嫔,立刻拎着药箱跑了。

但即便如此,宁嫔已经被气到在阳光下不断的发抖。

皇后,好一个皇后,竟害了我这么久,我却像个傻子一般!

宁嫔转头看了看沈眉庄,心中越发嫉妒,沈眉庄不过是生了个女儿,便所有人都传言她要升为妃子了,自己在这皇宫中付出了这么多,倒头来却不过还是个嫔!

等等!宁嫔好像想到了什么。

惠嫔似乎是因为皇后才早产,皇后没能害得了她,想必也很遗憾吧?

沈眉庄被皇后暗害这么一下,只怕也咽不下这口气。

她何不借此机会。一石二鸟呢?

这样既报复了让她痛苦至此的皇后,又让沈眉庄腾出了位置。

宁嫔连忙叫上桑花回到了钟粹宫,听到八阿哥的哭声。大步走了过去,自从她得知真相后,日子就过得浑浑噩噩的,连带着对八阿哥的关注都少了,每日只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

她抱着八阿哥不断地说:“额娘对不起你,额娘一定要给你最好的生活。”

宁嫔不知道的是,沈眉庄原本是亲自送温实初出门,结果还没回去便撞上了这一幕。

只是沈眉庄不敢靠近,只远远在殿里翘了两眼。

她问身边的采月,“你瞧刚才那个人是不是宁嫔?”

“身形打扮倒是有些像,但是浑身的气度又不像了。”采月客观回答道。

她记忆中的宁嫔,可是个很嚣张的人呢。

沈眉庄心中疑惑,宁嫔已经许久未出现了,今日怎会突然来到咸福宫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