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也吃了蚌肉,江晚拿水给它把蚌肉白煮一下,然后用红烧鱼的汤汁给他拌的杂粮饭。
它现在已经习惯了吃人类主粮,没怎么抗拒就全吃了,小肚子吃的圆滚滚的。
晚上躺床上睡觉的时候,两人才说起怎么处理这些珍珠。
江晚:“如果出手,我觉得应该能值很多钱!”
她估计,这种品质的珍珠,一颗5块钱绝对能卖。
25颗就是125块!
程尧:“看你,你想卖的话,我过完年去一趟。”
江晚纠结了一会儿:“算了不着急,等等再说,你不是说年后还要捕鱼,到时候说不定还会有很多呢!”
程尧都随她,他闭着眼睛抱着她,手掌在她脊背上流连忘返,没一会儿就勾起了火,然后一翻身,成功让江晚再无暇去想宝贝了。
张师傅早几天前就进山了,他沿着河道进山,是去勘察地形地貌的,陆铭亲自带队负责他的安全。
他们走了十来天,直到大年三十前一天才回来。
程尧和江晚商量:“今天家里做两个菜,请张师傅来家里吃饭,上一回能炸山保河道,张师傅也是出了力的。”
当时他人没在,但是在电话里听了程尧的描述,就知道情况凶险,然后没多犹豫,立刻就同意了炸山。
并且亲自给公社那边打了电话。
可以这么说,如果不是张师傅当时力挺,他们不可能在短时间内争取到领导的批准,并且成功炸山。
江晚当然同意:“好。”
但是在准备饭菜的时候,她也是用了心的,煮了二米饭,鱼汤、萝卜炖肉,栗子炖野鸡和荠菜蛋汤,还有杂面馒头。
色香味俱全,这样的饭菜请客,看着就很有面儿。
除了饭和汤是她弄的,其他都是程尧动的手,江晚只最后负责端出去,端出去的时候还热气腾腾的,因为程尧做好以后,她就全都收进了宝库。
张师傅是个很慈爱和蔼的人,头发半数花白,看着得有六十多了,但实际上他才刚刚五十出头。
他看着这一桌子饭菜,直呼:“不用整这么丰盛,我就一糟老头子,随便吃吃就好了。”
程尧就笑着请他坐下:“这是我爱人特意做的,为了感谢上次您的信任,要是没有您,我们很难炸山。”
江晚意外,程尧居然把做饭这么大的功劳让给了她?
不过想想就明白了,男人肯定好面子,在外人面前不能说自己下厨房。
这么一想,江晚也就没做声,全当给自家男人做面子了。
她继续淡定微笑,从厨房把饭菜碗筷都拿出来摆好。
张师傅就笑呵呵地坐下了,对江晚表示赞赏:
“你这个丫头也是厉害的,我去看过了,当时那道山角确实是凶险之势,现在炸了,削去了势力,以后只要不遇上大暴雨,咱们这儿不至于再决堤。”
然后又问:“江丫头以前学过水利工程吗?”
江晚赶紧解释:“没有,我高中毕业,没上大学。”
张师傅就明白了,沉默下来,脸上有一种对人才错失的惋惜和遗憾的表情,但这也不是他能随便置喙的,于是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等尝过饭菜 以后,他更是对江晚赞不绝口:“江丫头不错不错!这饭菜做得可以,不比那些国营饭店师傅们做得差了!”
夸得江晚一阵心虚,她扫了程尧一眼,笑了笑,没说话。
这顿饭请了张师傅,也请了陆铭和工程队的小陈,都是孤家寡人在这边过年的,他们提前聚在一起,也算是吃了个团圆饭。
陆铭和小陈都还没谈对象,对这夫妻俩公然秀恩爱撒狗粮的行为表示鄙视,两人插不进他们和张师傅的话,又为了避免被喂狗粮,于是只顾着埋头干饭。
吃到最后,两人都撑了。
张师傅年纪大了,腿又不好,于是吃完稍坐一会儿,就回去睡了。
等人都走了,江晚忍不住问程尧:“农场食堂的伙食是变差了吗?”
程尧:“不知道,按理来说不应该啊。”
食堂管着驻地兵和工程队的伙食,一直都不差的。
江晚看着一桌子的光盘,心里肉痛的不行,可真能吃啊!就没给她剩下一丁点!
不止肉、菜吃光,就连饭和馒头都没剩下!
这叫每顿饭吃完都要回收一点进宝库放着的江晚着实有些不适应。
不过好在她没有表现出来,强忍着肉痛,道:“要不,我们明天再蒸点杂面馒头,或者烙些饼子送过去吧,好歹是过年,总归要吃好点的。”
心疼归心疼,但这话也是真心实意的。
程尧也就笑了,感叹自家小妻子是真体贴,然后道:“不用,工程队和驻地兵明天应该是在食堂吃大锅饭,他们的过年伙食肯定不会差的,别担心。
不过,你明天确实多蒸一点饼子和馒头,我给张师傅送过去,他一个人在这里,年纪也大了,该照应的还是要照应的。”
江晚闻言点头:“好,我明天早起就弄。”
两人洗漱完各自睡了,程尧血气方刚,晚上吃的又好,精力旺盛,自然又是按着江晚好一通折腾。
江晚晕乎乎的,很快就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她感觉小腹上一阵温热。
顿时就明白,这男人关键时候又刹住了车。
她心里忽然觉得怪怪的,他不是说结婚是认真的吗?那这又是怎么回事,不想自己给他生孩子吗?
但她实在太累了,没多想就彻底睡着了。
黑暗中,程尧下床拧了一块热乎乎的帕子,给她清洗了一下,然后上床抱着她睡。
第二天,大年三十。
整个农场都好像喜庆热闹了起来,江晚也早早起床,先把昨晚上说了要给张师傅的馒头蒸上,然后开始画年画写对联。
她画的好看,又不惜颜料涂上了红色,一对可爱灵动鲜活的年娃娃就这么跃然纸上。
她写的字也相当好看,但是过于秀气,她觉得不合适写对联。
于是把笔递给程尧:“你来写。”
程尧不解:“我?我写字很难看的。”
江晚:“不怕,你是一家之主,就该你写对联,镇宅!”
程尧:“……”
确定这是夸他的意思?
他这边刚刚写完,外面忽然就来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