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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其他类型 > 知秋宴 > 第94章 途生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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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皇宫她想出就能出,但都是自己去实在无趣有人陪着也不至于寂寞。

月色如银,星明月亮。

温苑秋喜滋滋的揣着从苏祎那里得来的胭脂水粉往居安宫走,行至宽敞的官道中忽而一阵凉风习习掀起她的裙摆,她下意识的收紧了衣衫自言自语道:“晚上的穿堂风还真是冷啊……”

她低吟声将落下,一片乌云遮月周遭也暗了下来。高墙宫殿显得冷寂无比,虽然她从不信神鬼之说但多少还是有些怕黑的。

走着走着忽觉得身后一阵阴森气袭来,她下意识的回头却只觉眼前一黑,意识也跟着混沌了过去。

翌日,琅冬在居安宫内彻夜未眠一直守到了天亮也没等到温苑秋回来,温苑秋若是夜不归宿都会提前知会一声。现在等到了晨光破晓也没等到人回来,琅冬要将大理寺的门拍裂了,待门开了后她哭喊道:“我是郡主的婢女我要寻大理寺少卿……”

司务将她领了进来,琅冬见到徐宴之后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哭道:“郡主不见了,皇后娘娘将整个后宫都要掀翻了也没找到郡主,是奴婢没有在旁陪同郡主才发生这种事情,郡主指定是被歹人掳去宫外了,奴婢在玄武门发现了一捧胭脂粉但只有这一点……”说着,琅冬摊开手将手心攥着的一摊混着灰尘的红色粉末给他看。

闻言后徐宴之脸色煞白,扶着门框才微微站稳,他强装镇静的说:“各宫可都细细的查了?特别是七公主的宫里,还有皇上可知道此事?”

琅冬前脚来的,苏祁后脚就风尘仆仆的过来了,面色极其凝重:“宴之,郡主不见了,是不是跟太后有关……”

徐宴之双眉拧作一团,呢喃道:“为何要劫走郡主,她不是太后棋局中的棋子,莫非是因为其他。”他忽然厉声道:“我立刻召集属下去查。”

苏祁拍了拍他的肩膀,似是安抚他:“皇上已经派人全城搜查,我手下都去了我在这陪着你。”

徐宴之转头对琅冬说:“你先回宫里等着吧,寻到郡主就告知你们,还有不要告诉太王妃。”

温苑秋清醒的时候已经是晌午了,她浑身阵痛不已双手被麻绳捆着,脚腕上是冰冷的铁铐。她勉强睁开眼睛,眼前模糊的人影有了轮廓和面容。待看清人后她蓦然瞪大眼睛拼命往后躲,嘴上没有被人封口她张嘴就想呼喊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谢灵绮抬腿一脚踢向她的腹部,踩在她的肚子上狠狠的往下压:“哟,醒了啊,吃了哑药后是什么感觉?次次都是你坏我好事,今日也叫你尝尝那日我被徐宴之踢昏过去的感觉!你就盼着他来救你吧,看看最后是他来的快还是我把你毁的快!”

“唔……”温苑秋闷哼一声,张开嘴喘息着愣是一句话说不出来,她疼的额前冒出冷汗,腹腔似烈火灼烧一般,秀眉皱到了一起。

谢灵绮揪着她的头发令她直视着自己,温苑秋只觉头皮发痛,似是要扯掉她的皮肉一样:“太子的婚宴上你不是很风光吗,各家小姐对你的怨气可是极其的重呢,都恨不得立刻除掉你!如今在我脚下如此狼狈不堪,真是快哉!”

谢灵绮从腰间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小刀抵在温苑秋脸上,那刀亮的都能在刀面上瞧见自己现在的面容,温苑秋蹬着腿往后躲,触及冰冷的墙面后她心凉了一半,认命似的闭上眼睛感受着刀刃划破自己的皮肉,伴随着谢灵绮可怖的奸笑声,一阵带着刺痛的热流自她脸上滚滚而下,淅淅沥沥的流到她身上浸透了薄衫。

温苑秋浑身都在抖,加之方才被踢踩腹部带来的疼痛让她几乎昏厥过去,恐惧在她心头蔓延,冷汗将额前发丝全部浸湿。

谢灵绮似是还不满足,提刀又开始挑温苑秋身上的衣物,边划边哂笑道:“瞧瞧这身段难怪能遭两人争抢,不过等你这副干净身子毁了看他们还会不会正眼瞧你!”

