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时鸣从前虽然霸道,但从来不会对她这么羞辱!
良好的教养根本不会允许他说出这种话。
可是如今是怎么回事?
“阿祁,我真的有迫不得已的理由。”
晏紫桐双目含泪。
她才不要背负那么高昂的债务!如今要是想让祁老爷子把起诉书收回去。
那只有一个办法。
怀孕。
怀上祁家的孩子!
祁老爷子不可能会不管不顾祁家的后代。
更何况祁时鸣嫁给男人这件事人尽皆知,祁家也肯定不会允许那么大的家族没有继承人。
晏紫桐从包里摸出一瓶药,无色无味,是她从渠道买来的。
端着一杯酒,悄无声息地递给祁时鸣,她把面子踩在脚下:“阿祁,你以前从来不喝酒,难道你今天来酒吧不是为了我吗?”
“别一口一个阿祁的叫,我跟你很熟吗?我来酒吧和你有什么关系?”
祁时鸣感觉这个女人莫名其妙。
他又不认识她。
“好……那你愿意最后陪我再喝一杯吗?以此来葬送我们的未来。以后我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好不好?”
晏紫桐咬着下唇,用激将法,“还是说你现在喝不了这么多?”
【宿主!别喝那杯酒,她下药了。】011立即提醒。
祁时鸣当然知道,他这会虽然喝的多,但是并不代表他傻。
他又不是没看见晏紫桐在里面下药。
伸手接过酒,瞥见她脸上一划而过的兴奋和期待。
他把酒放到唇边。
在对方满是期待的眼神中。
伸手毫不犹豫地掐住了晏紫桐的脖子,强硬地把人给拽了过来。
少年的力气很大,尤其是喝醉酒之后。
他另一只手直接把那杯酒强硬给她灌下去。
少年在灯光的辉耀下嚣张肆意,他微微凑近,轻蔑的语调,“就凭你还想和我喝酒?你配吗?”
晏紫桐一把被甩在地上。
她并没有挣扎,而是跪在地上拼命地用手抠着嗓子。
想要把刚才咽下去的那些酒精全部都吐出来。
这里面有什么东西她最清楚!
这少年残忍极了。
哪怕面对昔日的女友,也能毫不犹豫的下狠手!
哪怕喝的不多。
晏紫桐也感觉到此时火热席卷而来。
她意识逐渐模糊。
但是也不肯放弃,直接从地上爬起来。她压根不相信曾经身为自己舔狗的男人如今对她竟然没有一点儿动心的意思。
“阿祁,从前你不是喜欢我吗?难道你现在看着我就不心动?”
可她失望了。
祁时鸣眼里,只有浓浓的厌恶。
“缺男人别来找我!你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什么样子,你配吗?”祁时鸣抬脚朝着她身上使劲一踹。
既然敢骗反派,那就有被反派发现的觉悟。
祁时鸣从来不会怜香惜玉。
尤其是对待这种不怀好意的蛇蝎美人。
酒吧呆腻了。
台下舞动的男女兴奋地吹口哨。
祁时鸣拿着话筒,宛若国王般优雅,“刚才那位小姐现在需要点帮助,有热心的人可以把她带走。”
台下的人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晏紫桐就这么朦胧地直接被拽到了一个角落。
活该!
自作孽不可活!
就这还是女主?
作者没个80年的脑淤血都写不出来这样的人设!
祁时鸣无趣地收回目光。
刚才酒喝的挺多,祁时鸣身上摸了摸肚子。
【宿主,你还好吗?】011心惊肉跳。
刚才揍人的时候是真的帅。
这会儿站在台上,011怎么看都觉得宿主这会像个傻白甜。
“想去厕所。”祁时鸣伸手摸着圆滚滚的肚子。
他随意的转身下台。
也没人注意到他。
酒精逐渐麻痹大脑,祁时鸣看着自己一下子小下来的肚子。
懵了。
坐在马桶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揉着小腹。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困意席卷而来。
祁时鸣垂着眼眸半梦半醒。
怪不得原主不怎么喝酒,是因为酒品很差!
他这个能喝酒的大反派也受到不少影响。
“呜呜呜……”
祁时鸣低头看着马桶,越看越伤心,接着,眼泪一滴一滴的掉。
宛若断了线的珍珠。
011吓麻了。
【宿主,怎么了!(\\u003d_\\u003d)?】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没了。”祁时鸣越说越难过。
刚才还那么圆的一个肚子。
现在平平的。
里面的宝宝也没了。
【蛤?】011感觉大脑没办法跟上宿主的节奏。
恰好这时。
厕所的门被人一脚踹开。
容赦寒站在厕所门口,垂眸看着坐在马桶上的小孩。
进去那么长时间都没出来。
结果就听见这小孩在哭。
担心出事。
他一时间着急就先过来看看。
祁时鸣水润的眼眸里氤氲着委屈。
看见门口站着的男人,像个粘人撒娇精。他伸手,小兔子般祈求大灰狼的拥抱,“要抱抱。”
孩子没有了,他需要安慰。
满身的酒气扑面而来。
容赦寒脸色更是凝出了霜。
他没动。
祁时鸣哭的更凶了,甚至还打着哭嗝。
伸手扯着身上灰色的运动外套。
“你不爱我了是不是?你看你都不抱我,而且你也不亲我。”
祁时鸣一条一条的掰扯。
“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狗了?”
祁时鸣眼神里带着质问。
这小家伙喝多了。
看样子刚才的事情对他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容赦寒从这小孩儿在台上跳舞的时候,就一直在角落里看。
全程发生的事情都看在眼里。
刚才祁时鸣在台上揍人揍的挺爽,结果就是在伪装坚强吗?
这会儿在厕所里哭成这个样子。
容赦寒竟然觉得心里有一丝心疼。
他无奈地蹲下来。
“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值得你为她这么哭?你要是喜欢什么样的,叔给你安排。”
容赦寒蹲下来,双手握住小孩的手。
“嗯?”祁时鸣哭的声音戛然而止,他委委屈屈地把手往后缩了缩。
容赦寒跟小孩讲的道理,“但是刚才那个女人!你不要再喜欢了。她不是什么好东西。”
做长辈真难啊。
“不是。”
回答他的,是祁时鸣乖乖摇头。
他伸手指了指肚子,慢吞吞而又乖巧地解释道,“我不是为刚才那个坏人哭的。”
“嗯??”
“我为我的孩子哭的qwq,我的孩子没了。我害死了它,它掉进马桶里再也回不来了。”
祁时鸣越说越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