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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家兄弟客气的站在门口目送马车远去。本来俞墨大可不必如此谦逊,毕竟如今他仍旧是官居一品,对个二品尚书用不着伏低。可他跟韦沐寿关系不错,当年也在人家手底下干过一段时日,交情还是有的,否则也不会专门出京来给他送信。

俞三海眨了眨眼珠子,扭头看向弟弟。

“老四,我怎么觉得,韦大人刚才说话的时候有点怪怪的?”

老四没答话,倒是老二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的唏嘘不已。

“难得老三你有长进,还能看出别人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嗯?嗯。”

其实他没看出来啥,可是二哥难得夸自己一回,俞三海就点头默认。

俞老二和俞老四对视了一眼,老四示意的往里面瞟了下,老二便了然的点点头。

大哥本就身子不大好,爹娘这么一走,伤心太过之后早撑不住的躺下了,如今确实不能让他再为家里的这些琐事操心。

现在东俞庄早已不是以前那番模样,他们老三房的住宅也早已经推翻,重建成了高门大院。兄弟们没有分家,人多事儿就不会少,庶务熬人,该把小一辈的给拎起来了。

于是兄弟几个转身,俞墨和俞三海往内院走,俞二海则返身往前堂寻家中儿郎们去了。

四房偏厢东屋,一身素白的陈欣,正抱着哭闹不休的女儿,在焦急的哄着。

平日里工作太忙,小软软大多时候都是由杨嬷嬷带着的。可这次回老家,由于杨嬷嬷年纪大了,身子骨受不得这几百里路的颠簸,所以暂时留在了京城,没有一同前来。

本想着过段时间忙完了之后,专门回去一趟把人接来,可如今既然圣上夺情,那就不用折腾这一趟了。

但是小娃娃她不懂事啊,前几日因为水土不服闹了好一阵子都晕晕乎乎的,这几天精神好了,可不就闹腾上了吗?

“软软这是怎么了?”

刚进院子就听到了他的心肝肉在哭闹,俞墨三步并两步的急步走进来,熟门熟路的从媳妇儿怀里接过女儿,轻言细语的哄着。

“软软,乖女儿。爹爹抱,不哭了,不哭了……”

陈欣微微扭动了一下僵硬的胳膊,眼睁睁的看着刚才还在哭闹的小妞妞,渐渐在她亲爹怀里安静了下来。

“嘿,这小丫头,敢情你还是看人下菜碟的主?怎么,你娘长的不比你爹好看?怎么还能重男轻女呢你?”

俞软软奶唧唧的哼唧了一下,然后把小脸转到亲爹怀里。俞墨则是垂眸不赞同的扫了媳妇儿一眼,嘴里轻斥道。

“又在胡说,她这么小能懂什么?你再这么口无遮拦的,当心以后带坏了女儿。”

“行行行,你家闺女镶了金的,我不说了,行不?”

瞅瞅他这副女儿奴的样子,甭管有理没理,反正要先护着。陈欣撇了撇嘴,只是眼晴看向女儿的暖光,格外温柔。

等把孩子哄睡了之后,又好生嘱咐奶娘一番之后,夫妻二人携手回到正房。陈欣走到榻边坐下,累了这么些天早已经身心疲惫,确实需要好好松缓一下。

她闭上眼睛,轻声问道。

“怎么个说法?韦沐寿这人一向有意思的很,什么情况能值当他跑这一趟?”

俞墨端正的坐在窗前的书案之后,正查看着一些刚送过来的消息。

“宁逸之暂代丞相一职,又收了二皇子为弟子,他那儿子做了皇子伴读。”

嗯?陈欣睁眼看向丈夫。

“谁?宁楫舟?”

“对。”

这下她躺不住了,霍的一下坐起来。

“这姓宁的是什么人,皇上他不清楚吗?竟然还敢把二皇子交给他,皇后竟然也没阻止?”

俞墨眼底闪过一丝讥讽的冷意。

“为什么要阻止?宁家这回舍了一座铜矿出来,皇上估计都快高兴疯了。呵,可真是有魄力!估计是把老底儿都给掀出一块来了。”

好的,真心无话可说。只能讲不愧是世家传承下来的,恐怖的家族底蕴,不是他们这种草根家族能想象的到的。

“那以后怎么办?已经到他手里的东西了,能舍得再还给你吗?怕是这回真的要跟咱们死磕到底了!”

放下手中密信,俞墨安抚的看着妻子。

“无妨,我有治他的法子。”

“什么法子?”

挑动了下削薄的唇角,眉眼扬起一个锐利的凝视,俞墨的声音里,难得出现了一丝幸灾乐祸。

“宁楫舟的生母,并不是那个所谓被金屋藏娇的江南名妓,我可是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查出来。这宁逸之啊,确实是个人物。”

一听就知道这里面有事儿,陈欣没有再追问,只是迅速起身走到丈夫身边,拾起桌案上的密信,细细的看了一遍。然后不可自信的睁大眼睛,看向丈夫。

“假的吧?宁楫舟怎么可能是她生的?”

伸手把妻子抱坐在腿上,俞墨才冷哼了一声。

“如何就不可能了?他们本来就是郎有情妾有意的一对,若不是当年遇上灾情,就不可能有和亲那么一出。你仔细回想一下,宁楫舟的那个长相,是不是跟先帝有两分神似?”

“可这时间上,那个时候,她应该是在大纥……”

“有个事儿你大概不知道,当年真正把明月公主从大纥迎回来的人,正是宁逸之。而宁楫舟今年也不是十九岁,而是二十一岁。”

“好家伙!他们是在和亲之前就暗度陈仓了?当初都说明月公主因为在大纥过的太苦,以致不能生育,先帝对她怜惜成什么样了?搞了半天,原来这两人早已经娃都生了!他们这可真是,真是……”

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俞墨嗤笑了一下。

“也不能说这两人有病,毕竟当时那个情况,不和亲不行。明月公主那个时候年纪小,估计是脑子不太清醒。她能在那么困难的环境下保住孩子,就知道肯定对宁逸之是真的有情。

可是后来回到大封,她就不得不变。宁逸之嫡子都出生了,钱家也不是好惹的。总不能叫堂堂公主去做妾吧?皇家的面子就不是面子了?否则你以为,先帝为什么会破例给了她封地?”

“所以这事儿,先帝也知道?”

“应该是知道一些。他们二人之间有首尾,先帝心里肯定是清楚的,但是关于这私生子,估计他是不知道。否则宁逸之不能像现在这般全须全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