谢灵绮站起身又狠狠的踢了她一脚。

“唔…唔……”温苑秋疼的弓着身子躺在地上,喉咙干痒发痛像是吞了刀子进去一样。

谢灵绮出了杂屋随后领进来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一个男人拿着麻袋套住她的头,两人将她扛起丢进了一个四面封闭的囚车里。

温苑秋靠在马车上喘着气缓神,周遭十分安静没有感觉到身边有其他人,她被捆在身后的手开始行动了起来。刚刚谢灵绮出去叫人时没有将刀带走,被她顺了出来藏到了袖口里,现在刀从袖中滑出被她握在手里,用刀刃慢慢割绳子,争分夺秒不敢有一丝停歇。

片刻后,温苑秋手上束缚松了,她忍痛抬手将麻袋取了下来,她扒着比自己头还小的车窗往外看,一条土路周围全是树木,看来马车早已远离了都城。

温苑秋从衣裳里翻出那袋苏祎给她的胭脂水粉,她打开封口的系带自车门不牢靠的缝隙里倒出去,在外面走过的路上留了一道梅红色的线,但袋中水粉毕竟有限,待觉差不多时她才收了手。等到马车过了城关,她又将剩下的粉末都倒了出去。

随着一阵颠簸和马匹的嘶鸣声,马车停了。

锦衣卫和大理寺的人将整个都城都翻了个遍,除了宫内那一小堆的红色胭脂再没别的线索了。

徐宴之早已无法凝神静气,将城郊的树都要捶烂了,枝头的叶子哗哗直响,捶的弱不经风的树叶纷纷往下落,他眼眸涣散,神色既焦灼又惶遽:“整个都城能藏人的地方都找遍了,能问的人都已经问了个遍,都过去大半天了,她那般娇气平日磕着碰着都能掉眼泪,若是被歹人伤着哪了流了血……”

苏祁看他如此颓唐实在看不下去了,疾步过去扳过他的肩膀吼道:“徐宴之,你冷静一点!都城没有就派人去其他城县查,你这样子还是我认识的那个遇事沉着镇定的人吗?”

一旁的锦衣卫和大理寺的人大气都不敢喘,深知这大理寺少卿将霁月郡主看的极重,这半天不吃不喝脚步都不停下,一直在走访询问,愣是一点线索也没有这就更令他烦闷,脑中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所学所悟一个也拿不出来用。

这时,一辆马车缓缓而来,谢关宁从车内下来往他们这边走来。

谢关宁走上去递给徐宴之一张信纸:“徐大人,我这里有些线索……”

徐宴之心里不加异想,拿过信纸就开始看,他眉头皱的深,抬眼看向谢关宁说:“谢小姐失踪倒是不稀奇,信上说歹人将两人同时抓走这压根不可信,字里行间都写着欺骗,不过就是故意将我们引到别出去好给他们对郡主下手争取时间。”

谢关宁蹙眉缓缓道:“但眼下并无别的线索了,天色渐晚若是不能赶在天黑前寻到人我怕恐有危险。”

徐宴之闭着眼,手紧紧握住腰间配剑,半晌他开口道:“我从不单凭一纸之言去做无用功,这只会浪费时间,有这闲工夫不如截下过路马车一一排查,谢大人要是寻妹心切,那就拿着这页纸到南疆去寻吧,走好不送。”

他态度冷硬,语气又极富怨气,谢关宁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他心也牵挂温苑秋的安危,本是好心想着终于在谢灵绮房里寻到了一些线索……

但终究还是自己不了解断案之法。

谢关宁正暗自神伤之际,一个大理寺的人忽然急匆匆的跑来,脸上带着喜意:“少卿大人!有发现了!在都城至江北的路途中发现了许多胭脂水粉,就是今日郡主的婢女带来的那种,红中带点粉的颜色。”

他的话如拂去夏日燥热的一缕清风,三人只觉身上的担子轻了不少,徐宴之扬唇苦笑道:“她倒是聪明还知道留下线索。”

谢关宁更觉无地自容,江北与南疆分明就是两个相反的方向,若是真的去了南疆那此行温苑秋的生机就更加渺茫了。

谢关宁连忙屈身赔礼道歉:“徐大人抱歉,是我不懂这些东西……”

徐宴之牵着马匹翻身上去说:“无妨,想来谢大人也是心急,而且谢大人之才不在于此,若不加细想确实容易被蒙骗。如今需快马加鞭赶往江北,谢大人若想营救谢小姐就快些走吧。”

