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我好害怕,母亲逼着我嫁给太子,可是我不想!我想找你,可是我害怕你会嫌弃我,会不要我。”
“娶你为妻,一直是我心中所愿,”秦南锦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脊背,声音也不由染上哽咽,“可是浅浅,我们......我们不可能了。”
“为什么不可能?”
“浅浅,你现在已经成为了太子妃,是我的皇嫂,我们还怎么在一起?”
“不,不,”解浅浅从秦南锦怀里退出来,秦南锦顺势扶着她起身,“表哥,我去跟舅舅说,我不要选择太子了!我们还有可能的,只要表格你不嫌弃我,我们还能在一起的!”
“浅浅,你别冲动,”秦南锦摁着她的肩膀,“你忘了你是因为什么才能站在这里的?如果你现在去跟父皇说你后悔了,那我们就真的要阴阳两隔了。只要你还活着,我们还活着,一切都皆有可能。”
解浅浅呢喃着重复道,“只有我们都活着,一切都皆有可能?”
“对,只有我们都活着,一切皆有可能。”
这句话仿佛再次带给解浅浅希望,她也不再那么激动,期冀地望着秦南锦再次确认道,“表哥,你的意思是我们还是有机会在一起的,对吗?”
秦南锦点点头,“我们的以后还很长,一切皆有可能。所以答应我,不要再冲动了,好吗?”
“嗯嗯!”
秦南锦伸手给她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别哭了。以后我们不能常见面,但是也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让我担心,好吗?”
“我会照顾好自己的,表哥你也是。”
“对了,刚刚你说要帮忙给我传个话,”秦南锦问道,“是什么?”
“是母亲,”解浅浅说道,“沈大人刚刚找我去了一趟天牢和母亲对供,临走前母亲让我跟表哥你通个信,母亲她要见你。”
秦南锦佯装疑惑,“姑姑怎么要见我了,她又说是什么事情吗?”
想了想,解浅浅摇了摇头,“母亲没有具体说什么事情,不过看母亲样子好像是要找你救解桑桑一命。”
闻言,秦南锦眯着眼佯装思考,遮住了眼底的阴寒,永宁她知道了什么?
“我真搞不懂,母亲为什么要找你救解桑桑,”解浅浅自顾自地吐槽,“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万一到时候连累了你可怎么办?”
“浅浅不用为我担心,我量力而为,”秦南锦说道,“后天就是皇兄入殡的日子了,这两天事情不少,你现在身为太子妃很多事情都需要你来处理,你回去好好休息,我先去天牢看看。”
“嗯,好,”解浅浅点点头,“那表哥你也照顾好自己,如果很为难就不要管母亲了。”
秦南锦弯唇点点头,“回去吧,我看着你离开再走。”
解浅浅依依不舍地一步三回头。
直到她完全消失在视野,秦南锦温柔的神色瞬间变得冷漠,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伸手拭掉了眼角残留的泪水。
但愿你日后能有点用,也不枉费本王今日为配合你演戏挤出的这两滴泪。
*
大理寺后院厢房
“唉,”
安静的房间里,响起一道女子的叹息声。
“你个呆木头,还要睡多久啊?”
安音瞟了一眼脸色苍白虚弱,双目紧闭陷入昏迷的司理。
“其实本公主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来这里,可是这些话我又不知道该和谁说,就想来找你了。”
安音坐在床榻边的凳子上,自言自语。
“后天就是皇兄入殡的日子了,我本来想去东宫陪皇兄的。可是解浅浅在那里守着,一看到她我就会想到她母亲,到时候一定会忍不住想要揍她,但是我不能打扰到皇兄。喂,呆木头,你知不知道为什么解浅浅会在东宫啊?”
床上的人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安音托着腮,百般无聊地拨动着床帘上垂下了的床穗。
“我直到现在都搞不懂,为什么父皇还会继续封解浅浅为太子妃,明明她母亲就是杀害皇兄的人。如果是你的话,你能理解父皇为什么会这样做吗?
还有母后。
你说都是她的孩子,母后怎么能对皇兄那么冷淡呢?皇兄人都没了,有多大的仇不能释怀,偏偏母后......唉,不提了,提起了本公主就心烦。”
“呆木头,”安音伸手戳了戳他的脸,“你查案那么厉害,等你醒了,那能不能帮我查一查母后和皇兄之间发生了什么?我问母后,母后什么都不跟我说。”
想了想,安音摆了摆手。
“算了算了,你就当我没说吧,这件事恐怕只有母后自己知道,别到时候再得罪了母后,那我可就罪过了。”
安音又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
“欸,你好好休养吧,我不打扰你睡觉了。我要去东宫陪皇兄了,解浅浅在就在吧,大不了我不把她当成人看,不和狗置气。”
说着,安音起身给他掖了掖被子,转身刚走出去两步才突然发现自己的衣袖被一只手给拽住了。
她瞪大了眼睛,视线难以置信地渐渐上移,直到和眼睛半眯半睁的司理对上,惊讶道,“你醒了!”
安音连忙返回身,见司理要起来上前扶着他。
“你怎么样了?”说着,她对外面喊道,“你们司大人醒过来了,快找大夫!”
“大人醒了?!”
外面的人听到屋里的动静,激动地冲了进来,看到确实已经醒过来的司理,喜极而泣,“小的这就去找大夫!”
“呃。”
“嗯?”安音没有听清楚,附上耳朵“你说什么?”
“呃,”(我)
!!!
他为什么说不了话了?!
司理惊恐地瞪大了双眼,像是要证实他的发现一样又尝试了一下依旧是同样的结果“呃呃呃!”
安音这时也发现了他的不对劲。
“呆木头,你......你说不了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