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建军知道今晚上回来晚了,又是第一次相亲的晚上,一大家子一定会等着问结果。
所以他想过问,也想过答,可就是没想过闻。
见老娘伸鼻子过来的时候,他都懵逼了。
您不是最疼我的吗?您不是最护着我的吗?合着您还有当老六的特性?
张建军回过神来的时候,一大家子人都眼神诡异古怪,全是“就知道是这样,果然还是原来的你”的样子。
“不是,你们这都什么眼神啊,我真没干什么啊,大嫂,您说说,就算我想干什么,人家冉老师答应吗?”
必须自救,不然鬼知道这个年过不过的好!
张建军开口解释,因为他不知道刘菊英其实是想他跟人家冉老师成事儿,所以才这么怀疑。
可他自己知道身上的味儿是怎么回事儿,女人的味儿,可不就是秦淮茹身上的味道吗,都深入交流那么长时间,哪能一点儿骚味都没有。
李梅实在是忍不住了咯咯笑道:“建军,你就赶紧招了吧,杯子还没洗呢,冉老师也喝了虎......什么酒对吧?我可是跟你说了,冉老师家教严得很!”
得嘞,坏事就坏在虎鞭酒上面去了,打酒的时候怎么没看着点儿啊!
张建军无语,他正要解释的时候,张彪说话了:“我跟你说,老爷们就要有点担当,冉老师不比你以前身边的那些人,我跟你妈商量好了,过年找机会上人家去看看。”
“不是,干嘛啊这是,你们是准备提亲还是怎么着?”
这下轮到张建军震惊了,老两口这是真的急了,简直就是一言不合就提亲。
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张建军不好说什么,可关键是什么也没有啊。
“这事儿就这么定了,都会去睡觉!”
张彪发话,一家人起身准备去睡觉,天儿确实不早了。
张猛给了侄儿一个同情的眼神,女人这种生物,他是坚决不要的,之前为了这事儿,他可是硬着头皮跟大哥吵了多少次,就这还是跑到部队上去了才消停。
不过,见过今天这出戏,张猛的危机感来了,自己这都三十多了,也不在部队上,也许大哥张罗完建军的婚事,就得张罗我的了。
这可怎么是好?
张建军一见这要散场子,真的急了:“别啊,都站住了,什么就定了啊爸,您倒是听我把话说完,您如果真的不想听也行,回头您上冉老师家被人轰出来别怪我!”
“神马?轰出来,你对人家冉老师做什么出格的事儿了?”
张彪的手开始哆嗦了,这不是他的手不稳,而是动手的前兆。
对这一点张建军很清楚,知道下面说的话老头子不满意,估计就是上演全武行。
“没有,都说了你儿子洗心革面,跟过去的张建军告别了,你们以前的儿子张建军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是一个新的张建军,别再拿老眼光看我......”
“呸呸呸,什么死呀活的,大过年的多不吉利!”
刘菊英见儿子说到一个‘死’字儿就不高兴了,拦住儿子的话头,非要把这一节给掰扯过来才罢休。
她不知道,张建军说的是真的!
无奈,张建军顺从了母亲后,才继续解释道:“当时我们喝了酒不久,我就知道这酒喝错了,好在人家冉老师就喝了两小杯,我一看不行啊这样,大嫂把一个好好的姑娘交给我,我得让人家姑娘原封不动的回去才是!”
听到‘原封不动’几个字,张猛忍不住嘿嘿笑出声,他虽然不想结婚,可不代表不吃腥啊,他也是老四九城街面上混的人物,把张建军这四个字当暗语给听了。
见大哥往这边瞪了一眼,张猛才做好表情管理,作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来。
“二叔,你就乐吧,开年你的工作定了,我爸就会给你说媳妇!”