正当徐宴之作势要走时,谢关宁忽然上前喊住了他:“徐大人,我认为劫持郡主的歹人绝对是谢灵绮指使的,因为这几日她在府中的行径十分反常,极可能有勾结兰乑之嫌,因我在发现信笺的桌屉中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图纹,与那时徐大人与太子殿下诉说事件中提到的图纹十分相似。”

徐宴之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说:“你为何不早说。”

谢关宁取出另外一封信笺递给他说:“如徐大人所言我才不在于此,而且我若坚持笃定只会显我武断,所以方才没说,不过现在说还来得及,徐大人快些去江北寻郡主吧,我去寻叔父。”

徐宴之与苏祁带着一队人马直奔江北而去,江北路途遥远要横跨一条大江,没有大桥可以直通就只能绕道而行。

温苑秋将自己重新伪装好,外面的地界实在陌生,她要是想私自逃脱恐怕会被抓回来毒打一顿,脸上的血早已干涸凝结,但还是刺痛不已,怕是要毁容了。

温苑秋被人扛着一路上左右摇晃,她心里暗道扛着他的人是个跛子吗,怎么深一脚浅一脚的而且十分的明显。

片刻后,扛她的人脚步停了,忽而有一阵异香飘来直钻入她的鼻腔中,细嗅是胭脂水粉的味道,她隐约能听到谢灵绮与人说话的声音,另一个说话声有些孱弱,像是老者。

不多时扛着她的人又动了,这次她脚落了地,背靠在不知是何种东西上,软绵绵的是久违的舒适。

温苑秋被连推带拽的引到一处后,眼前遮盖视线的麻袋被拿了下来,她只觉视线一片光明,但却被眼前的景象吓的不轻,一个不小的屋子里,站了两个身材魁梧的男人,个个虎视眈眈的看着她,仿佛是看到猎物那般,贪婪又带着淫邪。

谢灵绮悄然退出了房门,随着咔哒一道上锁声,温苑秋的心拔凉拔凉,恐惧渐渐蔓延在心间,她全身紧绷如一根蓄势待发的弦。

温苑秋身上束缚已除,蜷缩在床榻上紧紧盯着眼前的两个男人。

块头较大的走过来一把抓住她的脚将她往床外拖,阴笑道:“瞧瞧这小脸,被毁了容也能看出是个美人胚子,这身段也不错,玲珑有致实在是良品,这谢小姐也会拿些好货来体恤我们了,快来啊好东西自然要分享才够味。”

男人话音落下,另外一个男人也凑了过来,火辣露骨的眼神将她身上的衣物快要烧尽了,温苑秋衣衫本就单薄,先前又被谢灵绮划开了几道口子。

“你们……放开我。”温苑秋力竭声嘶才说出一句话,她喉咙像是被撕扯一般生疼。

后来的男人说:“大哥,这丫头看着这么小一个,不会被玩坏吧。”

“怕什么,玩坏就玩坏,让谢小姐再寻一个过来。”

此言一处,两个男人似是饿狼一般扑向温苑秋,压着她的四肢开始解她的衣裳。

温苑秋又无助又害怕,眼泪疯狂从眼眶里涌出来,她嗓子哑的不似人声:“你们放开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姓温!你们滚开别扒我的衣裳!”

温苑秋扭着身子拼了命的挣扎,而那两个男人充耳不闻,几只手贴着她的肌肤抚摸,只听“刺啦”一声,温苑秋奋力挣扎间下身衣裙被撕烂至膝盖之上,两条腿裸露在外,温苑秋熬红了眼,嘶吼着哭喊道:“别碰!我要杀了你们!求求你们别碰我!”

两个男人瞧红了眼,更加兴奋的撕扯她的衣裳,两禽准备分享猎物,一人贴着温苑秋瞧上了她的脸,准备凑过来想要一亲芳泽时,温苑秋抬头猛然撞向那男人。

“啊……”男人吃痛闷哼一声。

温苑秋左手的束缚松了,她身上的衣裳也几乎全被撕开不着丝缕,她心里恼怒激增,也顾不得行动时扯动身上伤口带来的钻心痛楚,拔出头上的银簪子就朝那人猛刺。

一声惨叫,血液自男人胸腹处溅射而出。

块头大的男人见状,朝她腰腹猛踢了一脚,温苑秋往后一倒从床上跌了下去,腹部一阵钝痛,钻心刺骨。

“啊……哈……”

温苑秋一手撑着地面惨叫几声,咳了口血出来,赤裸的双腿和手臂上满是抓痕,衣裳已经遮不住胸前风光,她将长发散下代替衣裳往身前一遮,匍匐着往离床远的地方爬。

这时她的脚踝忽然被死死擒住。

“你这该死的小丫头片子还想跑,伤了我兄弟今日老子就让你生不如死!性子这么刚看看一会还能刚起来不能!管你是公主还是郡主,老子这辈子能尝一次皇室亲族也算祖坟升青烟了!”

