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几个熟悉的身影穿梭其中。
“转眼间来东戎也有几日了,能打探到的消息也都差不多了,现在我们就缺少一个能潜伏进公主府的机会。”
客栈二楼临窗,解忧有些无聊地望着楼下街道上的情景。
他们所入住的景悦客栈是洛家在东戎的产业,也是东戎最繁华的客栈,现在他们所在的位置可以俯瞰东戎这条主街的全貌。
“这几日也不是并非一无所获,”谢云祁乐此不彼地喂着解忧各式各样的糕点,“最起码我们知道了北越和东戎并无联姻结盟之意。”
“也是,”解忧的情绪忽然有些伤感,“虽然目前南朝是安全的,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边境还是要严加训防才是,以防不备。我不想再看见南朝出现第二个柏州城。”
虽说西狄发起战争是被奸人所迫,可那为守护城池而命丧战场的森森白骨,还有柏州城那无数惨死的无辜百姓是何等的可怜。
而且,那日若不是援军抵达及时,枉死的生灵只会更多。
谢云祁抚上她的手背,“经此一战,朝堂已经对南朝四境下了令,不仅加强了边境防守和日常训练,还加强了临近城池之间的联系。不会再出现那样的情况了,别担心。”
“嗯嗯,”解忧弯了弯唇,“不过这样一想我还有点不解。”
“阿忧在困惑何事?”
“慕倾澜啊,”解忧托着腮,“按照萧珩所说的,慕倾澜和东戎的二公主出入亲密如果不是因为两国关系,那不就是说明是他们二人私下交好。既然他也有喜爱的女子,那为何还要在外人眼中将自己扮演成一副纨绔子弟,风流成性的人呢?”
谢云祁猜测道,“亦或许是浪子回头?”
一提起慕倾澜,他不由想到先前在南朝慕倾澜调戏解忧的事情。
“这东戎二公主想来定是眼神不好,”谢云祁顿时面露嫌弃不由咋舌,“竟然能看得上慕倾澜。”
闻言,解忧掀起眼皮瞥了他一眼,“哟,这是替公主不值了?萧珩可说了,二公主可是最有望成为下一任女帝的人选,要不你也去和慕倾澜竞争一番,说不定将来还能混个皇后做做。想想多有趣啊。”
“哼哼哼,”谢云祁嗅着鼻子,“阿忧有没有闻到这空气中怎么突然有股酸味呢。”
“鼻子不好使了?”
解忧皮笑肉不笑,“要不我给扎两针通通气。”
“使不得。好阿忧就莫要打趣我了,是我说错了话。再说,我的心意如何,阿忧应当知道才是,”说着,谢云祁想要去牵解忧的手,却被解忧有意无意给‘逃脱’了。
“你的心意我怎么知道,我又不会读心术,”解忧扭头看向外面,手指在桌面上敲点着。
谢云祁朝着放在桌子上的目标再次牵去,身边人忽然起了身,起身走到了窗边,“嗯,锦秋她们怎么来了!”
望着再次落空的手,谢云祁无奈徒手抓了抓空气。
“哦,是小姐!”
正走在街上好奇地东张西望的白芍一抬头不经意间便和解忧的视线碰了个满怀,激动地朝她挥起了手。
主仆相聚,又是一番开心。
“奴婢参见小姐,王爷。”
“快起来,这里没有外人无须多礼,”解忧带着她们回到了房间,“不是说让你们在老宅等我回去,怎么过来了呢?”
“小姐一人在外,我们不放心小姐,”锦秋红了眼,满是心疼,“短短几日不见,小姐又瘦了。小姐,您就让我们跟在您身边吧,我和白芍虽然不如涟漪身手好,但是也绝不会拖累您的。”
“是啊小姐,您就让我们留在您身边吧。您都不知道,”白芍说道,“您离开的这段时间,锦秋日日夜夜念叨着您,整个人都快要魔怔了一般,差点被管家给发现了。”
解忧抚摸着她们的肩膀,点了点头,同意了她们的请求,“等办完事情我们一起回京城。”
“谢小姐成全。”
“好了,快起来。对了,管家那边没有起疑心吧?”
“我们按照您让涟漪转述的意思将话转达给了管家,再加上有您的亲笔信管家也没有多怀疑什么,”锦秋说道,“而且前几天京城来信老爷还问我们这边的返程日期,见状管家便就依着小姐的意思他们先回去了。”
“嗯嗯,我们是亲眼看着管家他们离开老宅之后才来东戎这边的,所以小姐您不用担心,”白芍拍了拍胸脯,“不管是京城还是老宅那边都不会知道您不在佛堂的。”
“不过小姐,老爷在信里说让您在小年之前回去,好像是要参加太子生辰宴,”说着,锦秋打开行囊将信封掏了出来递给了解忧。
解忧大致扫了一眼信件,看向一旁的谢云祁,“还有半个多月的时间,应该能赶回去?”
“太子生辰,届时我也会去,”谢云祁说道,“这里到时候可以先让萧珩他们盯着。”
“如果能在离开前拿到最好,”解忧抿唇点了点头,“也不知道萧珩他们今日出去打探消息打探的如何了?”
说曹操曹操到。
解忧话音刚落,萧珩他们的声音便从外面响起,“主子,主母。”
涟漪上前给他们开了门。
“涟漪,锦秋姑娘,白芍姑娘,”萧风跟她们打着招呼,“你们也过来了。”
“嗯嗯。”
“主子,主母,”萧珩上前禀报,“今日,属下们有重大发现。”
“快说来听听!”
解忧眼前一喜,进展终于可以往前推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