暄王府。
“王爷,传信的人回来了!”
温承暄猛然停下急躁的步伐,问道:“他们都答应了?”
管家看了一眼乱糟糟的院子,眼神往旁边示意了一下。
温承暄立马反应过来,忙领着管家到书房去谈话叙事。
才进书房,他就已经等不及先开口了:“快同我说说,那些人都是怎么说的?”
管家回道:“现今只有渊州和柴州愿意派兵助我们平乱。”
温承暄忙道:“其他的呢?”
“王爷莫急,听我慢慢说来。”管家上去扶着他,“北边向州是五爷和八爷的流放之地,虽然这两位爷早已被贬,可残余势力依旧存在,难保他们不会借着主子您的势翻身而起,这点我们不能不防。
渊州和柴州这两处都是世袭荫封的官家子弟,最是滑头,只要王爷取得大势,不用刻意去说和,他们自会望风而来。”
他缓了口气,接着说:“至于剩下的岑州和通州却是难办,它们都挨着宁州,现今容国公就在京中,若是提前派人去说服这两州的知府,成不成暂且不提,万一他们暗中通风报信,容国公与守在宁州的七爷来一个里应外合,岂不坏事?”
这话温承暄听明白了。
老五和老八那两个废物可以利用,但不能交托真心,诱得他们出兵后,再借此说服渊、柴两州相助。
对于其余的,就要花心思截断他们的传信渠道。
温承暄眉心蹙起,“这似乎有些难办,只凭我手中的人马,如何能成事?”
管家眼睛一动,立马想到了一个好主意,“我这就传信,让严先生即刻动身往向州去。”
严先生与向州旧族有些交情,由他去最为合适。
“严先生办事自然稳妥。”温承暄点头,“既有对策,那本王这里也不能掉链子。”
管家恭敬而立,“主子放心,城内一切都准备就绪,就等您一声令下。”
“来人,拿本王盔甲来!”温承暄朝外唤道。
“王爷不可,陛下失踪的消息还未在京中传开,若王爷此时就带甲进宫,岂不是遭人非议?”
两人回头,只见商哲一袭月牙白长衫信步而来。
温承暄就盼着他回来呢,立马上前道:“那依你的意思……”
“人人皆知王爷是喜爱风流之人,平日也多是与一帮闲散公子聚在一起饮酒作乐,只今日例外恐怕不妥。”商哲拱手道,“不过,在下已替王爷找好了助力,有此事在手,王爷尽可放心进宫。”
“哦?”
他将手背在身后,意有所指地开口:“今日薛府刚办完小公子的生辰宴。”
温承暄听了摆摆手道:“薛家设宴本王倒是知道,只是那薛家跟姜家一个样,都是惯会当缩头乌龟的,素来不愿与权贵交往过密,传出结党的名声,就是往常也只给本王递过一次帖子,更何况这宴席早就散了,此时去不合适。”
“有一事,王爷肯定不知。”
温承暄来了兴趣,“何事?”
商哲指着某个方向,“现今,那薛小公子正在七绝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