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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其他类型 > 知秋宴 > 第60章 待岁月渐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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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苑秋忧心昨夜的事情,她趁着温深时在客堂会客偷偷的将阿禄拉到隐蔽的地方询问。

阿禄有些迷茫的被温苑秋拉着衣角,眼神都有些空:“郡主找阿禄何事,怎么还要躲着人啊,若是被王爷瞧见又误会了什么,阿禄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温苑秋打量着阿禄:“看来到了我们这里你学了不少东西呢,用词都变得恰当了,而且怎么看着比初见时还白了一些。”

“还是郡主有慧眼,阿禄都没有发现自己变白了。”阿禄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憨憨的样子同他硬朗的五官完全成了两码事,他说道:“阿禄的血脉就是伽玛人,我们那里的人跟我皮肤这个颜色,如果有变化可能是气候的原因吧,伽玛的大沙漠可晒人了,这里有四季真好。”

温苑秋挺喜欢听新奇的事情,但是眼下要找他询问些旁的事情:“阿禄你告诉我,昨晚上我哥哥在苏大人房里做什么了?”

“啊?”阿禄有些不明所以,但是他一想到昨晚的乌龙,阿禄连忙解释道:“郡主您是个冰清玉洁的姑娘,昨日是阿禄说错了话,冒犯到了郡主,损害了郡主的名节,还请郡主不要生阿禄的气。”

“这个是小事。”温苑秋沉默了片刻,见阿禄脸上的迷茫之色未减,她又说:“昨日我兄长真的打了你们?怎么我昨晚上听到了苏大人的惨叫声,可大了。”

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还往四周看了看是否有人。

“没有。”阿禄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昨日王爷在给我们正骨,苏大人第一次正骨肯定痛,阿禄习惯了所以昨日郡主才听见苏大人的声音。”

“正骨?”温苑秋还是头一次听说,看来自己在宫里看的医书少了,听着这个生僻的名词有些不解。

阿禄解释道:“习武的人有时需要正骨,自己哪块骨头错位了自己不知道,时间长不治就会损害到筋骨和脾脏。”

温苑秋若有顿悟一般点了点头:“我还以为我兄长真的打人去了,没想到竟然是做好事去了。”

“郡主,阿禄心里有疑惑想斗胆一问。”

“什么疑惑,你说说。”

阿禄眨了两下眼睛,深邃的五官毫无攻击性,反而还有些像孩童处事茫然的样子。

“就是……郡主真的跟苏大人有什么别样的关系吗?”

闻言,温苑秋立马警惕了起来:“你是不是被我兄长指使过来问话的?”

“不是的郡主,这是阿禄自己的想法。”阿禄连忙解释道:“王爷是个妹奴,若是郡主喜欢苏大人,想跟他见面的话可以挑王爷不在的时候,别被王爷发现了。”

说完阿禄还极乖巧的点了点头,琥珀色的眸中透出一股子真诚。

这是给她支招来了?温苑秋实在是想不通这种误会是从何而起的,真是令人糟心。

“我跟苏大人什么事情都没有,他是徐宴之的友人我怎么可能会了解?这可真是大误会了。”温苑秋无奈的很。

阿禄浓眉微拧,心留疑虑:“原来是这般啊,但是为何徐公子说郡主特别关心苏大人,苏大人受伤了郡主特别紧张,好似特别喜欢。”

温苑秋也随着他说的话,皱起了眉头:“你说谁说的?跟我兄长说的?”

“徐公子,是的。”阿禄一一回答。

阿禄人老实,知道什么就说什么,玩心机他倒是一点也不会。

都是什么跟什么,温苑秋肺都要气炸了,只觉得头上要冒出火来。

原来这一切都是徐宴之下的一盘棋,自己吃味不跟她讲,反过头算计她,好将她名正言顺的捏在手里。

若是她猜的没错,昨晚上徐宴之亲她,就是他的棋局中最后的一个落子吧,这个男人太可怕了,贼喊抓贼的伎俩算是给他弄明白了。难怪她兄长这么信任徐宴之,觉得将她交到徐宴之手里是最放心的,这份信任原来是这么换来的啊。

越是想温苑秋越是气,这个男人心思可不是一般的深沉,宫里女人玩腻了的宫心计都被他捡回来用了。

“怎么了郡主?”

