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生气?”
王粲一走,秋辞暮就被木辞晚捞到了怀里,眼中含笑看着目光之中有明显不悦的木辞晚。
木辞晚鼻翼翕动,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嗯”。
“那老妇人竟然敢当着我的面肖想你,真当我死了不成?”
一想到那个人的目光,她就恨不得将对方扒皮抽筋。
秋辞暮想着那目光也觉得有些恶心。
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抚着她,就听见木辞晚说:“真想把你也关起来,别人都看不见你。”
说着,还发出一声叹息。
秋辞暮一挑眉:“你不是给我做了个笼子吗?想要关起来还不容易?”
门口站着的侍卫:“!!!”
她们听见了什么,殿下居然玩得这么开的吗,居然还有笼子,仅仅只是想想他们都觉得震惊。
没想到太女殿下表面上看起来正经的很,背地里居然是这种人。
木辞晚无奈地轻轻点了一下秋辞暮的鼻尖:“我怎么敢啊,你可是我的祖宗,怎么可能委屈了你,不过得要点安慰,昨日我让你生气了,也应当给你一点安慰。”
说着,给了门口侍卫一个眼神,侍卫们立刻将门关上,光芒被阻挡在了门外,室内依旧明亮,只是没有那么刺眼。
秋辞暮:“……”
别以为他不知道面前这个心里面想的是什么。
安慰安慰,说到底都是这个人自己的安慰罢了。
昨天咬着他唇瓣的伤都还没好呢,现在一动就痛,早上还抹了点药才舒服些。
想要安慰,没门!
于是他在木辞晚的腰间一掐,随后果断站起身,拉开门走了出去。
已经自觉站远一点的侍卫看见门又被打开了,秋辞暮从里面走出来,顿时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随后他们就看见太女殿下也走了出来,拉住小公子的手腕在他耳边小声地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小公子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和了起来。
轻轻的视线朝着木辞晚一瞟,本来是不带任何情欲的一眼,却偏偏让人觉得呼吸一滞,感觉到了其中的魅惑。
见两人走远,其中一个侍卫终于还是忍不住说道:“殿下好福气。”
另一个更加严肃的侍卫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脸上看不清楚什么神色,依旧是认真值守的模样:“慎言。”
说话的人顿时变了变脸色,不再说什么,继续守着这里,也不知道守着个空落落的院子做什么,反正殿下没让她们走,她们就得在这里守着。
-------------------------------------
这边木辞晚跟着秋辞暮回到了卧房之中,两人的神色皆是一脸严肃。
“你打算怎么做?”
秋辞暮敲敲桌子,看着木辞晚。
“明日就行动,怕是再晚一些,王粲那边就得行动了。”
她们的王粲的面前不作为,王粲在他们的面前又何尝不是伪装,最终的目的也无非就是放松她们的警惕,等到后面,木辞晚无意间感染了疫病,死在这吴城的一方天地又能如何。
女帝派了木辞晚过来,就已经能够想明白这件事情,所以默不作声在这里解决掉木辞晚是最好的策略。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们一路上都是平安无事,根本没有遇到什么动乱或者埋伏。
其实都是在这里等着她们罢了。
木辞晚也跟着敲了敲桌子,顺便握住秋辞暮放在桌子上的手,拿在手心之中细细把玩着。
秋辞暮的指尖冰冰凉凉的,像是玉石一般,木辞晚很喜欢,吴城天气暖,也不害怕他着凉。
“那就等着太女殿下的好消息了。”
秋辞暮说着,又打了个哈欠。
前几天赶路的耗费的精神气还没有修复过来,昨天晚上又熬夜商量了对策,今天又出去闲逛了一圈,现在只觉得困得不行。
木辞晚走过去直接将他横抱到床榻上,又替他脱去鞋子:“睡一觉吧,我去找他们安排些事情,待会儿吃晚饭我叫你。”
秋辞暮也确实困,但是没了安心的氛围有些睡不着,于是紧闭着唇瓣,眼睛也闭着,只是如玉的指尖有自己的想法,捻着木辞晚的衣袖,不让她离开。
木辞晚站起身就感觉到了拉扯感,垂眸看着衣袖上如玉的手指,索性坐了回去,炽热的手指以不可拒绝的态度插入秋辞暮的掌心,十指相扣,目光落在秋辞暮精致的脸庞上,以及……颤抖的眼睫毛:“睡吧,我今天逛着也有些累了,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再出去找侍卫们商量。”
秋辞暮没有回答,眼睫毛依旧颤抖。
一直到秋辞暮眼睫毛平稳,呼吸平缓下来,木辞晚才站起身朝门外走去,外面早就候着四个侍卫。
“去找本殿买过东西的几个商家,问一问具体事情,他们恐怕有亲人在知县手中,你们转告他们,若是不快些,恐怕他们的亲人已经在疫病的折磨下化作一堆骸骨。”
“是。”
-------------------------------------
当天夜里,知县没有睡好觉,因为她自以为已经降服的那群百姓闹到了县衙大门,击鼓鸣冤,木辞晚作为职位最高的官员,坐在了上方,而知县作为被状告的人,站在下方。
一切都如木辞晚计划的那样,状告知县,引出搜查知县的屋子,也去搜罗了村庄,找到了疫病的源泉,等忙忘,已经是到了天明时刻。
“殿下,下官是被冤枉的,将他们关押在那里确实是阻止了疫病扩散,这正是下官的策略,您看城中,百姓安居乐业,这不是正好吗?”
“是吗?”
木辞晚惊堂木一拍,那卖钗子的摊主跪伏在地上,泪眼朦胧看向木辞晚:“大人,不是这样的,草民家中七口人,父母,夫郎三个儿女,父亲、夫郎以及三个儿女都被她抓了起来,如果草民们不按着他们做,草民的亲人就会被送往村子里。”
“草民家十一口人,只剩草民与夫郎。”
……
堂下的人挨个说着知县的罪状,知县的脸色愈发难看。
“胡说,他们都是感染了疫病之人,本官将他们带走阻隔疫病传播,何罪之有,全都是你们胡言乱语想要污蔑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