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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按昨天的分工,徐晓霜到晒坝前先去保管室领了晒谷子的用具。其他几个婶子都清寒没来,徐晓霜就先把准备工作做好了。

今天他们挑谷子的不用走太远了。因为就在保管室的山脚下。

徐晓霜这边刚准备好,铁花婶也过来了。就听到那边踩响了打谷机了。

“呜…呜…”

声音听上去还很有节奏感。

程志新和程建设帮着她们把昨天的下午打出来的还有点湿的谷子推开来晾干。留下一半的坝子晒昨天上午的。

他俩今天都负责挑。要等下面打出满满的一担了才去挑都可以。

等他们下去的时候,就正好听到那林家的几个臭女人又在队里的人面前说闲话。

说徐晓霜都被照顾了,年纪轻轻的派去晒谷子不说,昨天晒谷子时还偷懒出来扯兔子草。

晒谷子是公事,扯兔子草是私事呢。

这样叫公私不分,不应该记两次工分,因为徐晓霜还有割牛草的工分。这就是让她们嫉妒的地方了。

有人说,自然有人听入了耳朵,有人就问着队长:

“可以这样干的呀,如果可以,我家还养了两只鸭子,我是不是也可以放出来放一下。”

队里有规定在稻谷出穗后,养了鸭子鸡和鹅的人,就不能放出来,不然,吃到了要加十倍的赔。

但鸭子这种东西是爱戏水的,养在家里养就不太好了。所以,自然养了这些的人就有意见了。

但队里的规定不听的话,会直接影响到一年到头的分成。

所以,早就有怨言的人,此时就抓到这点,就想责问一下程队长。

能找到队长一碗水没端平的机会很不多啊。特别是有人和自己做助力时。

程三哥只眼神扫过他们一眼后,平静的说道:

“要我再说一次吗?今年两个晒坝,我分的什么人去晒?你们看不出来?要不就是老年人,要不就是家里有小孩子的人,志新家里的情况你们不知道吗?程大娘眼睛看不到,三个孩子还小,你们中午回去还有老人帮你们煮个饭,他家老的看不到,小的还小。不靠着她们靠谁?”

“再说,你们说昨天徐晓霜晒谷子时出来扯草,这事,不只我一个人看到,你们都可以问一下。她是什么时候出来扯草的,是志新他们那个组收工了,志新去帮她晒着谷子。你们可以去问问,志新和建设昨天帮着晒,还帮着收了谷子才走的,他家有人在干着,徐晓霜扯一下草不行吗?”

“咦,队长,程志新干程志新的份,还能干两份啊。”

有人还是又提了。

程三哥扬扬手上的本子说道:

“程志新昨天是分到那个组,负责的是挑水谷子。结果呢,昨天三个组打出来了二十四挑水谷子,志新一个人就挑了十三挑。他是分给一个组,但你们三个组的,只要搞不过来,哪个组他没来帮忙?我这里都有记录的,哪个干了好多,我和会计都记着呢。他去帮他婆娘干活,是干完了自己的活再去的,自己活不只干完了,还超额的干完的。”

“人家心疼自己的婆娘,你们有那个能力,也心疼一下自己的婆娘嘛,昨天你们哪个组的干完了不是自己就走了的,留下婆娘那个组没干完的,你们哪个想着自己的婆娘留下来帮过了呢?”

“两个晒场上,我昨天也看了的,中午,这边这个晒场,还是志新和建设,一个帮婆娘,一个帮老娘,都是体贴人,那边几个老的,还换着回去吃的饭,哪个想到了自己的老娘还大中午的在那里晒着太阳呢?”

“哦,对了,那些说我分给徐晓霜轻松活路的,你们大中午在休息的时候,人家还在晒场上晒起得,你们怎么不说呢?一天到晚,就知道眼睛看着别个,先看看自己做的活路像什么。看看你们那个组,落下好多谷穗?就等我们收工了,你们家孩子再来捡是吧?”

“有些东西,你们不说,我也不想理,大家都过得去就是了。一个个的还说我偏心,我倒是偏心了,哪次不计工分的事,你们来干过?但我叫一声程志新,哪次程志新推辞过?大家都是在这个队里一起长大的,老一辈都是看着我们长大的,各人是啥子性格,大家不清楚吗?”

程志新和程建设走了过来,都听到了程三哥怼回去的话,两人都气得不行:

“二哥,我看你也莫当好人了,以前大哥在的时候,哪家的桌子板凳坏了,不是找大哥修一下,大哥也没要过别人一分钱一颗米。现在大哥不在了。人情都没得了。好歹你也帮着那些人做桌子呀这些,以后,不要钱的人情,还是少做点儿。一个个的良心都叫狗吃了。”

不得不说,程建设的嘴,完全的继承了铁花婶,大男人一个,指桑骂槐这种事都能信手拈来。

被骂到的人不少,因为当初程老大在世时,或是说程志新的爸在世时也是,因为他们家传下来的木匠,所以,队里头哪家要做点木匠活,说一声就是。

有的人会请了他们做活,大不了中午招待吃一顿,有的连吃的都不招待,拿个话说个多谢。

但多年来,程家人都是乐呵呵的助人,这些小事,也不计较,但现在程父子死了多年,大哥也死了两三年了。

程志新这两年就没像以前那样帮到他们,因为他天天忙着家里家外的事,大家也知道。

这种情况下再叫志新做事,一点儿东西都不给,那就说不过去。

所以,两三年下来,人情就淡了很多。

也就是铁花婶一家和程队长一家,还一如既往的对待着他们家,还念着当年的情份。

程建设这话一说,大多数人都低下了头,假装说的不是自己,认真干自己的活。

那何金芳嫁过来的年头不算得长,还体会不到这些人的心理。

张口就回道:

“程建设,你管得有点宽,大家有意见大家提嘛,又没提你家的意见。哪个是狗哟,我看你才叫得凶!”

没想到,她话一说完,一坨泥巴就飞来,正好砸到她嘴巴里,一头一脸都是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