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七子,萧龙渊!”
“七皇子..七皇子...你母妃可是佟妃,你外公可是佟至天?”
“正是!”
康辽挣扎着想起来,萧龙渊使了个眼神,萧九立即上前扶起。
让老人能坐起来。
康辽躺在床上有些日子了,以前他还能下床走动,但近来那个畜生来得频繁,对他还动了手。
他的身子已经不能支撑他下地走动了。
“七皇子,我那个畜生一直之所以囚禁康某,乃是因为当年我见事情不对,藏起来坪城的布防图和虎符。”
“你说的可当真?”苏锦风一脸的喜色。
康辽老迈的脸上此时却异常的坚定:
“是的,这些年,都是因为我不肯说出虎符的下落,那畜生才一直没有对我下死手。”
萧龙渊:“你如何证明你说得都是实话?”
康辽:难道我的处境还不能说明我和那畜生不是一伙的么?
“七皇子,你能证明你就的皇七子么?”
萧龙渊...他的皇家玉佩还在苏姑娘那里呢,但他还是从袖带里拿出了两件象征他身份的东西。
骁王府的令牌和当初上战场每个兵都会有的一块身份牌。
上面都写了萧龙渊三个大字。
康辽松了一口气,才慢慢的从口中吐出两个字。
“福伯!”
“什么福伯?”苏锦风问道。
“城西梅庄,福伯!”
萧龙渊挑眉:“你说的可是康老夫人也就是你娘生前别院,梅庄?”
康辽点点头,眼神透露出懊悔和不舍。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萧龙渊就准备回去了,他看向康辽。
“可想出去?”
老人摇摇头,
“不,我不能出去,那畜生几天会来一次,我不想打草惊蛇。”
‘我知道我康家完了,这个儿子身上流着一半陈国的血,他已经不配为梁国人,也不配为康家人。’
我留下还能让他放松警惕,你们走吧,若他伏法的时候我还留着一口气,我希望我能亲眼看着他伏法!”
一个老人能当着别人的面说出这般绝情又大义灭亲的话,可见对自己的儿子有多失望。
这么多年的囚禁,应该全部变成恨了吧。
萧龙渊在走出去之前又转身说了一句:
“你口中的那两个女人,已经都死了,一个死在你儿子的继室手里。一个死在了五年前。”
“他的这位继室,乃陈国大将军之庶女。中田伊。”
说完就走了出去,房中的老人讽刺的笑了笑:
“可笑啊,可笑啊,我康家祖祖辈辈都在边关防敌,没想到自家却是个敌国盘踞地。”
“防来防去却是防了个笑话。”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房里传来凄苦的笑声,苏锦风手背有些寒凉,跟在萧龙渊的身后快步飞出了别院。
萧龙渊对着萧九吩咐:“把康辽带出来,”
“别被他儿子弄死了,他的罪,他们康家的罪,得有人接住皇上的盛怒。”
萧六抱拳点头,随即朝后面挥了挥手。
一名黑衣上前,萧六耳语几句
一切恢复了平静,就犹如根本无人来过一般。
巡逻的府兵仍然在认认真真的巡逻。谁能想到刚刚才飞出去几个年轻的少年。
他们连夜去了梅庄。
开门的乃是一位老者。
老者背影佝偻,但腿脚十分轻盈。
萧龙渊不动声色的报上姓名,并说了康辽提供的暗语。
老者眼神一震,随即退开让几人进门。
当即就上前关闭大门,落下门栓。
老者口不能言,但耳力却十分的好,即便萧龙渊说得极小声,他也依然听得清清楚楚。
来到梅庄的一处静怡的小佛堂,那里是的老夫人生前经常待着的小房间。
老人轻轻转开佛像的手臂,露出中空的佛像肚子。一枚黑色的虎符出现在了几人眼前。
老人轻轻拿起虎符,缓缓走到萧龙渊的手边。
萧龙渊拿起虎符辨别了一下,确实乃真品,收进袖带。
萧龙渊随即说出第二道暗语,老者点点头,转身带着几人走出了佛堂,转道朝另一边走去。
苏锦风心里还挺佩服这康辽,重要的东西分开放,就连暗语都是两道。
这样逼迫的话,得到了一个暗语肯定不会想到还要第二个暗语才能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不得不说,这康辽,很聪明,可惜,再聪明,还是被自家人背后捅了刀子。
几人跟随老者转转悠悠的饶了庄子好几圈,才站定在了一颗千年的老树下。
苏锦风:“是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