温苑秋没有挑明,她摇了摇头想要反制一下徐宴之试试。

“既然徐宴之都发现了,那我就不掩藏了,我确实喜欢苏大人,而且喜欢的紧呢,你若是想告诉我哥便告诉他去吧,”温苑秋撒大谎是最擅长的,眼睛都不眨一下,她说这话时直视着阿禄的眼睛,丝毫不躲闪,这样更加能令人信服了。

阿禄有些吃惊:“郡主刚才……不是说不喜欢吗?”

温苑秋也不着急回答,而是忙着跟传话筒下套:“你知道徐宴之这人算是明察秋毫,识人很准的对吧?”

阿禄点了点头。

“那既然是徐宴之亲口跟我哥哥说的,说明他证据确凿,不然不可能信口开河。”说着她还佯装视死如归的样子长叹了一口气,神色略带着忧伤:“本来我以为我藏得够深了,谁曾想还是逃不过徐宴之的眼睛。锦衣卫英姿飒爽又勇猛威武,任谁不喜欢呢?”

突然,阿禄站起身浅色的眸子闪着光亮:“郡主,阿禄知道了。”

说完他脚步匆匆的走了,一看就是传话筒生效了。

她很想看看徐宴之是什么反应,以往总是他唬她玩,如今她玩心上来了,豪赌一把也不是不可以。

温苑秋刚吃过午饭,回到屋子里打算小憩片刻,她前脚刚把门关上,后脚就有人堵住了门不让她合门。

温苑秋转头看了一眼身后,被近在咫尺的黑脸吓了一跳:“兄长怎么来了?谁惹你不高兴了?”

温深时长腿一跨就进了屋子,他反手将门一关。温苑秋被一双藏着利刃的眼睛盯着:“本王问你,你当真喜欢苏祁?”

被他质问着,要说违心的话她还是有些说不出口的,但是为了报复她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兄长知道了?”

“本王听阿禄说你要嫁给苏祁,而且非他不可,若不嫁给他你这辈子都不嫁人了,是不是真的?”

瞧着面前这个将乌云糊在脸上的男人,她心里直发怵。温苑秋实在是没想到阿禄的传话能力这么离谱,这是添了多少油加了多少醋啊。

“我……”她现在说不出一个所以然。

兴许是见她面试露出难耐的神色,温深时心软了一下:“行了你不用求本王,本王同意,你也别为这事情忧心,本王瞧着苏大人的为人不错,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而且与我们门当户对也算是一门好亲事,看来我妹妹眼光不差,但这苏祁长的有些女相,况且皮肤比你一个足不出户的姑娘家都白,本王不明白你怎么会看上他这种?”

他不是应该跟她发脾气让她断了念想,然后她就可以演一段一哭二闹三上吊气气徐宴之。怎么如今的情形,走势不太对。

温苑秋听他说了一堆话,脑袋都糊涂了但脑子还在回想苏祁的样子,出声替他辩驳:“苏大人虽然相貌确实容易令人误会,但他说话和行为都很有男子气概,不过就是长的可爱了些,大可不必都对苏大人的相貌评头论足。”

可爱?听了她的用词,温深时觉得最会评头论足的应该是她才对。

见她皱着眉一脸的愁苦,却还是替苏祁说话,温深时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说话的语气软了不少:“本王平日里对你确实凶一点,但还是想让你开开心心的,若这都是你的所愿所求,本王会极力满足你。”

温苑秋怔愣了许久,这情形都没有按着她的想法走,她如何去圆回来。

温苑秋呐呐的开口:“我年纪尚小,从未想过婚姻大事。”

“那也行,反正徐宴之劝过本王了,本王也想通了,你是本王最爱的妹妹,应该多站在你的角度为你考虑的。若是以后有想法了,本王会替你去办的。”

