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哥,我家里没有了。”杨念念两手一摊,装作很可怜的样子说道。
其实,杨念念家里还有很多。杨念念虽然是个女孩子,但是杨二叔一直很疼,尽管已经这么大了,可还是给她买了许多烟花。
杨念念见杨铭买了这么多,而且全拿出来了,这会儿自然是不会回家拿自己的来放的。
“这我不亏大了?”杨铭说道。
“铭哥,等我上班挣钱了,买很多很多烟花给你玩。”杨念念说道。
“好,这可是你说的啊!”杨铭将手放于后背,“来,开始,我们两人一组,用石头、剪刀、布来决定由谁去放烟花。”
王成芬和杨念念一组,杨铭和杨纪一组,杨铭和杨纪先来。
“石头、剪刀、布……哈哈,我赢了,该我放。”杨纪高兴得跳了起来。
杨铭出布,以为杨纪会出石头,结果杨纪出了剪刀。
“好,先从小的放。”杨铭拿了一根最小的绳子鞭递给杨纪。
杨纪将绳子鞭点燃,甩了几个圈圈就放完了。
第二把杨铭赢了,搬起最大的一个烟花就往禾场上走。
“不搞,你不是说先从小的放吗?”杨纪追过去用身体护住烟花,不让放。
“这个大的危险,小孩子不能放。”
“不行,你这是耍赖。”
“好好好,先从小的放,那个绳子鞭送给你放了。”
杨铭没有办法,只能同意,顺便将绳子鞭送给了小家伙。
放了一个多小时,总算轮到放最大的那个了,这次该杨念念放,杨铭将烟花摆放好后,杨念念真的去点燃了。
“哇!好美!”
绚丽的烟花带着呼啸声冲上云霄,照亮夜空,各种各样的图形酷炫吊炸天。
服装店,今天三个女孩上午去开档口,两点多钟的时候下班,然后在宿舍简单做了个年夜饭。
曾毅五点半下班后,在食堂吃了年夜饭就过来了,然后和三个女孩从宿舍扛着衣服去上档口,没办法,库存压力大呀!年三十也要上班。
今晚人很多,但是,下手买的人很少,还有上百件毛呢、七八十件羽绒服和棉服是急需要清仓的,其他的一些牛仔裤、打底衫之类的衣服春天倒是可以卖。
“我们从今晚开始,只要有人还价,多少钱都卖,这些衣服这几天卖不完估计只能堆放到宿舍吃灰了。”岳春梅说道,急啊!看着这些衣服就烦。
“我刚算了一下,这两种厚款的衣服还有两万块钱的货,卖出去就是钱,卖不出去估计只能等到明年再卖了。”姚敏说道。
“就是呀!现在我们不追求利润,只求清货,保本或亏一点都卖。”岳春梅说道。
“好啦!好啦!给钱就卖。”舒静蕾说道,这几天他耳朵都快起茧了。
“我明天就要回家了,这家店就全靠你们俩了,希望我来的时候,你们能把这些烦人的货全清出去,多少钱都可以。”岳春梅说道。
“知道啦!我们也烦。”舒静蕾说道。
“姚敏,这几天的销售情况和库存情况你去给王成芬发短信报告吧!”岳春梅说道。
“没问题。”姚敏说道。
门口来了两个女孩,闻得到焗油的发香味,显然是刚做了头发,又出来逛街的。
“两位美女进来看一看,欢迎试穿,买不买都没关系的。”岳春梅在门口卖力地吆喝。
他这么吆喝,肯定有很多人进来了,新衣服只要试穿,基本都有想买的冲动,只是因为价格原因才拦住了很多人。
“老板,这件衣服卖多少钱呀?”一个试穿的女孩问道。
“美女,这件衣服平时都是卖两百多的,现在我们清货,一百块拿去算了。”岳春梅说道。
女孩一听,都有点儿不相信,因为地王商业城就没有喊价一百块的外套,但还是说道:“一百块我也觉得很贵呀!八十卖我就买了。”
“卖卖卖,八十也卖。”岳春梅没有马上答应,故作犹豫之后,才说道。
那女孩看了一眼一起来的同伴,然后果断掏钱将衣服买下了。
此时,同伴也心动了,她们从来就没有用八十块钱买到过毛呢大衣,本来已经买够过年新衣的她,看到这个价格,也果断买了一件。
衣服谁都不会嫌多,何况这么便宜,遇到了又怎会不买呢?
年三十晚上,四个小时卖出去二十多件毛呢大衣和羽绒服,打底衫一件没卖。打底衫因为开年还可以继续卖,她们报的价格相比于毛呢大衣和羽绒服,那就没感觉到什么优惠,两相对比,自然是卖不动了。
虽然卖出去这么多,一核算利润,基本没有。
岳春梅松了一口气,看来,衣服不是卖不动,只是价格太高才卖不动的,照这样下去,春节几天应该还可以卖出去一百多件。
大年初一,岳春梅踏上了回家的列车。
杨铭和王成芬拿着礼品给爷爷奶奶、二叔家、还有幺叔家拜年了。
年初二,杨铭本该去舅舅家拜年的,但是,因为王成芬在家的原因,杨铭并没有去,而是让杨父去的。
按照当地的礼节,没过门的媳妇,不能跟着走亲戚,因为新媳妇走亲戚需要东家接,去了之后东家还要放鞭炮、给红包。
杨母不想给亲戚添加负担,便没有让他俩去走亲戚。
冬瓜和他爸爸魏勇来了,身上包裹得像个粽子,因为是坐在邮箱上面,小脸还是被冻得通红。
见到两个陌生的年轻人,小家伙一点儿都不认生,“舅舅,舅舅”喊个不停,杨铭让他喊王成芬舅妈,他也喊。
年初四,杨铭回东莞了,没办法,林国栋只给了一周的假期,年初四去都延期一天了。
而王成芬则是又回了郧县老家,家里无论多么不好,还是要回去看一看的。
“妈……妈……奇怪,家里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王成芬拖着行李箱站在家门口,门关得严严实实,看样子是从家里反锁的,只好给王母娘娘打电话。
“妈,你去哪里了?”
“喂,怎么啦?你回家了吗?”
电话那头听得到搓麻将的声音,电话响了好一会儿才接听,显然是在打麻将。
“是呀!家里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