张建军一句话就把矛盾转移过去,吓得张猛拼命的眨巴眼。
放过二叔,张建军继续说道:“后来我看情况不对,主动的送人家冉老师回家去了,回来得晚,是因为喝了酒不爽利,我从冉老师家腿回来的。”
说到这,张建军瞄了一眼大嫂李梅,这家就他跟李梅知道冉老师家在哪,他这意思是大嫂千万别透露这个,不然露馅了。
李梅虽然不明白张建军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但事关人家冉老师的名声,她不好胡说八道,在那坐着只带耳朵不带嘴,不发表意见。
张建军这个解释,张猛将信将疑。
现在还有两个问题,一个是张建军之前回来过,骑了自行车又走了,再一个就是他那老六老娘发现的,身上的女人味儿。
这两点,张建军刚才已经想好了。
“我刚从外面回来,在胡同里碰到后院小娥姐,她跟许大茂打架了,大半夜的一个人拎着包回娘家,也不怕遇到流氓,您说我们都是前后院住着,这种事儿没看到还好说,看到了不得帮人家一把嘛......”
可算是说完了,身上的女人味儿这不就有的解释了不是!
一场误会,张建军算是解释清楚了,不过听完儿子的解释,刘菊英不甘心道:“建军,你怎么就对冉老师不满意呢?是不喜欢她那长相还是怎么地?不应该啊,我见过那姑娘,挺俊的啊!”
刘菊英不想这么好的儿媳妇没了,所以还想劝说儿子考虑考虑。
可张建军推说已经跟人家冉老师把话说清楚,刘菊英这才不言语,一人坐那闷闷不乐。
张建军跟张猛回到小屋,俩人躺在炕上,又说了一会儿话才睡过去。
大年三十这天,刘菊英不放心,刻意去后院看了看,发现娄晓娥确实不在家才真的相信儿子说的,许大茂两口子真的打架了。
这一来她的儿媳妇梦才算是彻底的醒过来,回去张罗年夜饭的事儿。
刘菊英跟李梅正在屋里忙活,门口那闫富贵两口子过来喊人。
“建军他妈,今儿三十了,我们给你家写对联儿来了!”
三大妈的吆喝,昭告着她们一家子的生意开张了。
闫富贵手里头拿着墨水瓶、红纸以及毛笔,让他们家老大搬桌子去中院,每年这一天他都要来这一出,给院里人写对联,赚点儿润笔费。
润笔费可是真金白银,也可以是吃的喝的,闫富贵不挑,但是钱最好。
刘菊英挑开门帘出来,看见闫富贵有心了,已经把自己家的对联写好了。
“谢谢,那我就不客气!”
刘菊英接过来对联儿,让儿媳妇回去喊老伴儿出来贴,她不喊隔壁的张建军,是因为张建军今儿难得的还没起来。
其实现在时间还早,不到八点,张建军早就醒了,不过是被张猛拉着在炕上说话。
张彪出来看过对联,没说什么,让儿媳妇拿回屋去放着,准备一会儿让儿子贴上,这件事儿整个四合院都习惯了。
“老张,别急着走啊,那个润笔费,之前说好的,你家就别给钱了,给点儿大白兔奶糖得了!”
闫富贵想清楚了,钱虽然好,但大白兔奶糖更难得,有钱都没地儿买去。
张彪点点头,让女儿张建兰去拿糖,张建兰进去拿了两把糖出来递给三大妈。
闫富贵瞄了眼奶糖的数量,笑道:“老张你也忒小气了,你们家三斤大白兔奶糖,这润笔费就给这么点儿?”
这就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其实张建兰很大方,抓出来的糖没有半斤也有二三两,绝对值了一副对联儿,因为她知道老头爱面子不想被抠门的三大爷挤兑,没想到人家还是不满意。
“嫌少?不要对联儿拿回去!”
张彪也不傻,哪能任由闫富贵敲竹杠,丢下这句话扭脸就进屋去了。
闫富贵讪讪一笑,一家人去中院,接着做生意。
不一会儿张建军起来了,张建兰气不过跟他说了对联的事儿。
本来张建军还没怎么往心里去,可过一会儿傻柱又来了,跟他说闫富贵在中院说张彪忒小气了。
“尼玛,大年三十不管你,等大年初一再治死你?门儿都没有!”
张建军脾气上来了,他本来就打算自己写对联儿的,一手好字儿贴门框上可以让老头子长长脸。
现在正好了!
“柱子哥,走着,我给你们家写对联儿去!”
张建军回屋拿了跟闫富贵一样的装备,偏腿就去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