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红色弧光阻拦的仙神和妖兽,都不得知弧光内发生了什么。
血兽用自己的翅膀,将他和羽神关进了翅膀的囚笼。
古老的心印,唤起了他心中的爱意。
血兽缓缓将唇往羽神的薄唇上靠去。
他想起了那些年,在羽神宫的陪伴。
又想起,那日在羽神寝殿的缠绵。
只是,当放开羽神的唇时,痛苦再次席卷了他:
“好,你不醒是吧?你不想见我是吧?那我便在你的面前,将你爱的苍生,你生来就要守护的三界,都毁个干净!反正,我本来就喜好杀戮和毁灭的,不是么...”
但当充满杀意的神力,在身上滚动片刻后,又消散了。
血兽的心头突然涌起来一个强烈的念头:
“把羽神的心脏还给羽神!”
既然他无法放弃自己恶和杀戮的本性,又无法从这漫长的痛苦七情里解脱。
那他就将羽神的心脏还给羽神,从而找回真正只有杀戮和恶性的自己。
“你将我变得面目全非...”
“若你当初...不把你的心脏给我...该多好...”
“若你当初...在轻羽山附近,将我灭杀,该有多好。”
红衣飘扬之时,尽显凄凉。
血兽的手高高扬起,猛地往下一按,却被一股力量抵住。
那是一股温润却又冰凉的力量。
是来自羽神!
心印唤醒了他!
桃花眸静止无波,羽神的眉宇间却露出痛苦的神色:
“小石头。对不起...我只是...太寂寞了。我只是,太孤单,太害怕了。”
因为一直被三界真神觊觎神身,他在极端的恐惧里,远离三界诸神,向往一片清净安宁之地。
因为长久在三十三重天的孤寂,他收养四大凶兽教化,又见小石头和南柯,与自己同病相怜,将其带上三十三重天。
他是所有悲剧的来源。
突然,空空如也的心口被捅穿。
血兽将手从羽神的心口处收回。
拳上皆是羽神的鲜血,血兽伸舌舔了舔,笑道:
“果然,南柯为你凝聚的神身,并没有多强的神力。”
羽神惊愕的看着血兽:
“你...伤我?”
他不明白,为何将他唤醒后,却又伤他...那他为何又要醒来?
血兽怪异又邪戾的笑了笑,搂过羽神的腰:
“这么些时日不见我,是不是很想我?”
暧昧的气息传来,羽神愣了愣,忘记了疼痛。
征服、爱、欲望、欢喜、憎恨、怨,在血兽体内并行。
然后,他被强占了虚弱的神身。
血兽笑得饶有兴味:
“你原来,这么想我?”
光滑洁润的身体,不停发颤。
血兽迷恋又憎恨的目光,不停在他垂涎的神身上游离。
羽神突然痛苦起来,他想起,当初少年穿上了自己亲手缝制的吉服。也想起,少年用大雁向他求亲。
“《周制》有写,大雁来去有时,不失时节,一旦承诺,便不会失约。更有雁雌雄一配而终,象征忠贞和白头偕老。故凡间嫁娶,求亲者都会用大雁,作为纳采的求亲之礼。”
“可我若是不答应呢。”
“那我就一直求。直到神君答应我的那天。”
羽神猛地推开了身上的血兽,怒:
“你!你不是小石头!”
金蝶搭建的椅上,他慌乱的将衣物拢在身上,却又被血兽一把扯开。一阵撕扯的声响过后,羽神的身子就又被死死压在蝶椅上。
血兽轻抬起羽神的下颚:
“你再好好看看,我不是小石头么?”
赤瞳静静的注视着他。
清澈里,夹杂了许多的爱恨。
羽神疑惑起来,忽然就全身发冷。
可却被再度拥有。
柔软的发丝被一遍遍的抚摸,羽神终于感到绝望:
“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血兽呢喃:“因为我爱你啊。神君,我一直...一直爱慕着你,也憎恨着你。不然,怎么会想着花三万年的时间,回天。不然,怎么会在你决定去陨灭后,将神血和神力一并都还给你。”
......
一场巨大的欢愉过后。
金蝶消失了。
血兽将自己的红袍为羽神披上,然后用力的将羽神抱在了怀里。
胴色的肌肉散着微微的金色光泽,强健的肌肉脉络,清晰有力。那张妖异又俊美的脸,有着一双漂亮的红色琉璃瞳,他的目光充满了柔情,却也充满了憎恨。
血兽道:“你为何怕我?是不能接受,当年的我,和现在我,是一个么?”他停顿一下:“若你喜欢少年模样的我,我可以毁了这具肉身,学南柯一样重铸。”
羽神目露惊恐,突然害怕的抖了一下。
但这也激怒了血兽,血兽看着羽神:
“怎么?你刚刚和我做的时候,不是很开心么?甚至,在我将你带下界的那次,你也很开心的接受了。你那次,明明发觉和回忆起什么了吧?”
南柯的儚术和南柯仙术,让他们曾记忆混乱。
羽神痛苦的摇头,不想去接受曾经的事实:
“不。你不是小石头。他不会这样对我...他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