又是徐宴之,他怎么什么都能猜到,莫非听了阿禄添油加醋的话,他无动于衷,还劝哥哥要依着她的意思。

温苑秋直接破罐子破摔了,想套住徐宴之真是太难了:“不了,我不想了,我不喜欢苏大人,我是跟阿禄说着玩的。”她寻了个红木靠椅坐下,靠在椅子上仰着头,身心俱疲。

“什么?!那你是故意诓骗本王的。”温深时身上那股威严气又回来了。

“兄长,我压根就没有喜欢的人,我也不知道喜欢是什么感觉,怎么可能会喜欢旁人嘛,我不是故意的,就是觉得好玩而已,随口一说罢了。”温苑秋用着最哀怨的口气解释。

她闹不过了,现在只想躺着睡大觉。

温深时看着她哀怨的表情,心里有气但是没有发出来,只是出门的时候将气撒在了门上,哐当一声极响。

温苑秋迷迷糊糊的睡了很久,醒来的时候周围都是黑漆漆的。

“琅冬。”她朝外面唤了一声,眯着眼还想躺下再睡会。

门应声而开,卷进来一阵冷风,温苑秋将被子裹的更严实了。

她又眯了一会儿,半梦半醒的往门口看了一眼,嘴里嘟囔道:“琅冬你怎么不点蜡烛,现在什么时辰了?”

她眼前若隐若现一个人影,但身型跟琅冬完全不相符,温苑秋定定的看着人影想凭着记忆瞧个仔细。

哪知自己却被猛然压住,唇上触到微凉且柔软的东西。离得很近,温苑秋凝神在黑暗中看到了人的轮廓。乌黑的眼眸和微重的呼吸声,将她身上的困乏一扫而空。

徐宴之不再是浅尝辄止了,而是略有些重的强取豪夺,两人气息纠缠。压着她肩膀的手收紧将她牢牢地扣着,好方便他进一步攻城略地。

一阵她熟悉的冷冽气息席卷而来,她脑袋空空的任人宰割。温热又湿润的唇一点点的掠夺她口中的气息,直到呼吸不过来了。温苑秋怎么推搡怎么蹬腿,身上的人就是不放开她。

温苑秋哼唧出声,少女娇软的声音在屋里格外的响亮,她脑袋里本是浑浊一片,听到这一声是自己发出来的,她瞬间整个人从脚烧到发梢去了。

身上人似是没有反应只是气息乱了些,她极力要挣开他的桎梏,换来却是身上人探入被子中微凉的手。

疯了!

温苑秋启唇一咬,咬破了他的嘴唇,一股子血腥味在嘴里逸散开。徐宴之闷哼了一声,刚巧给了他往深处探入的机会,他长驱直入寻找着目标。

这样都对他没用,反而叫他变本加厉,他的吻是多么的炽烈。温苑秋已经完全呼吸不上来了,鼻息加重了些才被他察觉,这才松开她。

徐宴之头压在她的脖颈处微微喘着气,说话的声音异常暗哑:“郡主还真是狠心,嘴下一点也不留情面,真疼。”

温苑秋的手紧紧攥住被子,不给他可乘之机:“你发什么疯了?大晚上跑到我这里做什么?还有你的手……”

“郡主安心,我只是来拿回手串。”

温苑秋愣了一下,狐疑道:”为什么要拿走?”

“郡主不是不喜欢旁人,那今日还将苏大人夸的天花乱坠,我竟然没有发现郡主朝三暮四的性子。既然如此定情信物我自然要拿回,不然可就是我不知好歹了。”徐宴之说话的语气清清冷冷的,跟屋外寒冷刺骨的风一样,但呼出来的气是温热的,两种温度掺杂,令她不由得想跟他解释清楚,来挽回那个温情的徐宴之。

但她随后还是放弃了,因为他的手往被子里探的更深了,她脑子嗡嗡作响。

温苑秋将左手一抽,不给他碰:“我兄长不会跟你说这种闲话,你今日是不是在我门口偷听了。”

徐宴之放开她坐起身:“那又如何?反正我已经知晓郡主心中无我,那我自然会收手,不在烦扰郡主了。”

温苑秋听了他的话和语气,心里像是被塞了一大团棉花,即便这样嘴还是硬的:“那你还亲我做什么?无耻之徒!”

她趁机骂他。

“气不过罢了,郡主不反抗自然是喜欢被我触碰的,身子实诚的很看你如何赖账。”

一听就是在撒小孩子气,怎么听怎么像。

温苑秋闷声笑道:“那也是你耐不住了主动找上我的,你的账我当然不敢赖,不然就你这样子不会把我撕着吃了?”