嗓子刚恢复,温苑秋便扯开了嗓子喊道:“救命啊……唔……”

块头大的男人捂住她的嘴将她甩到床上,随后欺身而上。温苑秋双颊和脖颈憋成了猪肝色,她心里绝望高过与希望,她力气再大能够反击也终是不敌男人的力量。

这时,上了锁的房门传来一声巨响,第二下之后,门哐当一声应声而开。

徐宴之与苏祁将门硬生生的踹开,看到温苑秋两条细白的小腿似是失了生命一般搭在床畔,徐宴之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双目猩红一片,提着剑一个箭步冲了过去,苏祁本来想拦但瞧见了温苑秋现在是何种样子,心里也是怒气翻滚。

那两个人欲揭开最后一层衣物的手顿住,随着响动齐齐回头:“你……你们是谁?”

徐宴之脸上带着狠厉,咬牙沉声道:“来杀你们的人!”

徐宴之看着温苑秋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的样子,他将剑抵在一人脖颈处狠狠一划鲜血如柱状喷涌而出。另一个男人吓得面如土色,张皇失措想要逃窜,徐宴之伸手扼住他的喉咙:“谁让你们这么做的!说!上头指使你们的人是谁?”

那男人喘息着说:“是……是谢家小姐……”

徐宴之握剑的手收紧,往男人心口捅进去:“临川王爷的亲妹妹你也敢动,我堂堂大理寺少卿的人你也敢轻薄?要是只会做这些肮脏的勾当,我立马就能送你下去!”

剑抵在男人心口越进越深,男人面露痛苦之色,最后脸上血色尽失倒在血泊里。

苏祁一直站在门外没进去,他自然知道徐宴之心里是什么滋味,他自门口偷望过去,温苑秋身上没一块好皮肉,像是被凌迟了一般。

徐宴之把身上外衣脱下将温苑秋整个包起来,他将温苑秋搂进怀里,埋首至她脖颈处,低喃道:“终于找到你了,来的不算太晚。”

温苑秋迷蒙的睁开眼自己早已蜷在一个宽阔温暖的怀抱里,只觉得有滚烫之物落在自己的肩胛骨处,一滴两滴将她烫的清醒。

闻到她熟悉的味道,温苑秋紧绷着的身子软了下来,靠在他怀里有气无力的说:“我是不是……脏了啊。”

徐宴之轻抚她的发丝,稳了稳气息说:“没脏没脏,郡主永远都不脏……”

“我记得我那时候在想,要同你去哪玩呢,然后我就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温苑秋眼泪哗哗直流,全蹭到了他的衣裳上:“疼,身上哪哪都疼……”

徐宴之寻到她的小腿握在手里,瞧着白嫩的肌肤上布满丝丝缕缕的红痕,他用指腹轻轻摩挲,瞧着心里直发疼。

“都怪我……是在我手底下把你弄丢的。”

温苑秋紧紧揪着他的衣襟说:“不怨你,谁能料想得到皇宫里也能有人潜进来……”

徐宴之又捏着她的下巴,看着她脸上一道血红的刀口,他双唇一抿嘴唇微动,心疼的眼泪又落了下来,他带着浓重的鼻音说:“赶明就去寻皇上让我们尽早成婚,让你日日待在我身边,我亲自守着你,终是我看护不利叫你受了这种委屈,要不是发现了你在路上留下的粉末,我要是再来晚些……”

后面的话说不下去了,他哽咽着将温苑秋揉进怀里紧紧抱住,随后他如释重负的舒了一口气,心头上的宝贝失而复得了,心也算安了大半。

苏祁瞧了一会后就走了,带着人马去搜索江北全城。

徐宴之将温苑秋身上裹的严严实实,抱在怀里下了楼,一楼厅堂中跪了一众青楼女子,大理寺的人见他下来了连忙禀报道:“少卿大人,属下刚才盘问过了,这些人都已经交代这家酒楼是谢小姐出资养的,专门被她寻欢作乐的地方,就是打着酒楼的名头在背后贩卖这些东西。”说着,那大理寺的人一脸嫌恶的指了指那些女人。

“查封酒楼。”徐宴之撂下一句话后就出去了。

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赶巧,谢关宁也寻到了此处,跟随着下来的还有谢鸿才,谢鸿才脸色极差见到徐宴之后连忙赔着笑脸询问道:“现在郡主的情况如何?”

