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是不是墓葬品,江晚自己也说不好,但是她能感觉到,这下面有很多的宝贝。
不止这个房间,这整个小院子底下都有!
李教授从这震惊惊喜中回神,赶紧对江晚说道:“你快上来,先上来再说!”
大家难免都要七嘴八舌地问起来:“江晚同学,你怎么知道这底下有东西的?”
“是啊,你怎么突然就挖这么深了?”
江晚摇头:“其实我也不知道,就刚刚王生同学不是发现了玉扳指碎片嘛,我就觉得这底下应该还有别的碎片,挖的时候就太专注了,没注意好分寸,一下子就挖的那么深了。”
其实也不是一下子,从她开始挖,到王生发现她,也过了快一个小时了。
主要是因为大家都很专注的在工作,都没注意到边上其他人,在专注某项事情中的时候,时间往往就过得非常快。
同学们有的相信了,有的没相信,但是任是他们谁也想不到,江晚其实是可以感知到地底下有宝贝,才会故意挖的。
在民宅底下发现了文物,这事情由李教授向学院汇报,又由学院出面像上面汇报申请,三天后,由考古文博院和文物事业管理局的考古发掘队联合,开始对民宅底下深入专业专项发掘。
因为同时还在处理房间里的文物,所以发掘工作就从院子里开始,后期如果有必要的话,要对这座民宅进行拆除。
这问题倒是不大,这民宅主人本身就是学院院长的好友,再说拆迁也是有补偿的。
于是,深巷子这边人来人往的更喧嚣忙碌了。
对于江晚这种嗜爱宝贝的人来说,简直就像是老鼠掉进了米缸里。
她也一会儿看看学生工作队伍,觉得进度慢,一会儿看看考古工作队伍,觉得进度也慢,就恨不得自己上手去挖才好!
她挖,保证精准快速,且不会伤害到任何一件宝贝!
可惜,别人是完全不知道她的金手指功能的。
尤其是李教授,已经被她粗鲁的挖掘方式给吓到了,说什么都不给她再动手的机会。
见她总是在发掘现场打转,还时不时地来劝她:
“江晚同学啊,咱们不是学挖掘考古专业的,有些基本的常识点你不知道,就算你看的懂了,你也不熟练对不对,所以咱们就看看,千万别动手。”
“或者,你去帮忙清理一下?这个工作简单的,也比较适合细心细致的女同学去干。”
一切都是为了文物安全着想,就怕她一个想不开,又要自己上手。
江晚被盯了几次,郁闷的不行。
最后还是王生劝她:
“我知道你其实就是想看看文物宝贝是不是,算了,咱们那些已经挖出来的还不够你看啊?还有几件已经损坏了,他们正在研究怎么修复呢,你不如去看看那个,说不定还能学到一点修复技能呢!”
他这原本只是劝一劝的话术,哪里想到,江晚实际上早就已经在偷师学艺了呢!
他们是不知道,要是知道了,一定要拿惊恐的眼神去看江晚了。
这是什么逆天的学霸啊,学啥啥都会,学啥啥都行的?!
深巷子这边忙的热火朝天,大家似乎都忘了之前偷窃者带来的不愉快。
但是陆铭这边并没有忘记,程尧提醒过后,陆铭真的去查了。
结果在意料之中,这个周健康果然有问题。
他和京城暗中的某个组织有联系,相当于他是被安插在学生中的一枚棋子。
就像程尧他们安插的眼线一样,只是他是属于盗窃方的,目的就是为了掩护偷窃者成功窃取文物。
事实上,偷窃者十分谨慎,就怕自己已经被盯上了,可是他们不动敌不动,再熬下去这些文物都要处理完了。
于是那天晚上的行动实际上就是个试探。
周健康就是试探的探路石。
如果周围没有警方盯梢,那天晚上他就会协同窃贼一起转运文物。
但那天事实证明,他们一直被人在暗中监视着,于是更改计划,周健康上演了一出苦肉计。
可就算查出来他有问题,暂时对文物盗窃案也没有任何的帮助。
因为他由于伤势过重,在急救室里住了十天,后面转入了普通病房,还得至少再观察十天,至于能不能出院,还得看后续的恢复情况。
陆铭把这一结果告诉了程尧,两人的想法是一致的:
“不能再放长线钓大鱼了,现在那边还涉及到考古发掘,应该向上申请,直接由警方出面接手安保。”
程尧:“早就该这样了。”
陆铭:“上面的决定,我们也没办法,就说现在吧,我们申请归申请,最后能不能成,还是个未知数。”
两人对视一眼,有什么不能尽说的语言都在眼神里。
为什么明知道文物重要,却还不肯派大力去保护?
真的是因为公安力量不够吗?
也未必吧。
这样留了一个口子,不是正好可以给那些盗窃者趁虚而入的机会吗?
程尧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加油,一切都尽在不言中。
再说回张名鹤,他现在还去深巷子这边上班,只是从前整个人很精神,意气风发的精神倜傥的,但现在,每天都很憔悴阴郁。
他的私事,按说都没人会知道。
可架不住有个好事的朱秋在啊,他就时不时地来找江晚八卦:“那家伙想要离婚,结果女人不同意!”
章韵么?
江晚不意外。
但没想到,章韵不想离婚,却会来找到她。
这也算是江晚来到京城以后,她们俩的第一次正面接触。
这天中午,江晚正在吃饭休息,一边视线在院中的宝贝上来回晃悠。
今天两只队伍的速度都很可观,院子里此时两边都堆了不少好东西,让她大大的饱了眼福。
她决定了,等下吃完了饭,她一定要过去摸一只在手上把玩把玩,过过瘾。
就在这个时候,朱秋跑了过来,语气有些急,还有些激动:“江晚!外头有人找你,知道是谁不?张名鹤那小子的臭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