她又道:“给出去的东西泼出去的水,既然你给了我那就是我的了,即便我将来真的嫁给旁人……”

她挑衅的话还没说完,徐宴之人又倾身压了过来,带着威胁的意味:“你敢。”

温苑秋心中暗笑继续逗他:“怎么不敢,你总不能杀了我吧。”

一阵沉寂过后,徐宴之暗哑的声音才在她耳畔响起:“郡主想嫁旁人就嫁,只是我还没有尝过偷来的滋味是何种感觉,凭我这姿色应当是能入郡主眼的,到时候我诱郡主与我偷欢,让郡主跟我一块尝尝。”

他声音掷地有声,说的话字字清晰,她觉得自己像被放在火上烤一样,又羞又恼:“你闭嘴,这种话你还真说的出口?”

他还真就一副游走花丛的浪荡公子模样,对着她的唇又是亲又是舔,惹得她浑身战栗只想躲开。

他身上始终有一股雨过初晴的清竹香,但她现在哪里还有心思去闻香气。

温苑秋晃着脑袋整个头都是晕乎乎的,她压着嗓子低吼一声:“徐宴之,你够了!快放开我。”

她猛烈的挣扎着,看来是真的被他逗急了。

但她越是吼他越是来势汹汹,贴着她的脖颈往下吻,密集且炽烈,速度很慢的一点点下沉。

他肩头挂着的长发滑落下来,垂在她裸露的脖颈处。

温苑秋急得眼里都挤出了泪花,她哽住声音求饶:“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今日说的都是不过脑子的荒唐话,你别气我了,徐宴之你别这样我受不了,我害怕。”最后三个字带着难耐的哭腔。

徐宴之收起攻势,抬起头凝神在黑暗中看她。听到她的音调带着颤声,说话也有些哭腔掺杂,徐宴之伸出手指去探她的眼角,果然摩挲到了一片湿漉。

是玩过头了还是情不自禁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他一直清心寡欲无所好也无所求,但是如今呢?自从她回来后呢?他的内心在改变,在动摇,在向她靠近,想要越来越近。当他脑中欲念出来,连自己都被震惊,慌不择路只想索取,索取到他想要的东西。但他想要的是什么?

“郡主莫哭,我不闹你了,我知道那是小事我不应当介怀,只是实在气不过,方才有些失了控。”他有些不会哄人了,只是心慌不已。

徐宴之用手抹去她眼角的泪,匆匆的起身将被子给她裹好。手串他也不拿了,只是想闹闹她而已,把人闹哭了是他没有想到的。

小姑娘娇气又怕羞,所以哭的梨花带雨。

没有了桎梏,温苑秋翻了个身将脸朝着里面。

徐宴之见她不搭理他,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说道:“郡主若是觉得我冒犯了,往后我就不亲近郡主了,我们都避着些。”

“徐宴之,你怎么老是气我?”温苑秋说话带着哭腔,越是心里憋屈,说话的时候越是想哭:“你亲也没少亲,便宜都给你占了,现在又要跟我划清界限是什么意思?”

“郡主不是厌烦我了?”

温苑秋腾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一挥手便抓住了他的衣裳,周围黑漆麻乌的谁也看不见谁的脸,她大可以放心大胆的说:“我何时说了厌烦你的话,我若是不喜欢你,我还能任你占便宜。你做什么事情都是胸有成竹的,怎么到这了就极不自信了?我就说了那几句哄我哥的话,被你听着了你就信了?”

徐宴之沉默半晌说道:“我对其他事胸有成竹是因为我至少有九分的把握,但是郡主对我来说就好比流沙,我毫无把握能够抓住郡主。哪怕一点的风声我便会乱了心。”

闻他苦闷,知他心声。温苑秋听着他直白的言语竟有些心悸。

温苑秋松开抓住他衣裳的手,改去寻他的手抓:“所以你就这般下套抓我?害的苏大人遭我兄长冷眼冷语的苛责,那可是你同窗多年的朋友啊,你也舍得?”

徐宴之轻笑道:“王爷讨厌的是虚伪且品行恶之人,我倒是不觉得王爷会将苏大人怎么样,至多是摆些脸色给他瞧。”

“你可真是邪性,我真是怕了你了。”温苑秋伸过去手摩挲他的脸,随后凑过去在他脸上轻轻亲了一下:“如此,你还觉得我不喜你?”