徐宴之冷笑一声说:“全是首辅大人之女的手笔,郡主差些就要被人毁了清白,瞧瞧这脸也被人划了一刀。我倒不知首辅大人平日里是如何管教女儿的,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郡主,还是说你们谢家的家风本就是如此肆意妄为,无法无天的!回宫后我该如何向皇上交代才能再次维护你们谢家的名声,难道又要像上次那样要我找个理由搪塞过去?谢小姐的名声是名声得护着,郡主的名声就不是名声,就该任由他人残害是吗?”

谢鸿才被他怼的哑口无言,谢关宁连忙劝道:“徐大人冷静一些,现在郡主已经寻回……”

徐宴之出口打断他,语气中极富怒气:“谢大人说说让我如何冷静?你能高枕无忧毫不在乎,我不能。郡主是我未来之妻,旁人皆视她为草木,我如何能坐视不理。就像上次宴席之中,你们沆瀣一气逼迫她,何时想过她的真情实感?将她置于众矢之的遭人嫉妒遭人记恨,你们倒是高兴了觉得自己所作所为都是为了两姓之好,我如果那日不站出来你们是不是要逼到她同意为止?不同意就继续施力打压,说那些恶意捏造之言击溃她的自尊。就算我与郡主之间没有情意,那日她同意了与你谢关宁订婚,你敢保证你能护着住她?拦得住那些想要伤害她的世家贵女?你将她带入众人眼前将她往高处托举,让那些不该存在的脏污全都泼到了她身上,你倒是一身干净微尘不沾。这样才担得起你们谢家的清贵门楣吗?”

“够了!”谢鸿才中气十足的吼了一声,但脸上未显恼意,温声说道:“这件事若当真与灵绮有关,老夫不会坐视不管,也不会给你再添麻烦,前面伤害郡主的事,不管是灵绮还是阿宁,老夫都给你赔个不是。还望你念及你母亲的面上给老夫些薄面,在外给我们谢家留些面子。”

徐宴之暗自咬牙忍下心中翻涌欲出的怒火。

“啪嗒”一声清脆的声音打碎了紧绷的局面,三人视线寻声落地,一个带血的银簪子掉在了地上。

温苑秋从衣裳里探出头,笑眼盈盈的似乎真的没有什么大碍一样:“不好意思,当时情况危急再不用簪子防身的话,我早就失身了。”

谢鸿才和谢关宁直愣愣的看着她的脸和脖子,伤痕累累一身的抓痕和擦伤。原本白皙的皮肤上被红痕占据,触目惊心。两人纷纷红了眼,谢鸿才紧紧蹙着眉凑过来,满眼心疼道:“郡主……这……这身上……”

温苑秋连忙摆手说:“没事没事都是小磕小碰。”

她这一伸手不要紧,就着酒楼的通亮灯光看,温苑秋的手腕和手臂上也是一样的触目惊心。谢鸿才心里的内疚激增,眼里还含着泪,谢关宁也好不到哪去,早早的就转过身避开了几人的视线。

徐宴之坐在石阶上将她身上的衣裳拢好说:“莫要乱动,本就伤的严重再这样不知保暖回去就该染上风寒了。”

说完,徐宴之忽然将腰带一解,解开衣裳用体温给她暖身子,温苑秋将手偷偷伸进他腰窝里挠他痒痒,瞧她开始搞小动作的活泼样子徐宴之有些失笑,握住她作乱的手塞进衣裳里:“郡主还有闲心逗我玩,是不是身上的伤不疼了。”

温苑秋摇了摇头,冲他嫣然一笑:“不疼了,你来了我就不疼了,你不来我也能忍着,都是皮肉伤不算什么,养养就好了。”

徐宴之轻抚上她的脸,那伤口看的他的心里抽痛不止:“那这脸上的呢,怕是要留疤了吧。”

温苑秋柳眉一拧说道:“怎么?你嫌弃我了?”

徐宴之摇头:“不嫌弃,只是怕你日后照镜子时会勾起不好的记忆,心中有所介怀为此黯然神伤。”

温苑秋不语,合上眼眸遮住快要涌出来的泪。哪个姑娘不在乎自己的面容啊,自然在意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