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日子也就这么平平淡淡过下去了,奈何他们想要安安静静过日子,修真界有些人却并不这样想。
木辞晚的打斗从来都是光明正大,甚至她从来不会去挑起别人的争端,只有在对方主动提出挑战的时候她才会应战。
主要是看不起她的人太多了,她为此还专门建了个擂台,秉承着公开公平公正的原则,当着所有人的面进行比拼,别人就算是想说什么都不敢。
想要要回自己作为赌注的东西也不敢。
一直到……
“木辞晚,这是我们宗门的法宝,不能给你。”
看着面前灰败的人,木辞晚嗤笑了一声,目光之中满是嘲讽。
“你们鸢门好样的,赌注都是光明正大下的,所有人都看在眼底,你也亲口承认了,现在却不想给我?”
木辞晚冷冷的勾唇,“难道是觉得我赢得不够光彩吗?还是觉得我根本配不上那些?”
鸢门的长老脸色变了又变,最终叹气一般道:“不是。”
“你输得起,可我不想丢那张老脸,更何况你已经赢了很多了。”鸢门的长老沉默片刻道。
木辞晚嗤笑,“你们以为我会在意那些名誉?我赢你们,是正常比拼得来的。我堂堂正正,没有偷没抢,也没有强取豪夺,若非如此,我怎么可能会答应和你比试?你们如今想要反悔,这可不是正派人士应该做的。”
木辞晚目光嘲讽的扫向他们,顿了顿,随后冷笑一声,“况且你还是长老,跑来欺压我一个弟子,如今倒是说话不算数了。”
“你……”鸢门的长老脸色顿时涨红,一阵青紫交加。
她居然说他们不要脸!
她居然把他们看成是一群不要脸的小人。
“我怎么了?鸢门的长老不会连我的话也听不懂吧?”木辞晚冷漠道。
“我……”鸢门长老脸色铁青面色铁青,还想要说什么,却被一直暗自隐藏着的鸢门掌门阻拦住了。
木辞晚只见那一身仙风道骨的掌门眼睛却浑浊不堪,看起来倒是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
看向鸢门掌门的目光满是恨铁不成的表情,最后却只能咬牙,“小友,这确实是我们的问题,是我一时看管不得当,让他拿了东西来挑战你。但这确实是我们的门派至宝,不能随意送人,或许你可以换一些东西,若你想要,我们定当立刻奉上。”
木辞晚对于他们这套说辞早就已经厌倦了,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这种事情,她已经懒得跟对方废话了。
“木辞晚。”身后的声音叫住了她,让她停了下来。
她回头看向他,“怎么,你还要跟我讲道理?”
鸢门长老咬牙切齿道:“我知道你心里不服气,但这次是我们技不如人。”
木辞晚轻蔑的看着他们,“你们不是很厉害吗?”
“你……”鸢门长老气结,最终深吸一口气,“我们鸢门输了,就算是要给,也不该由你来拿!”
木辞晚被他这句话给气笑了,他实在搞不清楚这些人的脑回路是怎么长的。
分明是他们自己拿东西做筹码来找她挑战,甚至还处处想要治她于死地,若不是她技高一筹,还不知道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下场。
现在输了却不愿意,愿赌服输。
这些年来找她挑战的人并不少,平均两三个月一个人,大多都是宗门的天骄拿的都是他们的护身法器。
这长老找过来还是第一次。
别以为木辞晚不知道他们心里面想的是什么。
“为何不该我来拿,你们挑战的是我,也是我赢了你们。不该归我所有,那该归谁所有?”木辞晚冷冷看向他,“你们输不起?我赢得了,难道就不能拿?”
鸢门的人顿时噎住了,他们怎么忘记了这一茬。
可她毕竟是魔种,拿他们这么多人的法宝,实在是太不像话了,若是她沦为了魔修,他们岂不就是助纣为虐了?
“我可以给,只是这法宝,你不能拿来伤人,若是被我宗门的人发现你用它来伤人,无论如何我们都会将它夺回来,即使是背弃我们的信用。”
他们鸢门的名声在外,到了这个地步,绝对不能让鸢门至于众矢之的。
况且只要木辞晚答应了,他们就总有法子从木辞晚的手中将这个法宝夺回来。
木辞晚闻言,嘴角缓缓勾起。
掌门看着她的笑呼吸一顿,隐隐觉得自己的想法已经被对方看穿,却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和谐。
却不想木辞晚手一挥,“好啊,反正我赢得了,也就不老你们在想法子从我手中将法宝夺回去了,就当是我送给你们鸢门的礼物了。”
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让鸢门的众人脸色一阵青白交替,却又找不到什么话来反驳她。
木辞晚也不再看他们,法宝也不要了,直接转身大步离开,不过是几个呼吸之间,人已经不见了身影。
在场可不止有鸢门的人,还有一些其他宗门的人,见木辞晚和灵鹤宗的人都离开了,连忙走过去和鸢门掌门说话。
“李掌门。”
话音刚落,鸢门掌门就瞪了他们一眼,他自觉失了面子,这下他们的计谋也没有得逞,还丢了颜面,他现在只想快些回去。
“都是你们出的好主意,鸢门当了这次出头鸟。”
他冷哼一声,像是已经忘记了刚才尴尬的模样。
其余的人也知道鸢门吃了亏,又丢了面子,纷纷安慰道:“李掌门,这是你们鸢门为修仙界做出的贡献,那魔种不知不觉间已经成长至了如此恐怖的地步,若是让她再这样下去,那还得了。但如此一来,也辛苦你们了。”
所谓语言的艺术就是如此。
不过是短短的一段话,就让鸢门掌门神色缓和了不少,共同坚定了一个决心:他们才没有丢脸,都是为了修真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