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适时下起了小雨,雨滴快速敲打在玻璃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更多的是,明天是一个终身难忘的日子,无意间渲染出一种伤感的气氛。
“乖,不哭。”安抚好我的情绪,玄烈嗓音低哑,一手搂着我的腰身,让我坐到床上。
“还不是拜你所赐!”我没好气地应道,报复地在他腰身上掐了一记。
“爱哭包。”玄烈在我面前俯下身,为我把拖鞋脱下,我鼻尖呼吸着专属于他的味道,心一点一点被捂暖。
“………………”对这个新增的外号,我连续翻了好几个白眼以示我的不满。
我坐在床上,双手习惯性撑在两旁,顿觉手上多了一种奇怪的触感,我张开手一看,手上居然沾满了一根根白色的狗毛。
狗毛的质地和猪毛很像,不仅偏硬还有点扎手。
原来法斗掉毛这么厉害的?
看来得抽空去百度一下养法斗的各种习性和注意事项了。
我抿了抿唇,似乎有点理解玄烈为何会对屁兜上床的行为如此动怒了。
玄烈斜了我一眼,修长的指尖在短发上一点,原本湿漉漉的头发瞬间变干,要不是他此刻的脸色有点臭,我真想拿手机为他拍下一组浴袍大片。
我起身想去浴室洗个手,他长臂横在我身前,不让我离开,霸道地落话,“颜子,把手伸出来。”
闻言,我只好乖乖地把手伸到他面前,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一挥,我手上的狗毛统统不翼而飞,连带床单都重新更换了一张。
我自知理亏地冲他笑了笑,随即麻利地爬回床上,还刻意贴心地为他留出一个位置。
玄烈靠坐在床头好整以暇地盯着我,想必是对我态度上的转变有些摸不着头脑。
见我半天都没有下文,他伸出长臂把我捞到怀里,身上纯白的绸缎浴袍适时敞开,将性感的胸膛裸露了出来,浓烈的檀木冷香紧紧地包裹住我。
我躺在玄烈的胸膛前,感受着他心口狂热的跳动,同时也能清晰地听见楼下传来余以诚和王浩的打闹声。
明明只一楼之隔,却有着截然不同的氛围。
如果没有被子下面玄烈那只手在我身上乱摸的话,就更美好了。
他今晚这一身美男出浴的打扮,连头发还没吹干就直接闪现到我房间,可见他老人家有多心急火燎……………
我抬眸盯着他完美的下颌线,极力忍受着他的魔爪,努力把注意力移到正事上,“玄烈,我的例假来了。”
他搂着我腰身的手一顿,瞬间没了动作。
我正觉有些奇怪,抬起头就对上他那双墨深的眼眸,脸色顿时变得阴沉,火冒三丈地低吼道,“提前了?!”
“………………”我被他吼得肩膀瑟缩了一下,完全没搞懂他突然动怒的原因。
不会吧,莫非来个例假也有罪?
我像看白痴一样盯着他暴怒的脸,他生气起来有多恐怖我从来都知道,只是这次打死我都想不到,自己只不过是来个例假而已,就像犯了天条一般。
这男人一点就着的脾气什么时候能改一改?
“哑巴了?!”玄烈不甘心地掐住我的腰,一双黑眸死死地瞪着我。
看着他近乎爆发的情绪,我暗暗叹了口气,从他怀里坐了起来,环住他的脖子,“没有提前,这个月有31号。”
“确定身体没问题?!”玄烈半信半疑地垂眸看了我一眼,嘴上凶着,手上却又替我按揉着腰部,动作近乎轻柔。
“………………”我听着他的话,半晌才彻底反应过来。
原来他以为我例假不准时,害怕我身体出了什么毛病?
差点忘了,这男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开始记我的生理期,他对我每个月的例假都了如指掌………
我居高临下地盯着他英俊而冷漠、不爽到极点的脸庞,心口涌过一阵暖流。
“放心,我身体好着呢。”像是怕他不相信,我故意扬起手臂秀了一把自己的肌肉。
片刻,玄烈嘲讽地嗤笑一声,伸手抚向我的脸,认真地反问,“你一直都是来五天?”
我像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不敢有半点糊弄。
“血量正常?”他再次刁钻地发问。
“啊?”我瞬间发愣,他眼里的审视让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主要是,在床上和冥界的最高神只讨论生理期这种问题,还真是有够惊悚的。
以往去医院看病,主任医生都没有他问的这么清楚,仿佛只要我不承认自己有病,他便不会就此罢休。
我想借机打趣他一番,但看到他眼底尽是焦急和忧心,这种神情让我心底一慌。
自打他从天宫回来后,某种怪异的直觉便一直萦绕在我身边。
我越是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他在天宫究竟发生了什么,真相就离我越远。
他把我保护的很好,只愿意给我看到美好的一面,可这样带来的后果是什么?
“你在担心什么?”我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不敢泄露自己太多的情绪。
玄烈猛地把我揽入怀中,愤怒的嗓音透过胸膛传来,“颜子,不许有事!”
“有你在,我怎会有事?”我这话多少带了点试探性。
他何等精明,立马就嗅出我话里的阴阳怪气,“为夫许下的所有承诺,天地可鉴。”
我下意识咬住了唇,一时间脑袋里一片混乱,难道真的是我多想了?
他确实没必要大费周章的骗我这么一个凡夫俗子,如果天宫那头有什么事,他如今怎会安然无恙的陪伴在我身边?
只希望他的誓言和承诺永远不会有作废的那一天。
理智终于回归,我把头靠在他的肩膀,用力汲取着他身上独有的檀木冷香,手在他后背上画着圈圈,“玄烈,辛苦你多忍几天了。”
下一秒,玄烈如猎豹般直扑上来,把我摁倒在床上,对着我的唇瓣凶狠地吻了下去。
唇齿相碰的一瞬,磕得我生疼。
他把我压在床上吻了个彻彻底底,在我脖颈、锁骨处、胸前留下一堆深深浅浅的吻痕才肯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