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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家幺女,小妹齐月燕,和自幼便被单独丢在京中的长姐不同,她从小跟着父亲在京外生活,平日会跟着父亲习武,性格泼辣,十分有主见。

去岁随父回京,得知这些年长姐在宫中缠绵病榻、备受苦楚,心里便对年世兰有了恨意。

一次偶然的机会,齐月燕得知乌拉那拉雯若与皇帝旧爱纯元相貌十分相似,她便想方设法接近乌拉那拉雯若,并把这件事告诉了齐月宾。

姐妹俩里应外合,一个在宫中怂恿太后,一个在宫外教化雯若。

在改造乌拉那拉雯若的这一年里,齐月燕与她成了无话不谈的闺中密友。

雯若的野心和心机,三分来自经历,三分源自教导,剩下可以说,都是齐月燕的功劳。

连同对年世兰的仇恨,也是齐月燕一手煽点起来的。

齐家受瓜尔佳氏的影响,老将军被罢黜,齐家上下全被逐出京城,齐月燕心有不甘,想法子见到了乌拉那拉雯若。

她说动雯若,自愿留在乌拉那拉雯若身边当丫鬟,后便随雯若入宫,帮其对付年世兰,成为真正的后宫之主。

齐月燕与齐月宾在容貌上的那点相似,让年世兰警觉,听到她叫“吉悦”,便莫名想起从前被她下令处置了的吉庆。

在这后宫里,行差踏错半步,都可能万劫不复。

年世兰不敢漠然置之,即刻命人跟着她,当晚寿康宫熄灯后,齐月燕偷偷摸摸去了延庆殿。

更鼓响三声,延庆殿正殿烛火灭掉,隔了会儿,齐月燕从里头出来。

后面再有哥哥的调查,年世兰便确信这齐月燕是来宫里为齐家、为齐月宾报仇来的。

齐月燕既有此心,年世兰断不会容她。

不过年世兰也不着急立刻处决了齐月燕,她还要用齐月燕好好吓一吓乌拉那拉雯若。

齐月燕想不出自己的破绽,不知道年世兰因何发现自己的身份,但她知道,一旦身份败露,自己这条命必然保不住。

可怜的姐姐或许还会受到牵连。

“什么齐月燕?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齐月燕竭力保持镇定,摇头否认,道:“我叫吉悦,是夫人买回府上,特意伺候格格的。”

主子当习惯了,情急之下总是下意识称“我”,而非“奴婢”。

见她到这个时候还不老实,叶澜依毫不犹豫又往齐月燕腿上扎了一刀。

或许是她想逃避,又或许是疼痛刺激,齐月燕惊声尖叫。

年世兰才不管她承不承认,幽幽道:“本宫倒是好奇,你胆大包天谋害八阿哥,是受乌拉那拉赫图指使,还是你父亲?”

听到“父亲”,齐月燕条件反射般,大声否认:“我没有!”

年世兰摇了摇扇子,轻笑一声,“没有?没有好,来人,去延庆殿,把齐答应请来。”

齐月燕是断不会叫姐姐见到自己这个样子的,“以你的性子,若有实据,早就对我动手了,何必要做什么?今天你有本事就这样折磨死我,事情传到朝臣耳中,八阿哥有你这样残暴的额娘,还能成什么大事?”

“要证据还不简单?”

周宁海松了齐月燕,抬起手臂、掌心朝下张开,一枚腰牌摇摇悬挂,那是内务府的临时腰牌,上面写着“吉悦”。

“这是昨夜刺客不慎掉落在八阿哥寝殿的。”

来前娘娘说了,指控齐月燕还需要一个物证。

这是他刚进门按下齐月燕的时候,顺手摘下来的。

主打就是栽赃要趁热。

齐月燕这才意识到自己腰牌没了,她像只阵脚大乱的困兽,已经忘了去想晨起东西还在,慌不择路道:“你胡说!我昨晚根本没进八阿哥寝殿!”

她想说的意思是,她没去过翊坤宫。

颂芝反应迅速,立即将事情扣死:“大家都听到了,齐姑娘昨夜去了翊坤宫,只是没来得及近八阿哥的身。”

吟香怒着一双眼,毫不客气道:“春茂姑姑可也听到了?!”

什么样的主子便该有什么样的奴婢。

年世兰对这两个丫头可真是满意极了。

若阿兰初来时,瞧中了崔槿汐的能力,将她调来替换颂芝,那自己回来后的生活可要无趣许多。

春茂瞧吟香这般无礼,刚要训斥,又知这年世兰极其护短,怕是在这气氛下,自己也要遭殃,便没说话。

她只盼太后早些晓得这边的情况,快些过来救格格。

巨大的疼痛让齐月燕失去了思考能力,她没意识到是颂芝偷换概念,只以为自己说漏了嘴,喃喃道:

“不是的,不是我……”

“齐月燕谋害皇子,非死不可,那么你呢?”

年世兰抬眼看向乌拉那拉雯若,眼中带着危险的笑意,一字一顿道:“格、格。”

屋里血腥气弥漫,齐月燕满头大汗,唇色惨白。

乌拉那拉雯若定定看着地上的血,忽然被问,心头一惊,怔怔摇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以为年世兰的意思是,也要连自己一并处死。

人在恐惧的时候,总愿意借用外力来壮胆,乌拉那拉雯若抖着嗓子道:“你没有权力杀我!我阿玛是朝廷命官、正黄旗领主!我是太后亲外甥女,你不可以杀我!”

年世兰确实不愿轻饶了雯若,可皇帝才说要整顿八旗,利用乌拉那拉雯若对付赫图代表的旧权贵。

她便是再有气、再不懂事,也不会挑在这个时候,跟皇帝作对。

“皇上驾到——”

通传的声音自外头响起,乌拉那拉雯若循声望去,瞧见那抹轩昂身影,仿佛看到救星。

像海上随风浮沉的扁舟,终于寻到避风的港湾,她直接冲了过去。

“皇上——”

乌拉那拉雯若顾不得规矩,扑在皇帝怀中,双手抱住皇帝的腰,哭着喊皇帝救她。

皇帝也是始料未及。

他在养心殿正见张廷玉,苏培盛说寿康宫来人传信,皇贵妃大闹寿康宫,要置雯若格格于死地。

想到太后蓄意处置世兰已久,怕太后借题发挥,皇帝毫不犹豫放下政事过来。

还没进门,他的目光便落在年世兰身上,人正摇着扇子说话,还好好坐着,太后也没过来,心下松了口气。

谁想一进门便被抱住。

他下意识抬起双手,是避嫌,却见年世兰瞧了自己一眼,又将目光挪开。

往日她听到通报就巴巴过来请安,现下坐着不动,莫不是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