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容赦寒哽住了。
祁时鸣偏偏还甩开了他的手,转头扭着屁股,直接蹲在地上,抱着马桶嚎啕大哭。
“我以后都不会有宝宝了!我的崽崽!我老公知道了,一定会揍我的。”
祁时鸣贼拉伤心。
他用情至深。
甚至打算去亲马桶盖子,“我要亲一亲它。然后跟我的宝同归于尽。”
容赦寒忍无可忍,直接伸手把这小孩给拽过来,颇有几分咬牙切齿:“你有个屁的宝宝!”
他还以为这小孩儿因为失恋伤心过度。
结果是因为酒喝多了在这里发酒疯。
他今天但凡敢去亲这个马桶盖。
容赦寒就敢直接让他跟马桶同归于尽。
“qwq,你凶我,你还不尊重我的宝宝,我要去找我老公告状!呜呜呜!老公~你说句话啊~”
祁时鸣在他怀里挣扎着。
不仅不肯服输,甚至还打算同归于尽。
容赦寒直接抬手打在小孩的屁股上,“你要是再不听话,我不介意再揍你一次。”
“你家暴!我要告诉警察叔叔!我终于知道我为什么今天要来这里把孩子流了!因为你对我家暴。”
祁时鸣好伤心啊!
他指着自己平坦的小腹,一边哭着一边打嗝,奶的要命,“宝宝原本这么大,现在我肚子里什么都没有了,你满意了吧?”
“艹!”
容赦寒感觉真是要命。
他沉着脸,转身拎着这小孩大步离开酒吧。
下次要是再让他来这个地方,他就亲手把这个酒吧给拆了!
在车上。
祁时鸣一直想要跑。
看见男人阴沉的脸色,忽然打自灵魂的颤抖一下,又小心翼翼地凑过来讨好,“你生气了?”
“祁小时,如果你想挨揍的话,那你就直说。”容赦寒手摸着他的脸,嗓音沉沉。
“没有……老公,你心里也很难过,是不是?”祁时鸣环住他的脖子,无比熟稔,“以后我们还会有崽崽的。”
“……”
“你想摸摸我的肚子吗?这是宝宝以前生活过的地方。”祁时鸣拉着他的手,靠近自己的小腹。
“男人不能生孩子。”容赦寒冷着脸抽回手。
“……哦,对吼。男人不能生。”祁时鸣晕乎乎地听进去了,“原来男人不能生啊。”
祁时鸣重复道。
容赦寒看他终于安分下来,垂眸打电话给管家,让他准备一份醒酒汤。
谁知道少年的哭声直接打断了他的动作。
祁时鸣更加伤心欲绝。
“男人竟然不能生!怎么可以这样!太过分了!容不行,我想要孩子,你给我生一个好不好?”
祁时鸣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振振有词继续道,“反正你不行,生个孩子怎么了?而且你也不算是个男人。”
双腿残废算是个男人?
祁时鸣丝毫不知道自己现在在死亡线上来回试探。
“……祁小时,你想尝尝家法吗?”容赦寒冷笑。
“不想。”祁时鸣摇头,他警惕伸手捂着屁股,“会疼,你不会舍得打我的对不对?”
容赦寒悄然靠近,“现在不舍得,但是过会儿就不一定了。”
“……”祁时鸣呆了。
好过分!
为了不挨揍,祁时鸣缩在车子角落。
浑身的酒气。
等到车停,他下车。
祁时鸣直接就被男人一把薅住,单手抱到肩上。
甚至连个公主抱都没有。
管家站在门口不敢吭声。
但是不得不硬着头皮走过去。
“醒酒汤已经准备好了,主人还有什么吩咐的吗?”管家想走。
容赦寒现在的心情明显不佳。
留在这可不就不等着被虐吗?
“没了,吩咐那群狐狸,明天早上之前,不准回来。”容赦寒冷淡地摔门。
管家立刻应了一声是。
小少爷这次好像喝了不少酒。
不过让他更意外的是。
主人对小少爷的容忍度好像更大了!
这么满身酒味,要是换作别人,恐怕早就丢进山里喂狐狸。
容赦寒不仅没有把人丢了,还亲自抱回了房间。
这次是连装都不装自己是个残疾人了吗?
祁时鸣穿着运动装,一路上嫌热,直接就把外套给脱了。
里面穿着纯白色的运动衫,两根纤长白皙的胳膊又长又直。
他伸手落到自己的裤带上。
但是下一秒。
被直接丢进了一个水池里。
“洗干净再上来。”容赦寒站在浴池旁边,看着小孩在挣扎。
祁时鸣脑子里面闪过了无数片段。
好像挺像狗血霸总文里面的男主丢女主的画面。
可是,
他才是霸总啊!!!
为什么被丢的人是他?
祁时鸣手滑动着,直接拉着男人的腿强行把人拽下来,和自己一起。
容赦寒浑身湿透了。
他上半身只是简单的穿着白色衬衫。
如今被水湿透,肌肉线条布上了一层白色朦胧的滤镜。
祁时鸣直接坐在他身上,学着霸总壁咚的姿势,一手伸过去就准备摁在男人的耳侧。
但是他忽略。
两个人身后并没有墙,他摁过去的时候装逼失败。
反而一头磕在男人的下巴上。
“呜呜呜qwq,痛。”祁时鸣伸手捂着脑袋。
“还知道疼?又菜又爱玩吗?”容赦寒被这小家伙弄得手足无措。
“没有,你知道什么是浪漫至死不渝吗?”祁时鸣摇头,询问道。
“嗯?”
还跟他玩浪漫?
容赦寒垂眸,瞥见少年秀气白皙的锁骨,梅花透过白色的衬衫。
在水中。
祁时鸣更像是在陆地上的鱼,纠缠着地上唯一的水分,生怕自己落到水底,从而牢牢地粘着他。
祁时鸣笑着摇头。
双膝跪在男人的腿上,手搭在他的肩上,唇齿酒精散发成致命的邀约。
容赦寒甚至呼吸的节奏都慢了几分。
让人意识模糊,不由自主地跟着牵引着地走。
像是海盗在行驶的过程中,遇到了蛊惑人心的鲛人。
“我喝一口酒,喂你一颗头孢,把舌头伸进你嘴里,这叫浪漫至死不渝。”祁时鸣轻笑。
“……”
下一秒,
祁时鸣笑不出来了。容赦寒伸手掐着他的软腰,掐的他生疼。
这狗东西。
还开不得玩笑吗?
容赦寒把他从水里面捞出来,室内的温度远远要比水中凉很多。
祁时鸣上下牙打颤着往他怀里缩。
懒得动了。
“衣服换了,去睡觉。”容赦寒摸了一把他的发丝。
乖的不行。
“不想……你帮我。”娇气的小少爷无意识地拒绝。
能让别人动手的事,坚决不自己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