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害怕吗?”汪新问。
“没有。”蔡小年道“我去时,她被大力气得不轻。
其他地,倒是一切都好。
还有心情染指甲,应当是没多大事。”蔡小年宽慰汪新道:“你也别太着急。”
“她又碍了何人的眼,让人家这么对待她?”汪新带着些气愤和无法掩饰的心疼问。
“我问了,她自己也很糊涂。”蔡小年道:“她说她一直待在海河,只是因为朋友要结婚,她陪着朋友去哈城买了些结婚用的东西。
就这么一趟,她就被人盯上了。”
“她太漂亮了。”汪新道。
不怀好意的男人会盯上她,不讲道理的女人会嫉妒她,怨恨她,根本说不清楚。
“大力是不是又对着她说了不好听的话?让她生气了?”汪新又问。
“是。”蔡小年想起牛大力说的那些话,也是颇为气愤。
他委实没办法替大力再说好话。
他实事求是道:“你也知道,大力最近境况很糟糕。
他基本上已经被领导们边缘化了。
领导不舍得他那一把子力气,但也仅仅只想着用他那点力气。
他不可能再升迁,工资也不可能再涨。
领导以及大家对他态度很不好。
他自己已经够郁闷。
再加上成家之事一直坎坷,他心比天高,只喜欢姚玉玲那样漂亮的,但又心知现在的他没有实力迎娶姚玉玲那样的女孩。
就忍不住贬低姚玉玲,诋毁姚玉玲,好像这样,就能把她拉到和他一个层次,他就能配上了似的。
他已经在这个圈里出不来了。
大力,他就是不甘心。
不甘心错过姚玉玲,娶一个朴实无华,勤俭持家的女孩子。
但又没本事娶到他想要的。
说了那些话,大力也很后悔。
我看到他在回来时,自己扇了自己好几巴掌。
但当他面对姚玉玲时,他应该还会忍不住贬损姚玉玲。
他控制不住自己。”
“小年,怎么办?”汪新在听了蔡小年的解释后道:“我很生气。
他凭什么?
他配不上不怪自己,为什么要怪她?
他自己无能为什么要让她跟着难受?
她做错了什么?
就因为漂亮,优秀,耀眼,就要让我们这些男人一遍一遍的伤害吗?
小年,我觉得我要忍不住了。
我想把牛大力从铁路队伍中清除出去。”
“汪新,不可。”蔡小年焦急道:“我知你的心情,我也觉得大力过份。
但汪新,一个普通人家出一个工人已经不容易,何况是铁路工人。
你这样等于断了一个家庭的活路和前途。
你也知道,大力一家人都靠着大力养。
他没了工作,影响的可不仅仅是大力一人。
你三思而后行。”
“是,所有人都教育我要善,要替别人考虑,替弱者考虑。
可是,姚儿她不也是个弱女子吗?
为什么没有人替她考虑?
为什么大家都要欺负她?
她做错了什么?
她又亏欠了谁?”汪新激动道。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蔡小年苦口婆心的劝道:“她太璀璨夺目了。
而她又从不掩藏她的夺目。
这没有错,优秀就该大大方方的亮出来,漂亮就该堂堂正正的展示出来。
可是人心就是这样的,看见美好的东西要么想抢夺,要么觉得刺眼,想毁掉。
这是她如此耀眼要付出的代价。
这避无可避。
更何况,汪新…”蔡小年忽而认真道:“你已经不适合因为她的事产生这么大的情绪波动了。
你应该把精力放在马燕身上。
我听说马燕去找你了。
她现在应该在你的不远处吧,你不害怕她听见你还在为姚玉玲担心焦虑,愤愤不平吗?”
汪新蓦地就沉默了。
良久之后,他道:“我知道。
这一段时间我也控制的很好。
可是,彭永丽打电话给我,让我知道她有难,有人在欺负她之后,我就忍不住了。
小年,我真的做不到袖手旁观。
听到她受伤害之后,我坐立难安,我怕她解决不了,我怕她孤立无援,我怕有人用强权压她。
我怕她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灵。
我怕除了我,无人可助她。
我不想她落到这种境地。
那怕我知道,这样对不起马燕。
小年,我是不是很差劲?
可是,我爱她呀,我要怎样眼睁睁的看着她受欺负呀?”
“汪新。”蔡小年心疼道:“我理解你。
可是,你们已经分开了。
马燕她也很无辜!”
“对,我知道。”汪新道:“你放心,我不会让她知道我为姚儿神伤过。
她在我的宿舍,我在单位办公。
她听不到,也永远不会知道。
下班前,我会调节好我的情绪。”
“最好如此吧。”蔡小年道。
“对了。”蔡小年道:“我昨天听说姚玉玲会主持这次在公安系统内举办的射击比赛。
你很快就能遇见她了。
你…”可要调整好自己啊。
“我知道,我懂。”汪新道。“只要她过得好,我可以克制自己了。”
那个贾金龙的爱她,为什么不管她。此次去哈城,他定要问问的。
“那我就放心了。“蔡小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