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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忧神色有些慌张,“你何时醒的?”

她似乎想掩饰自己刚刚的狼狈。

“刚刚醒,”谢云祁望着她有些微红的眼角,在心中沉沉的叹了口气,“一醒来就听到阿忧说什么欠我的越来越多,不知如何偿还。”

闻言,听到他只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解忧不由小小的庆幸了一下,心里不知为何她不想让谢云祁听到刚刚自己说的话。

“阿忧,为爱的人付出,是心甘情愿,亦是无怨无悔,”谢云祁牵着她的指尖,“以后,不要再说什么亏欠我之类的话,好不好?”

“自从你和我在一起以来,你所有的不幸几乎都是我带给你的,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又能为你做些什么,”解忧垂眸低声道,“我不想只让你一个人一直付出,那样你也会累。”

在她看来,一段感情里的付出应该是相互的,对等的。但是他们之间,谢云祁一直便是付出最多的一个。

谢云祁撑着手肘从床榻上坐了起来,解忧见状连忙扶着他在身后让他靠着软枕。

“阿忧,你可是后悔了?”

“什么?”

解忧一时没能理解他话中的意思。

谢云祁望着她的双眸,一字一句的问道,“你后悔和我在一起了吗?”

“没有!”解忧连忙反驳,“我从未后悔选择和你在一起!”

“那你喜欢我了吗?”

谢云祁又问。

解忧微微一怔,随即点了点头,“喜欢的。”

听到她的回答,谢云祁浅浅笑了笑,“所以,阿忧不是已经有所付出了吗?”

“还记得最开始,是我先喜欢阿忧,对阿忧动了心,而且我所做的不是付出,那是理所应当。

我喜欢阿忧,就想把世上最好的一切都给你,保护你,不想让你受伤,这也不过是最基本的,爱一个人理应要保护她,护她乐虞。

如果明知你身陷险境,而我却置身度外什么都不做,岂不是玷污了喜欢?”谢云祁谆谆说道,“在我看来,阿忧愿意喜欢我,那便是对我最好的回应,阿忧给了我你的心,你的感情,不就是最大的付出吗?而且,若不是阿忧,我现在恐怕还是以前那个没有求生欲,等死的谢云祁,是你救了我。”

“阿忧,你很好,不要轻易的去否定自己,”谢云祁恐怕这辈子都没有想过自己也会如此去安慰一个人,“爱是无价的,世间没有什么事物可以去比较它的价值,我爱你,你爱我,这就够了。”

喜欢一个人便会奋不顾身的想要尽己所能的多为对方做一些事情,只要对方好,自己便也好。

明知谢云祁说的这些不过是在安慰自己,可她心里就是好暖好暖,比这屋里火热十足的炭火还要暖。

“好了,不要不开心了,”她在愣神之际,谢云祁揉了揉她的柔发,“师父已经为我治疗过伤势,我已经没事了。阿忧装扮成这样,可是夜里出去办事了?”

他也趁机岔开了话题。

“嗯嗯,我去了一趟天牢,”解忧点了点头,解释道,“青松的阴谋败露以后,星朗也被皇上关进了天牢,我去会了会他。”

“去天牢了?”

闻言,谢云祁上下细细的打量着她,“那可有受伤?”

“放心吧,我没受伤,”解忧握着他的手,挑了挑眉,“我可是光明正大进去的。”

“嗯?”

于是,解忧为他阐述了一遍自己的计谋,“其实我也在赌,不知道太子会不会相信,没想到他还真信了我在信中的条件,他帮我进天牢,我给他星朗背后主子的线索。”

“阿忧想的那人是谁?”

解忧翻过他的手掌,在他手心写下“永宁”二字。

“在京城这么想要除掉我的人且有这么大能力的人,除了永宁也数不过来第二个人了,但是我有一点不解,”解忧蹙眉道,“她的目标是我,但是今天的一切很明显是针对你的,而且,让我不解的是,她为何会知道你的身体状况?这中间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让她的目标从我变成了你。

或许,从你请缨救援清州的那一刻,便已经落入了她为你筹谋的圈套。

而且,今天他们分明是想要在百姓面前毁了你,谢云祁,你说,他们是不是忽然知道了些什么,你会对他们造成威胁的秘密,所以才会想要这么迫切的除掉你。但是,你们之间会存在什么利益关系呢?”

秀丽的眉毛因为少女的深思不由拧在一起。

幽深的瞳眸仿佛是被蒙上了一雾,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暗沉,琢磨不透,“这天底下的利益关系无非是财富与权力。”

闻言,解忧微微一愣,心底喃喃重复道:财富,权力。谢云祁和永宁之间肯定无关财富纠葛,那么就只能是.......

“是权力!”解忧抬眸望着谢云祁,一字一句道,随后又不解道问道,“可是,你们之间为何会.......”

“我猜测,她应该是知道了我与宫里那个人的真正关系,并且很有可能这次事件背后之人另有其人,而永宁不过是其中一个罢了。”

见他唇瓣又有些干渴,解忧起身去给他倒了一杯温茶,“喝点水。”

“谢谢阿忧。”

谢云祁接过茶杯一饮而尽,干枯的嗓子舒服多了。

“慢点喝,”解忧问道,“还要吗?”

“那再来一杯,确实有些渴了。”

解忧把茶杯给送了回去。

“阿忧,有件事我一直没有同你说过,”谢云祁说道,“其实,他一直想把他坐的位置传给我。如今看来,这两件事之间或许有一定的联系,他们知道了他的想法,这才将我视为眼中钉,欲除之而后快。”

闻言,解忧脑海里闪过了秦南锦的身影,她的直觉告诉她秦南锦就是永宁的同伙。

如同谢云祁所说,如果南帝真的有意将皇位传给谢云祁,那些对皇位虎视眈眈的人务必会将谢云祁视为第一个要铲除掉的人,在整个京城,对皇位感兴趣的也无非就是皇帝的那些个儿子们。

而又与永宁关系如此近的王爷皇子恐怕也就只有秦南锦了。

一来,解浅浅喜欢秦南锦,而永宁似乎也早已默认秦南锦将来会是解浅浅的夫婿,她又怎么可能与别人合作;二来,除了太子,秦南锦是皇帝众多子嗣中最优秀的一个,还是皇后最疼爱的儿子,永宁与皇后关系交好暂且不说,秦南锦身上有太多胜算,和他合作,永宁将来也会得益的一方。

而且,想想今日在刑场之上,秦南锦那看似无心大义之举的话语之间,却无一不是在暗暗推搡着太子对谢云祁动手。

如果这一切真的是他与永宁谋划的话,那今日他的举动也便说的通了。

“哗啦啦”

“阿忧?”

谢云祁见解忧始终没有反应,听着茶杯中的水已经从杯中溢出,他轻唤了几声。

温热的茶水浇灌了一手,解忧才猛然回过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