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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屋里,李杳躺在躺椅上,旁边的火炉烧得旺旺的。熊婶子带着女儿坐在她旁边。

“杳儿小姐,这炒板栗好香,您再吃几个。”

李杳伸手接过熊婶子剥好的板栗,坐直身子后,又分了一半给她的女儿。

“熊婶子,你也吃。”

“待会他们就该来了,我是不是要躲一下。”熊氏低着音。

李杳灵动的眼眸眨了眨,“好,您躲一下。我听说成亲前,双方是不能见面的。”

熊氏伸手往她身上轻拍了一下,然后娇羞地笑了,“你一个小姑娘,从哪里听说这个。婶子明明不是这个意思。”

“好了,好了,杳儿知道。”

熊氏带着女儿起了身,“您今天的事情处理好了,明天也不能走,一定得喝过我的喜酒。”

“嗯,一定!”

熊氏才刚出门,便见到许多的人抬着门板往这里快步走来。她眼尖,一下就看到了熊表哥。

于是拉着女儿赶忙拐进了一条小路。

“娘,那是爹。”

熊氏脸一红,拉着女儿赶忙走了,“今天还不是,明天才是。”

这边一行人冲到殷实男人家的门口,便被士兵拦了下来。

殷实男人赶忙道,“大人行行好,劳烦通报贺将军,救命呀!”

士兵板着脸,“贺将军又不是大夫,能救什么命。”

熊表哥赶忙说,“求您放行就是,我们不找贺将军,我们找杳儿小姐,她是大夫,她能医。”

“杳儿小姐也不是谁都能找的。”那士兵一点情面也不讲,睨着床板上的人,面无表情。

向父向母又一阵晕眩。

“放他们进来。”李寄泽从内走了出来,“救人要紧!”

“可是,”士兵为难地说,“将军在这里办事,闲杂人等都不能进来。”

李寄泽微皱着眉,“有什么事情我来承担。”

“这......”

“我们不进去,就他们进去。”熊表哥急忙道,“我们也不能让这公子为难。”

“那好吧!”士兵总算松口,“除了这人的家人,其他一干人等都不许进去。”

那些想跟着进去看情况的人,也歇了心思。

欧阳燎被士兵叫来人抬了进去,向父向母也被放行。

殷实男人跟着进去,被士兵拦下。只得说,“大人,我是这屋主,您不认识呢?”

士兵轻哼了一声,“就算你是屋主,也不要到处乱跑,免得走漏风声。”然后才不情不愿把殷实男人放了进去。

外头人久久没有散去,一直在等里头的消息。

“哎,可怜呀,这向前尚怎么会中毒呢?”

“还不知道是不是中毒,你别瞎说。我看他那个样子,像突发了什么疾病。”

“你才瞎说,向前尚虽然是个读书人,但身体一直都好。从小到大,你们谁听说过他生过什么病?”

“对呀,好像都没听向父向母说过他儿有什么病。”

“那就是中毒!”

这些人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都别聚在这里了,大家都回去吧!”闻讯过来的向阳村村长让大家都散去,免得引起里头的将军生气。

“待会我进去看看,有什么消息会回来告诉大家。向家可怜,各位嘴巴积德。村里头也只有这么一个读书人,大家还是盼点好的吧!”

村长发话,村民们这才离开。

殷实男人家门口,很快就变得冷冷清清。

“情况不算太坏!”李杳已经在检查“向前尚”了。“他这是发了羊癫疯,抽晕了过去。”

“啊,什么癫?什么疯?”向母一听,整个人都站不稳了。

“这种情况应该不止一次,发作厉害的时候,会咬断自己的舌头,整个人都不受控制。”

“不,不,这是什么病?姑娘,我儿从小都没生过什么病,发热伤寒都没有过。您确定吗?”向父听到情况不算太坏,冷静了不少。

“贵公子从前没有这个现象?”李杳反问道,“会不会在你们不知道的地方发作过呢?”

“不会不会,”向母嘟囔,“除去去云府这几年,其他的时候我儿都没离开过我们。他从前就没有这个什么疯。”

她的泪如雨的下,“姑娘,您能治好他吗?我儿学问好,他一直想考个好功名。他是想给我们夫妇争气。他一定是读书读得太累了,才会生这个病。”

“能治的,”看着向父向母关切的模样,李杳别过了脸,望着床上的欧阳燎,恨不得一刀斩断了他。

“多谢姑娘,”向父向母跪在地上,“姑娘,我儿就拜托你了!”

李杳慌忙把两人扶起,“我有把握能治好,还你们一个活蹦乱跳的儿子。但是,需要时间,也许是三天,也许是七天,总之,没那么快。”

向母噗通一下,又跪在地上。

“姑娘......”

李杳心里十分的不舒服,李寄泽知道妹妹难受,忙连哄带骗把向父向母请出了房间。

“您俩老在堂屋等着,让我妹妹安心治疗。”

殷实夫人正在堂屋等着,见到向父向母,又在李寄泽眼神示意下,安慰道,“你们两个也不要太担心。这姑娘的名号虽然不及她师父那么响亮,但也是个厉害的。听说,知府大人的闺女,生的那个病,也是这姑娘稳住的。”

“是吗?”向母惴惴不安。

“我看你们俩也别守在这里,同我去偏间。”她低声道,“那贺将军经常在这块走动,别让他瞧到烦心。”

殷实夫人把两人带走后,贺将军这才出现。同来的还有莫聪。

昨天他赶回去了云府,朱雀带人挖金海书院的时候,可是不管不顾的。好在有他在封闭消息。

到现在,除了金海书院院长,无人知晓,金海书院里头出了命案。

他来,便是把这一情况,告诉贺将军的。

“贺将军,人已经醒来了,被妹妹关着。”李寄泽从房间内出来。

“一块去看看。”贺将军说,莫聪便跟上了。

房间里头,汪老正坐着喝茶,李杳则冷眼对着收缩网里头的欧阳燎。

“小杳儿,这就是你的办法?”汪老摸了下短须,“原来就是把他掳过来。”

“我这办法可行?”

“当然行!”贺将军从门外走了进来。“这可是向家夫妇心甘情愿送来的。”

“你们干什么?为何抓我?是那碗饭菜有问题,你们......”欧阳燎一副畏畏缩缩的模样。

“当然是剥你的皮!”李杳愤愤道,“剥了这层皮之后,再把你五马分尸!”

“救命呀!爹、娘,救命呀!”欧阳燎到现在还在装向前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