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永革不忍的看向一脸坚定的向他诉说着他对这段感情忠贞不渝不离不弃的儿子,内心很是绝望。
他多想成全自己的儿子啊。
可是,在那个人手上,他的儿子有胜算吗?
陈豫竹现在应该是刚刚升起那种心思,还在踌躇不前,还在权衡利弊,斟酌轻重,若是有一天他坚定了他的心思,姚玉玲是汪新的对象又如何,那些高门子弟何时遵从过普通人的游戏规则。
他再一次闭了闭眼,道:“你去吧。”
他多想教导汪新,既然那么喜欢,就彻底把她变成他的女人。
想必那些人多多少少都有些自命不凡,应该看不上一个已经失了身的女人。
可是,他不敢。
汪新失了感情还能活,若是真惹怒了那些高干子弟,他的汪新还都有什么活路。
所以,他不敢赌。
他想,这也许是那个人透露自己在姚玉玲身后保驾护航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他是在震慑,震慑汪新不要轻举妄动。
他还没有彻底下定决心之前,汪新若是做了不该做的事情,那后果将不可设想。
汪永革比别人更不敢赌,他有天大的把柄等着人抓。
陈豫竹想抓他的把柄更是易如反掌。
罢了,罢了,尽人事听天命。
醉酒让汪永革头痛欲裂。
他想休息了。
“爸,你先别睡,我去厨房找点吃的你再睡。”汪新连忙道。
汪新去厨房找了找,发现锅里放着一锅白白胖胖的包子。
心下不由得一暖。
这肯定是昨晚父亲下班后为他今天预备的。
汪新有时候真的相信命运之说,一直以来,他都觉得,他是被命运眷顾的那一类幸运儿。
他有这个世上最好的父亲,也有温柔美丽的母亲,尽管她早逝,可是她在幼年时给他的爱,足够温暖他一辈子。
而今,他又遇见了姚儿,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女孩子。
可是,他得了,他和这个无数人魂牵梦绕的女孩子有幸走在了一起,并会和她度过余生。
这是多么幸运啊,他和她相遇在一座大院,又恰好相爱。
汪新想,若真有上辈子,那他肯定是救国救民扶危济困的大英雄。
因为只有这样的功绩和功德,才能匹配他今生的幸运。
他打开火,取了几个包子热了热,给父亲端了三分之一,和父亲说了一声后就端着剩下的包子去了姚玉玲家。
他去时,姚玉玲正在洗脸,点点水珠挂在她瓷白莹润的脸上,头发披散着,当真是清水出芙蓉,美到了极点。
他说:“姚儿,我来了。”然后放下盘子,走到她的身前,将她拥在怀里。
“汪新…”姚玉玲刚想说话,就被汪新堵住了嘴巴。
没有人知道,当他打开门时,看到姚儿雪肤红唇,上面颤巍巍的点缀着几个水珠时他身体的悸动。
他的姚儿怎么可以美得如此让人情难自禁。
亲了一会儿,汪新就感觉到了他身体的躁动。
这躁动最近越来越难忍,很多时候抱着他的姚儿,他都忍不住想办了她,别说现在唇齿交缠,他觉得难耐的厉害,他的身体叫嚣着想要做更多,更多。
“姚儿,我们成婚吧,我忍不了了。”汪新道。
“不,汪新。”姚玉玲双眼迷离,眼眶里像是被浸了水似的,雾蒙蒙的。
她道:“我还年轻,我才刚刚工作。
我还有大好年华没有挥霍,我不想过早踏入婚姻这座围城里,给自己的身上套上无数身份的枷锁,妻子,妈妈,儿媳等等。
这每一个身份上都背负着沉重的责任。
汪新,我的人生才刚刚绽放,我想先好好享受我的青春。
你可以理解的吧?”
说实话,汪新有些失望,但他能理解。
姚儿如此骄傲又活得肆意自由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在尚没有享受大好人生的时候被婚姻牵绊,被孩子牵绊。
结了婚以后,他能保证暂时不要孩子吗?他不敢保证。
这世上意外总会来得猝不及防,他没办法规避所有意外。
所以婚姻会束缚她。
可是,他忽然有些怕,他怕迟则生变,今天是父亲反对,明天又会是谁在反对,后天,他和他的姚儿的感情又会遇到什么劫难。
“姚儿,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对不对?”汪新忽然问,他在急切的想得到一句肯定。
“汪新,我还是那句话,你若不放弃,我就不放弃。”姚玉玲看着他的眼睛道。
“好。”汪新这才心安了一点,他道:“我永远不会放弃的,我没那么傻。
我给你带了包子,你快吃吧,吃了我们过去找你妈妈。”
“你也没吃吧,我们一起吃,我这有我腌制的小菜,你尝尝。”姚玉玲端出她腌制的川渝地区的泡菜道。
汪新听后,口腔里已经自行分泌出了口水。
不管是什么,只要是出自姚儿之手的东西,都让他欲罢不能,念念不忘。
两人大快朵颐风卷残云之后,就互相陪伴着出门了。
工务段的职工大院就在机务段大院的不远处,两人步行很快就到了。
他们在大门口时,正好碰到了打听谭小厌的警察。
这是真的要死逮捕谭小厌了?
“快快,汪新,我要亲眼见证谭小厌罪有应得的这一刻。
只是有些可惜,谭家这一家子,没一个正常的。
谭小厌进去了,这戏就不好唱了。”姚玉玲道。
汪新想了想,道:“你放心,谭延东不会让这一切结束得这么突然的。
今天肯定有大热闹看。
我可听说,他最近都在找谭小厌那个被藏起来的弟弟,估计已经有所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