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风跟着萧龙渊在一起,他基本上就不用脑子,这骁王爷让他怎么做他就怎么做就是。
反正他的脑子也转不过他。想多了还费精神。
“去康家别院看他老子,康辽!”
据他所知,这康辽应该本心不坏才对,怎会纵容他的儿子任由陈国人潜入我大梁境内。
还肆无忌惮的让两任儿媳都是陈国女人,这都不太符合常理。,
原来是被他儿子囚禁在了地下室。
....这就是父子!
康家别院位于坪城外的一座宅子,这里仍然有府兵把守。
但防守并没有康府那般严密,几人很快就来到其中一间密室。
轻轻推开密室的木门,打开地上隐藏的一个木盖,一条漆黑幽深的地道呈现在几人的面前。
顺着地道来到了地下一间狭小的房间,房间里只有一盏昏黄的油灯。
一位老者静静的躺在一张简陋的小床上,身形单薄骨瘦如柴。
身上的衣衫已不能蔽体,脏污的样子也再不复当年的意气风发。
身上布满大大小小的伤疤,新增的,陈年的都有。
还有一些淤青和鞭痕。
旁边的一张矮桌上放着一碗清可见底的粥和一个发黑的馒头。
可见,这床上的人,这一顿并没有进食。
生机已在慢慢消亡,相信不用多日,世上也再没有康辽此人。
被儿子折磨致死的人,想来死了也不能瞑目吧。
萧龙渊看着眼前的场景,并没有流露出多余的表情,只居高临下的看着床上那垂垂老者。
“康辽,你可知道你儿子助轴为孽,通敌叛国吗?”
康辽睁开眼看着面前这一身矜贵,万般轩昂的男子,抬了抬手。
他起不了身,萧龙渊也没有要动的意思。
康辽苦笑一下,发出嘶哑的声音:“这位公子,你是皇上派来查我康家的么?查吧,尽量查吧。”
“我康辽上辈子作孽,这辈子才会生了这么一个不孝子孙,我康家愧对朝廷,愧对大梁,愧对先皇对我家祖上的信任,愧对皇上对我康家的信任啊。”
康辽说着眼角就渗出眼泪,他的报应,这是他的报应啊。
当初不该见到貌美的女子就什么也不顾,还没有摸清底细就把人娶进了门。
就算当初那个女人的梁国话说得并不是很流利,他仍然听信了那女人的巧言令色。
是他的错,他该死,他被美色迷了双眼,他引狼入了室,在父亲去世时才知道枕边人的真面目。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康卫平都长大了,还娶了一名敌国的女子。
父亲死不瞑目,就算是他,也要死不瞑目啊。
仓氏把她的娘家侄女带进了康府,为儿子成了婚,母子婆媳三人架空了他的权利。
他,,无能为力。唯有死才能以死恕罪。
奈何,死也是一种奢望啊。
“康辽,你被关在这里多久了?”
苏锦风问出了他心中的问题。
“不知道,多久了?很久了吧,十年?二十年?还是多少?”
随后康辽转过头看着面前的两名男子;
"我那不孝子和那两个女人可都伏法了吗?”
随即又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肯定是伏法了,你们都能找到这里来,肯定是康家失了势才能被找到这里。”
“可是我不甘心啊,我想亲眼看到那两个女人死在我面前,不然我死不瞑目啊!”
苏锦风:“你说的两个女人是谁?目前康卫平就一位正妻,小妾倒是无数。昨天陈国还送了好些个貌美的女子来供你儿子享乐。”
“你们康家的日子过得真是比京城里的贵胄都还安逸啊,不过这安逸日子过惯了。难免就生出了野心。康大人你说是吧?”
康卫平苦笑,嘶哑的嗓子说话极其的困难,声音也是断断续续。
“事已至此,我再说多也是狡辩,随你们处置吧,想来证据也都确凿。康某绝无怨言。”
萧龙渊却摆手让苏锦风别再说话。
“康辽,你儿子目前还并没有伏法,准确的说我们也是近些日子才接到密报,坪城的大街上出现了陈国人随意走动的现象。”
“父皇才让我来一探究竟,你被你儿子囚禁在这里?他可是想从你这里得到什么?”
听到这里,康辽反倒平静下来:"
“敢问公子是哪位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