温苑秋头一次主动亲近他,他心里欣喜不已:“郡主是哪种喜欢?若是像对王爷那般,我可不收。”

温苑秋退一步他就往前踏一步,她咬牙切齿的退了回去躺下,将被子蒙过头,瓮声瓮气的说道:“徐宴之你少得寸进尺,我知道你心里明白,你就是引我入套,好叫你吃到甜头。”

“郡主真聪明。”

温苑秋感觉压着被子的重物挪开了,她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

当她拉开被子的时候,屋子里亮堂了起来,徐宴之一手撩起床幔一手持精巧烛台,上面橘黄的火光映照在他脸上,他长身玉立如空谷幽兰,犹如游历人间的画中神祗,眉眼是一笔一画的画出来的。

他站在床前眸中有闪动的烛光,就这样垂眸静静的看着她。

温苑秋跟他对视了一眼,又连忙缩回了被子里。

“现在已经过了饭点郡主不饿吗,不如起来吃些东西再睡?”徐宴之温和的声音从被子外头传来。

说起吃的,温苑秋确实饿了。

她拉开被子直起身,瞥了一眼笑眼盈盈的徐宴之,觉得很不顺眼:“你一个男人来女儿家的闺房成何体统?”

“郡主以前不也是常闯入我的房间里,成何体统?”

温苑秋语气生硬的,仿佛要跟他吵起来一样:“以前是以前,朝代都能变为什么规矩不能变?”

“有道理,那不如现在就变成可以名正言顺进出屋子的关系,到时候我看郡主还能用什么法子赶我走。”徐宴之不恼,反而将手中的烛台放在柜子上,双手撑着床上定定的瞧着她。

徐宴之不加掩饰的灼热目光,灼烧的她呲牙咧嘴像要逃脱。

好不容易又将人哄好,温苑秋安安稳稳的下了床,走到桌前坐下。

桌上摆着点心,还有一小碟的蜜饯,是话梅和枣干。

“怎么没人叫我吃饭?”温苑秋吃的津津有味,完全忽视了徐宴之的目光。

徐宴之从容的寻了一个她身旁的位置坐下。

“今日太王妃和王爷去宫中赴宴了,女儿家去不得。”徐宴之递给她手帕擦嘴又说:“所以府上只有我们两个,见你睡的香就没有叫你。”

温苑秋若有所悟的“哦”了一声:“难怪你能这么明目张胆的待在我房间待这么久,原来是因为霸王不在家啊。”说着她还时不时的向徐宴之飞眼刀。

“郡主若是不喜欢,我现在就可以走了。”徐宴之眼里含笑的看着她。

温苑秋别别扭扭了半天吐出一句道谢,随后又继续说道:“那我就不计前嫌的原谅你,原谅你贼喊抓贼的伎俩用在我身上。”

“百试不爽,下次还可以用。”

“不行,你这人很会给自己找醋吃,本来没有什么事情的,你非要整这么一出。”温苑秋气鼓鼓的样子落在他眼里,格外的可爱。

“已经蓄谋已久的东西,越是感到危机越是不能再徐徐图之了,我怎么会知道郡主不会喜欢上旁人。”徐宴之极认真的说道。

温苑秋哼笑道:“就你这脸,想不喜欢你都难,光听我哥说你的恢弘历史都能说三天三夜。”

“原来郡主喜欢的是我的相貌。”

她摇头:“那倒不完全是,才字当头嘛,我还是喜欢书生气的有才之人。”

徐宴之沉吟一声,一手撩起她的鬓发,指尖轻触到她的面颊:“我与谢家的公子同为文生,那么我和他谁更能入郡主的眼一些?”

闻言,温苑秋只想翻白眼,手里的点心也不香甜了,她不满的埋怨着:“你怎么又翻起旧账来了,我跟谢关宁是朋友,与情情爱爱的无关。倒是你,还不如小时候好呢,儿时多像邻家常被人艳羡的贵公子,又总被别人夸赞你有多好多招人稀罕,现在呢,瞧瞧你方才……你方才做了什么事……”

她忽然哽了一下,面颊上瞬间出现两片酡红,不知是被点心噎住了还是因为旁的。

“明年你就要参加春闱了,怎么一点也不着急。”

“佳人在旁,无想功名。”

“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