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安国听了李副厂长的话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王主任问道:“王主任,如果我把钱退给刘家,那是不是我们以后找人看病,只要觉得贵了就能把钱要回来?”
王主任没想到钱安国能问出这么奇葩的问题,一时间竟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刘光齐见状连忙说道:“王主任,看病花钱我们老百姓没什么可说的,可钱安国张嘴就要一千块钱,这怎么能行?
要是街道支持钱安国这种做法,那以后所有的大夫都随口要价,我们老百姓还能看得起病吗?”
王主任一听,这个刘光齐说的也有道理,这回更难办了!
不但王主任,李副厂长和周所长也都面面相觑,一时间也说不清谁对谁错。
钱安国却笑了笑道:“天底下的事情总归是要讲道理的,小病花小钱,大病花大钱。
刘光齐的腿伤去大医院治需要两千块钱,在我这里只花了一千块钱,怎么能说我漫天要价呢?”
王主任总算找到了说话的机会,看向刘光齐问道:“刘光齐同志,你的腿伤在大医院真的需要两千块钱才能治好吗?”
这种事情刘光齐不敢说谎,只能说道:“没错,我的腿在大医院的确需要两千块钱,不过在大医院治疗需要做手术进行髌骨置换,治疗起来极其复杂,耗费的时间也长。
他钱安国给我治伤前前后后只用了不到半个小时,这能跟大医院比吗?”
钱安国却摇摇头道:“王主任,刘光齐这话我不同意,治病这种事看的是效果,我即便用一分钟能把病治好,那是我的本事。
相反,其他地方用一年时间治不好,或者只能治到跟我差不多的程度,那是他们没本事。
难道就因为我比别人厉害,我的本事就不值钱了?”
这回李副厂长、王主任、周所长都点了点头。
钱安国这话的确没毛病,治病这种事情看的是疗效不是过程。
刘光齐以钱安国治疗时间短为理由,觉得自己花一千块钱亏了,明显是不讲理了。
钱安国接着说道:“如果刘光齐这个说法获得支持的话,我可以肯定,以后大家有个头疼脑热都得治个十天半个月才能好。
要是有点儿大毛病,不让你躺个一年半载的都不算完。
毕竟治疗的时间短了,病人就会认为医生的本事不值钱。
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这回不但是李副厂长、王主任、周所长,就连满院禽兽都跟着点头了。
刘海中、刘光齐脸色却开始变得难看。
现在形势对他们愈发的不利了,如果不能认定钱安国的做法有问题,那么他们举报钱安国可就有问题了。
想想之前他们父子俩举报钱安国失败的惨状,这爷俩后背都冒出了冷汗。
“李副厂长、王主任、周所长,人家医院治疗我这样的腿伤需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费用高当然没问题。
可是钱安国给我用的无非就是些草药,那些东西能值多少钱?
他这种用价格低廉的草药,赚取高额医疗费用的行为,算不算囤积居奇、哄抬物价?”
刘光齐也是被逼急了,脑子灵光一闪,硬生生把话题拉回了原点。
李副厂长、王主任、周所长齐刷刷看向钱安国,就想看看他还有什么可说的!
钱安国却又是轻蔑的一笑,往口袋里一掏,拿出一个装风油精的小扁盒!
“三位领导,这就是我给刘光齐治伤用的药膏,前段时间傻柱胳膊断了也是我用这个药膏治好的。
我的这个药膏配置起来极其困难,不说需要三十多种名贵药材,就是那些药材的年份起码要二十年以上。
就算找齐了这些药材,还要耗费五年时间用特殊的方法进行炮制,这期间只要出现一点儿疏忽,就会前功尽弃。
即便一切顺利,也是百斤药材仅能出一两药膏。
这种药膏是作用不用我多说,傻柱和刘光齐就是最好的证明。
当年我遇到一个老头儿,他传授了我一些医药知识,同时也把这个药膏传到了我手里。
只可惜当年那老头儿把药膏传给我的时候,就剩了不到二两,前阵子给傻柱胳膊断了,我给他治胳膊用了半两,这次我给刘光齐治疗腿伤,用了将近一两。
请问我收刘家一千块钱贵吗?”
钱安国这番话,说的三位领导和在场众禽一阵的龇牙咧嘴。
傻柱更是摸着自己的胳膊,嘟囔道:“乖乖,我这两条胳膊现在可算值钱啦!”
到底是李副厂长脑筋转的快些,立即发现了那药膏的价值,急切的问道:“安国啊!你那个药膏还剩多少?”
钱安国无奈的摇摇头道:“还剩不到三钱,这还是我为了应对不时之需留下的。”
周所长这时候也反应了过来,紧跟着问道:“安国同志,这个药膏你还能制作吗?”
钱安国再次无奈摇头,苦笑道:“能倒是能,可是太难了!”
随即钱安国又苦笑道:“当初刘海中跪在我面前苦苦求我给刘光齐治疗腿伤,我看他实在可怜,这才勉为其难答应了。
不过我跟他无亲无故,不可能白白给刘光齐用这么珍贵的药物,所以象征性的收了他们家一块钱。
没想到刘家父子竟然从一开始就在算计我。
现在……悔之晚矣啊!”
啪——
李副厂长猛地一拍桌子,指着刘家父子怒道:“刘海中、刘光齐,你们简直罪该万死!”
刘家父子吓得一哆嗦,刘光齐更是一个没站稳,直接坐在了地上。
李副厂长之所以那么生气,倒不是他认为钱安国蒙受了冤屈。
而是因为这个年代断胳膊断腿难免落下残疾,如果钱安国手里还有那种药膏,只要利用得当,那可就是天大的机缘。
可惜,钱安国把这些珍贵无比的药膏给傻柱和刘光齐用了,仅剩下的三钱也不知道能起多大的作用。
傻柱倒还好说,人家用了药膏也没作妖,可刘家父子这种过河拆桥的行为就着实可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