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这边估计是问不出来的,张建军不去管他,直接找上小当。
可张建军忘了他以前的人设,加上他额头上的那道似乎活过来的伤疤,这两个够吓人的了,他把声儿放的再柔和都没用。
小当本就在哭,一看黑天下张建军额头上的伤疤,顿时“哇”得更大声了。
“你吓唬孩子干什么呀?你管我们家晚上吃的什么,跟你有关系吗?”
张建军找上小当,贾张氏顿时就慌了神,她怕孙女儿绷不住。
哭也不哭了,撒泼也不撒泼了,贾张氏忙不迭从地上爬起来,把孙女儿护在身后。
“建军,你什么意思?你不会是真信了许大茂那王八蛋的话吧?”
秦淮茹意识到不对,跟着站起来,挺胸站在张建军跟前,挡住了。
本来张建军就站的离小当很近,秦淮茹这么横插进来,差点儿就贴在张建军身上去了。
虽是大冷天儿的,穿的厚实,可秦淮茹那熟透了的身段也不是棉袄能够遮挡住的。
这寡妇胆儿真大!
张建军嘀咕着退了一步:“秦姐,我就是问问,现在不用问了,小当晚上吃奶糖了。”
呵呵,一嘴奶味,谁闻不出来啊,果然是棒梗那小兔崽子偷的。
你偷谁不好,偷我家的。
为避免自己家成为第二个傻柱家,张建军刘海忠难得说了一次对的话,必须让秦家疼,不然这小兔崽子一准儿天天来。
傻柱都防不住,老娘平时一个人在家就更防不住了。
“谁吃奶糖了?你凭什么说小当吃奶糖了?”
贾张氏浑身肥肉一抖,急了!
“建军,这话可不能乱说,他家都困难成这样了,哪有钱买糖吃,你这么说就是明摆着说你家的奶糖是秦家孩子偷了,没有证据的事儿可别乱说。”
易忠海开始护人,在这四合院,除了傻柱之外,易忠海对秦家最好。
寡妇家的日子难过,每天在傻柱这儿弄点儿剩菜,易忠海这边则是隔段时间就晚上给她送点儿玉米面精大米什么的。
小小的四合院,就跟个朝堂似的,易忠海也不是一言堂。
“老易,有没有证据,问问还不行,咱院里什么时候话都不能让人说了?”
在这件事情上,刘海忠放下嫉妒,站队张家。
闫富贵赶忙附和道:“就是老易,你让建军把话说完,建军不是那等胡说八道的人。”
二比一,易忠海不好说什么了。
街坊四邻见张建军说的肯定,又加上天儿冷,纷纷开口让张建军赶紧说。
张建军也不矫情,不就是证据吗,就搁小当嘴里呢。
“一大爷,没谱的话我可不会说,刚刚我闻到小当一嘴的奶味,她要是没吃奶糖,嘴里哪来的奶味?”
不信你自己去闻闻,这时候秦家还有奶粉喝不成?
听到张建军这么说,贾张氏的脸色就变了,刚刚她们躲屋里吃糖,可就是一会儿的功夫,嘴里的味儿还没散呢。
“有奶味就是吃奶糖了?天底下只有奶糖有奶味儿?”
贾张氏开始胡搅蛮缠,虽然她这话说的是有道理,但不符合现下的情况。
有奶味的东西就那么多,牛奶、羊奶还有母乳,秦家前两者都不可能有,要是早两年槐花还小的时候,最后一个会有,但现在不可能了。
贾张氏开始胡搅蛮缠,张建军就不客气了。
“棒梗他奶奶,您这话说的好笑了,你们家现在还有别的能出奶味儿?您就不想了,没那本事!”
嘲讽一句贾张氏,邻居们还没听懂,张建军扭头对秦淮茹道:“秦姐,难不成槐花还没断奶?”
不是只有奶糖有奶味儿,别的也可以,但你家有吗?
张建军这么一说,邻居们纷纷憋笑。
刚才他说出小当嘴里有奶味儿的时候,大家都知道破案了。
傻柱叹口气,在小当面前蹲下来,距离一近他心里就有数了,不用说了,建军家的奶糖在这儿呢。
棒梗这孩子是狗改不了吃屎,偷惯了,这下看你妈怎么收场,除非她真的能变出奶味儿来。
看到傻柱的表情,其他人心里越发有数了。
许大茂见自己说着了,咧嘴起哄:“怎么样傻柱,闻到味儿没有?是不是之前也闻到过?”
这话太歹毒了,直指傻柱跟秦寡妇不清不楚。
傻柱黑了脸,起来就要揍许大茂,但被易忠海他们拦住了。
人没有打成,傻柱连带着对秦淮茹也有了一点儿怨气,接济你家倒把自己给搭进去了,这叫什么事儿。
“这么着吧,我就替建军问问孩子,孩子不会说谎,大冷天都在院里杵着也不是个事儿。”
傻柱主动替张建军分忧,他跟秦家仨孩子关系好,所以一番好心来问话。
也不等别人答应,傻柱又在小当面前蹲下来:“小当,你跟傻叔说,你吃奶糖没有?”
小当看看哥哥,复又看看奶奶,随后摇了摇头。
“看看,我说什么来着?孩子不会撒谎!”
贾张氏悬着的心放下一半来,她还真怕孙女儿年纪小说漏了嘴。
“建军,现在小当说了没有,你看这事儿今儿就到这成不?再闹下去也没有意思。”
易忠海又跳出来当和事佬。
这时候刘海忠也不好说话了,关键是没有实在的证据,只有孩子嘴里的奶味儿也不能完全说明问题。
张建军不肯放手:“柱子哥,你问问小当,嘴里的奶味儿是怎么回事儿?”
傻柱点点头,依言柔声问了小当这个问题。
面对傻柱,小当不怕了,小嘴儿说道:“傻叔,小当没吃奶糖,小当舔糖纸,你看小当兜里还有呢!”
小当年纪太小,没有棒梗那么有心眼。
她只是牢记奶奶跟哥哥的话,说没吃奶糖,没见过奶糖,糖纸却不在这个叮嘱的范围之内。
说完这话,小当伸手从兜里拿出两张大白兔奶糖的糖纸来,在傻柱面前一晃。
随后小当跑到秦淮茹面前:“妈你看,大白兔奶糖的糖纸,还有甜味呢。”
贾张氏的脸唰的就白了,这孩子怎么还藏着糖纸呢?
秦淮茹气死了,狠狠的瞪了儿子一眼,她知道这下跑不脱了,是儿子偷的无疑。
刚才二大爷说一斤赔两斤,这得多少钱?
在哪去弄这么多钱却?
秦淮茹瞄了眼傻柱,又瞄了眼一大爷,心一横,抬起巴掌就对儿子下手死打。
“让你偷东西,让你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