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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也忍耐不了多久的,时时注意着些就是。还有,五皇子刚送来的消息,说是在太子那里,见到叶云齐了。”

顾承昀的笑脸,瞬间变成了怒容。寻思了好一会子功夫,只能不甘心的开口。

“我媳妇儿怀着孕呢,不宜动怒劳神。这事儿你去找叶云飞说说,看他叶家自己怎么处理。

他们要是办不妥的话,到时候别怪本王下手不留情面。反正我媳妇儿我能护住,他们叶家就自求多福去吧。

左右安远侯这么些年干出来的事情,在父皇面前情份也耗的差不多了。该如何取舍,叫他们自己掂量。

就说这是本王的原话。”

“嗯。”俞墨点头。

“有个事儿我想跟你说一下,昨天是老二送我回来的。不知道是宁家跟他说了什么,他跑到我这里投诚来了。你看这里头,会不会有诈?”

“你应他何事了?”

“没有。本王又不是傻子,能让他动动嘴皮子,就给忽悠过去?”

这是瞧不起谁呢,顾承昀没好气儿的瞅着他,接着说。

“我就是觉得老二这回,识时务的有点快啊。这不还没到最后关头呢吗,他居然就敢在我身上押宝了?怎么舍得放弃做白日梦的呢?”

呵,如果他说话的神情不是那么得瑟的话,指不定还能唬唬人。

眼瞅着事情马上就要有章程了,俞墨到底也还年轻,其实也压不住心底的高兴。于是难得没挤兑他,只是笑着提醒道。

“你也不看看他后头站的是谁?睿宁侯府一脉,可一度是以精明睿智,扬名于朝堂的。不说旁人,就单看宁逸之。他的手段谋略,心性城府,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这个人我知道,我当初在工部当职,跟他相处的时候确实挺舒服,很会拿捏分寸的一个人。不过,你是不是对他评价太高了?我怎么没看出来他有多厉害?”

“韬光养晦而已,那是个极聪明的人。”

叫他越说越玄乎了,顾承昀笑着打趣。

“看样子你还真就挺看好他的,那你不如说说,他与你相比如何?”

俞墨非常正色的答道。

“伯仲之间。他是世家子出身,我是农家子出身。论眼界谋略,我差他半步。论心性手段,他输我一筹。”

“当真?”

顾承昀也正经了起来。

别看天天跟俞墨互掐互损的打嘴官司,其实他心里非常清楚,如俞墨这等旷世之才,自己是走大运了才撞上。

要不是沾了媳妇儿的光,跟陈氏有微末之时便相交的情份。他顾承昀是没那个本事,把俞墨给截在手里的。

这种多智近妖之人,本来以为遇到一个就已是撞了大运,可瞧瞧现在他听到什么了?朝中居然还潜伏着另一条大鱼?

“你别想太美的事儿了,刚才我也说过,他是世家子出身。”

“那又怎么样?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他再是世家,不也得做我大封的官员?”

“呵,是吗?我要没记错的话,他已经入仕途十来年了吧?你可曾见过他做出过,什么特别亮眼的政绩来?

就比如此次的江南道一案,这么多京官牵涉其中,又多是世家子弟。你猜宁逸之作为老牌世家的嫡长子,继承人之中的佼佼者,在此前他有没有听到过什么风声?他捅出来了吗?”

俞墨的话就像一盆冷水,兜头浇灭了他兴致高昂的热情。正是因为知道他说的对,所以顾承昀的神色有些不好看了。

“欣喜于他是个大才,悲愤于大才不属于我。可叹,可恼!

既然是敌非友,那我们要不要提前将其扼杀?”

“你有那个本事?当人家宁氏是吃素的?你看这回的大清洗之中,除了刘李袁这种罪魁祸首,其余的是不是都只有些小家族,或者旁枝庶房?

你瞧着有哪个真正的大世家,伤筋动骨了?对那些人,连皇上都得慎之又慎,不可直掠锋芒,你是真敢说的出口。”

“呵呵,我这不是,跟你商量呢吗?”

讪讪的干笑了两下,没得对方一个好脸,也只能闭上嘴,听他说。

“宁逸之此人确实有大才,可也委实傲气的厉害,倒是能理解。毕竟金尊玉贵的世家嫡长子,若是与我这等乡野出身之人相提并论的话,也确实辱没了他的清贵。”

“我打断一下。俞墨,你这话我不敢苟同。在我心里除了我媳妇儿,你就是最好最厉害的!什么叫与他相提并论,辱没了他的清贵?是他不配与你相提并论才对!

你别这么妄自菲薄,跌了本王的脸面。若是以后我们能得偿所愿的话,你的高度会是他仰望不到的存在。”

这话倒不是说出来,故意夸俞墨的。顾承昀确实是这么想的,抛除他们两家之间私下的纠葛交情,就从君臣之道来说。

他顾承昀不一定会是个明君,但俞墨确确实实就是个能臣。谁也不能否认这一点。

“俞墨,今日我给你承诺。他日若是我顾承昀真的坐了皇位,你必是百官之首。此生青山松柏,君臣不负。”

许是平王殿下脸上的神色太过坚决,轻而易举就能让对方察觉到他的真切无伪。

“谢主公抬爱!”

这回俞墨笑的真心实意。

难怪古人有云,士为知己者死。

得此明主,他俞正凌做回贤臣又何妨?

“哈哈哈,俞墨,这是你头一回唤我为主公啊!那你说奇不奇怪?这两个字从你嘴里说出来,听得本王浑身都舒坦。哈哈哈……”

果然就不该对他抱有太高的期待。看着这一副熟悉的贱嗖样儿,俞墨平静的转开视线,眼不见为净。

“二皇子那边先别太上赶着接茬儿,他宁家不舍点东西出来,就想平平安安的趟过这一回去?想的美。

就先那么不冷不热的待之,等事情明朗了以后,他们自然会更着急。到时候就舍得割肉了。”

“成,放心。不就是装傻吗?这活儿我熟。”

顾承昀答应的干脆。

“不,你小瞧你自己了,你是真傻。估计宁逸之也是没料到,你能跟我说这些事儿。”

“不是,什么意思?”

俞墨的眼神变得意味深长。

“抓耗子的猫有两只,一只野猫一只家猫。可这主家只需要一只猫,家猫只能想办法把野猫给撵出去。他才能光明正大的抓耗子。

你说主家会怎么想?

是要陪着他一起从破草棚子,风风雨雨磕磕绊绊,一路走进深宅大院的野猫。还是身家丰厚,自带口粮的家猫?”

“……不可兼得?”

“难。毕竟一山不容二虎。”

顾承昀沉默,许久之后斩钉截铁的道。

“家猫有什么好?除了皮相好看,是能上树还是能趟水啊?咱俩一块抓耗子,就挺好的。用不着外来的猫帮忙!”

“多谢主公!”

“墨啊,本王的身家性命可也全都托付给你了。以后你可要醒点神,别叫我掉人家坑里,再给摔死了。”

收回脸上的感动之色,俞墨行了个告退礼,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