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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寒如冰。

北风肆虐,雪花突降。

怡香院的大厅里,高朋满座,人声鼎沸,欢声笑语,杯盏交错。

今晚是怡香院竞选花魁的日子,京城有权有势的富家公子哥几乎都来了。

怡香院的整体布局也稍做调整,一楼大厅中央有一个超大的舞台,四周摆满桌子,供看客们欣赏。

二楼走廊扶手的位置,全部被木板隔成一个个独立的房间,这些称为贵宾区,专供有身份和地位的人进入。

三楼还有四个雅间,位于东西南北四个方位,称为超级贵宾区,听说进入这四个房间的人,都是不方便让人知道身份的大人物。

至于都是什么人,只有怡香院的东家知道,就连怡香院的老鸨都没见过。

二楼最东面,隔出几个房间,专门为适龄未开苞的女子梳妆打扮准备,由于资源有限,一个房间里都会安置五六个女孩子,多得甚至有七八个人。

陶安冉是上官北辰特邀嘉宾,自然待遇与旁人不同,被独自安置在最里面的一个房间。

“杜鹃姐姐,听说了吗?东面最里面那间房里有一个女人,是少东家亲自安排进去,一定长得貌美如花,说不准今晚的主角是她。”

梅花一身素白色锦裙,站在二楼楼梯口,对着身边的杜鹃小声嘀咕。

自从千雪公子说她穿白衣好看,她的衣柜里的衣服,全部清一色换成白色。

还别说,自从穿了白衣之后,在这怡香院里倒显得独树一帜,格外吸引人的眼球。

她的客源和酬金也越来越多,越来越丰厚,身价一下子涨得船高,就连妈妈对她都得礼让三分。

玫瑰听到梅花的话,接过话茬对着牡丹的房间,不屑说道,“反正不管是谁,牡丹都会成为过去式。”

“对,对,谁让她千不该万不该得罪千雪公子,就是因为她,千雪公子至今都没有再出现过。”海棠愤愤不平,双眼仇视望着牡丹的房间。

她天天翘首以盼,苦苦等待千雪公子能再一次踏足怡香院,千雪公子就像从人间蒸发一样,再也不来了。

昨日给她们这些人送货的是一位小厮,向他询问千雪公子为何不来,小厮说,千雪公子几日前便回西域去了,害她伤心难过的一夜没睡。

她将这所有的过错都归咎到牡丹身上,因为,千雪公子离开的那日,她看到牡丹和千雪公子起争执。

杜鹃听着三人絮絮叨叨不停,望着二楼的雅间和三楼神秘的四个雅间,眸中闪着星星,“不知道今晚千雪公子会不会来?”

自从见到千雪公子后,她拒绝接客,气得妈妈不知道找她多少麻烦。

如果今晚她能见到千雪公子,一定向他表明自己的心意,即使在他身边为奴为婢,她也心甘情愿。

“杜鹃姐姐,你又在说胡话,千雪公子都回西域,怎么可能会来?”梅花笑着打趣。

“是呀!千雪公子是做大生意的人,岂能留恋咱们这烟花之地,再说,他走南闯北,定是见过不少世面,咱们又岂能入得他的眼。”海棠接过话茬,眸中闪过一抹难过。

“不,我感觉他今日一定会来。”杜鹃一双美丽的大眼,在大厅来来往往的人中不断搜寻。

三人看杜鹃如此笃定,也都将目光投向人群。

她们心中都有一样的执念,想再见千雪公子一面。

此时二楼东面最里面的隔间,陶安冉坐在桌旁,犹自喝着茶水,吃着糕点。

她本意不想竞选花魁,单纯是奔着银子来得,只要想到弹奏一曲,酬劳三万两,竞选上花魁的宝座酬劳十万两,她嘴里就会流出哈喇子。

十三万两白花花的银子,这得多大一堆呀!够整个清风寨老老少少十年的日常开销。

她眼馋的紧!

今日随她一起来的是冷月和旋风,害怕中间会有突发情况,带着白芷不方便跑路,所以将白芷留在府中。

“吱呀~”一声,门被人从外推开,进来一位中年嬷嬷,年纪大概有三四十岁左右的样子,身后跟着两个小丫鬟,她们手中分别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套红色的纱裙和头饰。

“姑娘,主子派老奴来为您梳妆更衣。”嬷嬷眉眼含笑,双眼不断打量着陶安冉,满意的直点头。

“不劳嬷嬷费心了,我就这样既可。”陶安冉拒绝,她靠的是才艺,又不是色相,不用劳师动众,将自己搞得花里胡哨。

再说穿着一身红衣,搞得自己好像在穿嫁衣一样,让她不由得想起嫁给魏景墨那日的难堪,她很不喜欢。

“姑娘,这怎么行?今日所有的姑娘都是穿得最好看,您要是这般朴素,怎么可能入得下面这些权贵的眼?您就不想做花魁?”嬷嬷谆谆善诱。

“我靠得是技艺,不是色相,自然不必这些东西陪衬。”陶安冉说得志在必得,信心满满。

“姑娘有才艺傍身老奴知道,今晚来参加竞选的人都有才艺,如果再打扮光鲜亮丽一些,胜券会更大一些,岂不是更好,而且主子还说,既然姑娘选择与他合作,便要按照游戏规则办,否则就是毁约。”嬷嬷耐心解释,势必要将陶安冉拿下。

陶安冉坦然自若,缓缓开口,“嬷嬷大概不知道,我们合约里可没有说,要按照什么游戏规则,所以也不存在毁约的情况。”

嬷嬷望着一脸淡定的陶安冉,暗道,这位姑娘果真如主子说得这般油盐不进,精明滑头,不好对付。

没办法,她只得从怀里掏出一张一万两的银票,“主子说,姑娘要是穿着这身红衣,让老奴为您梳妆打扮,这些就都是您的。”

“嬷嬷,莫不是打发叫花子,就这点银子,也想我自降身段,任你们摆布,休想!”陶安冉别过脸,不理会。

“三万两呢!”嬷嬷咬牙从怀里又掏出两张万两银票。

“哼!”陶安冉依旧不理会。

“五万两呢!”嬷嬷心肝脾肺肾都在为自家主子心疼钱。

“笑话,你们把我当成什么了?”陶安冉余光瞥向嬷嬷手中的五张万两银票,心中有些动摇,等着她再继续加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