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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就送到这里吧。”

走到院门口,江汀便停了下来,拍了拍解忧的肩,语重深长的嘱咐道,“吱吱,虽说如此,但是你也要注意安全身为一个女孩子要保护好自己,万一有危险记得喊你表姐,知道吗?”

解忧微微一怔,随即笑着点了点头,“明白的外公,”说着她举了举自己的拳头,“我的拳头也不容小觑哦。”

“你啊,打架这种事就交给你表姐就好,”江冶看了眼她的脚,“这几天一直忙也没时间见你,脚好了?”

“嗯嗯,”解忧动了动脚踝,虽然没完全痊愈,但是也能自己下地走路,不然坐着轮椅照顾谢云祁不方便,“不过,还得多亏了舅舅给我做的轮椅,不然这段时间可要憋死我了。”

“伤筋动骨要百天休养,你这断了脚踝怎么能好的这么快,”江汀担忧的看着解忧的动作,“你别乱动了,也别一直站着,快回去好好养着吧。”

“嗯,好,外公舅舅你们慢走,吱吱就不送了。”

解忧站在院口朝他们摆手。

“行了,外面冷,回去吧,”江汀转头嘱咐着。

目送走江汀他们,解忧刚准备回屋里,身后就有人喊住了她,“解姑娘。”

“解忧参见太子殿下,”解忧站正了行礼道,“殿下万福。”

“解姑娘无须多礼,快快请起,”太子虚扶,“深夜前来,是本宫叨扰了,听说云祁在解姑娘这里?不知道现在可否方便进去。”

“自然,”解忧侧身让道,“殿下,请进。”

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谢云祁以为是解忧送走江老先生他们回来了。

“属下参见太子殿下,殿下万福。”

“奴婢参见太子殿下,殿下万福。”

却是接着响起了萧风和锦秋她们的行礼声。

“平身。”

紧接着便是开门声,“殿下,请进,”解忧的声音响起。

谢云祁坐的端正了起来,把自己的衣服也整了整。

太子一进去,便感受到一股温暖的热气,不由微微诧异屋里为什么温度这么高?然,当他进去之后看到屋里的场景,连迈步走了过去,担忧道,“云祁,你这是?”

“偶感风寒,”谢云祁淡淡解释了一句,“见谅。”

“可有看过大夫了,不碍事吧?”

“殿下,”解忧端着茶水走了过来,“请喝茶。”

“多谢解姑娘。”

“殿下放心,已经看过大夫了,”解忧出声解释道,“不过大夫说此次风寒来势有些凶,臣女太过担心这才强迫王爷留在这里好好养病的,不妥之处还望殿下见谅。”

“无碍,风寒可大可小,却是不容小觑,”太子说道。

“谢殿下,”解忧换好汤婆子放在了被子里,“那我先出去了,你和殿下慢慢聊。”

“阿忧,你也累了一天了,回去睡吧,今晚让萧风看着点。”

“没事,我还不困,”解忧替他掖了掖被子,“那我走了,”说着她朝太子行了个礼便离开了房间。

太子看着他们之间亲近的相处,眼底还是不由露出一抹羡慕与酸涩,他不由羡慕谢云祁,能得到她的关心与关爱。

太子自以为自己隐藏的情绪很好,但是不要小看一个男人的直觉,谢云祁还是在他眼里看到一抹情愫。

看着太子有些伤神的神情,谢云祁漠然道,“不属于自己的还是不要肖想的好,避免伤人伤己,太子觉得呢?”

忽然被人看穿了自己心思的太子一怔,随后酸涩一笑,“云祁,你不用把我当成敌人,在知道解姑娘心里有喜欢的人的那一刻我就放弃这份心思,更何况解姑娘喜欢的人还是你。你们,很般配,祝福你们。”

谢云祁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转移开了话题,“这么晚你来找我肯定不是单纯的想来看看我,有什么事,说吧?”

“确实,”太子在心底重重的叹了口气,收起了自己的心思把话题回到了正轨上,“明天就是我们和西狄的议和了,我担心他们会不会不同意或者使诈?毕竟这次战事是他们先挑起的,若是就这样狼狈收尾会不会心有不甘。”

“你来之前不是已经想好对策了,”谢云祁看了他一眼,“又何须来问我呢?”

“我只是在害怕,害怕再看到出现不必要的牺牲,”太子扯了扯唇角,“云祁,你说我是不是真的不适合做这个位置?

还记得你以前就说过我的犹柔寡断会吃大亏,性子软弱在那个家里不是什么好事。其实我什么都知道,我这个太子之位,不过是占了一个天时罢了,母后,外公他们早已经把我放弃。云祁,那个位置真的比亲情还要重要吗?”

“太子慎言。”

“这些年我时刻提防着身边的人,连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好怀念以前那段和你一起把酒言欢的时光啊,可惜......”

太子长叹,忽而自嘲的笑了笑,站起了身,“来之前小酌了几杯,却不曾想这酒还是有些上头了,哈哈哈,酒量不行了,不行了,云祁,那你好好休息,我也回去了。”

谢云祁看着他佯装醉酒虚浮的身影,眸子一深,“允礼。”

秦允礼,太子的大名。

太子不由身形一怔。

“我还是那句话,敌人永远不会因为你的心慈手软而放过你,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谢云祁说道,“你视若珍宝的,未必就是人家在意的。”

这些话,多年前的谢云祁同他说过,身边的谋士也同他说过,可是他还是保留着一丝丝的期待,可是结果换来的却是一次次的陷害与暗杀。

太子握紧了手中的拳头,半晌他有些嘶哑的声音响起,“你说,我要是把太子之位让出来,还来得及吗?”

“你觉得呢?允礼,”谢云祁抿着唇,“你该站起来了,一味的忍让与仁慈只会让他们变本加厉,这么些年,你自己也该有所领悟他们的手段有多么的狠毒。”

“呵呵,”太子嗤笑一番,“是啊,是我一直在‘执迷不悟’,”太子扭过头,看着他问道,“云祁,我们还是好兄弟,对吗?”

谢云祁收回了视线,“你好好保重,下次喝酒我不希望是在你的坟前。”

闻言,太子激动的笑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