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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不在宫中,忙中出错也是有的。”

年世兰扶着皇帝坐下,瞧着皇帝落座前看了眼叶澜依,心道果真是注定的缘分,未到时候便已引起了注意。

她接过颂芝刚拿来的碗筷,给皇帝盛了碗翡翠白玉羹。

“听说围场今日出了事,皇上可还好么?”

皇帝轻描淡写道:“既是狩猎,遭遇猛兽反扑,很正常。”

瞧着他是不愿多说,年世兰便也不问,晚膳过后,皇帝说许久没有下棋,年世兰便陪他对弈。

年世兰棋品甚好,每一步走得都十分用心,自然,棋艺太差,也只能占用心二字。

有时候需要想许久,皇帝也不催促,自靠坐着、望着年世兰聚精会神思考的模样。

瞧见那道细微的伤,觉得有些刺眼,指腹拂过,年世兰觉得有些痒,伸手将他手掸开,抬头道:“皇上爱惜臣妾容貌,臣妾自会小心照拂,定不会留疤。”

皇帝顺势握着她的手,指腹轻柔,道:“你这话倒像在说我是以貌取人之辈。”

“臣妾又不是无盐之女,自然不怕皇上以貌取人。”

“花无百日红,我将你放在心上,自然不全是容貌。”

“臣妾知道。”

年世兰抽回自己的手,提醒皇帝下棋。

等待落子时,皇帝注意到年世兰用来压襟的坠子没了。

“我记得你昨日还戴着凤佩,怎么不见了?可是丢在了驭风林?”

趁着大军尚在,若是丢了,还能速速命人去找。

年世兰瞧着棋盘,不经意道:“臣妾拿去赏人了。”

皇帝将这话在脑子里过了两遍,仍觉得自己听错了,“赏人?”

“臣妾这次来,随身带的都是轻简之物,澜依昨日救了臣妾,臣妾瞧着也只有皇上赏的凤佩足够贵重,便给她了。”

“你也知道凤佩贵重?”

“知道。”年世兰落子,看着皇帝,“到您了。”

皇帝随手落子,“那是我私下送你的!”

瞧这皇帝小气的样子,年世兰心想,过些年你再见到她,瞧见龙凤玉佩合体,没准还会觉得天意如此、天定情缘呢。

也不指望你来日谢我的。

“便是私下赠送,才显诚意,她若是有难处,还可以拿去变卖,否则,御赐之物,轻易不能出手。”

皇帝惊觉被一口气堵住,“你如今倒是贤惠得很。”

他咬牙,重音全落在最后一个字上。

年世兰琢磨着该下在哪里,忽略了皇帝的情绪,只警醒着要谦虚,“皇上谬赞,臣妾算不得贤惠,只是皇上日日耳提面命,臣妾少不得要懂事些。”

这话也很贤惠,皇上听着莫名觉得有些刺耳。

“她不过一个驯马女,随身戴着那样贵重的物品,是不是太招摇了?”

“澜依也这般说,臣妾便给了她一个荷包,她将凤佩放在荷包里,就不招摇了。”

荷包?

皇帝想起什么来,“我记得你之前要送我一个荷包?可绣好了?”

一句话把年世兰拉回现实。

“那个荷包啊。”

送给叶澜依了。

下午叶澜依瞧着箩筐里的荷包,说太丑,若是送给皇帝,容易招来杀身之祸。

听惯了颂芝的甜言蜜语,骤然听到叶澜依的逆耳忠言,虽然戳人肺管子,她想想也觉得有道理,毕竟哥哥就会因为“朝乾夕惕”写成“夕阳朝乾”获罪。

这杂草一样的荷包,难免惹人联想,到时候被抓把柄,可是划不来。

年家是浮云起高楼,受不得更多一点的风吹雨打了。

年世兰索性就给叶澜依装凤佩了。

此刻她小心翼翼道:“臣妾觉得那个荷包不好看。”

皇帝眉头缓缓蹙成山,“所以呢?”

“所以打算重新给皇上绣一个。”

“原来那个呢?”

“扔了。”

“爱妃可知欺君,是死罪。”

年世兰装作思考棋局,朝皇帝撒娇道:“皇上,臣妾不知道该往哪里下了?您教教臣妾吧。”

皇帝不吃,“又送给那个驯马女了?”

“皇上这话说得……酸得很。”什么叫又送给那个驯马女?那可是他未来的宁嫔娘娘,也不知道如此多情博爱的人,这会子闹哪样?

年世兰赔笑道:“皇上又不缺荷包。”

“你怎知我不缺?”

那腰上香囊玉坠鸳鸯佩,挂得跟个卖货郎似的,缺什么呀?

他宫里的荷包堆积如山,怕是一天换一个,一年都不带重样的,何必呢?

颂芝瞧着时辰不早,端来宵夜,“小厨房才煮好的碧梗粥,配着特色风腌小菜,皇上和娘娘先吃些,再下棋吧。”

年世兰连忙岔开话题,谄媚道:“这道酸黄瓜腌制入味,很是下饭,臣妾十分喜欢,皇上也尝尝吧。”

“朕不吃酸黄瓜。”

皇帝将棋子丢回棋盒,起身想说回帐,想了想,道:“朕去皇后那里。”

“恭送皇上。”

皇帝低头看着她,满眼诧异。

年世兰瞧着眼前这双腿没动,抬头,和皇上对视一眼,心中疑惑:怎么不走?我刚才说了恭送皇上了吗?

为防万一,她又说了一遍:“恭送皇上!”

皇帝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