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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叩”

江府东厢房,太子站在谢云祁门前看到屋里没有烛光,一时也不知道他是睡了还是没在。

于是便敲了敲他的房门,“云祁,你在屋里吗?”

一阵过后,没有回应。

“你先等等,”恰好院里有个下人路过,太子喊住了他,“知道璟王殿下在哪吗?”

“回太子殿下,璟王挪去表小姐的院子里了。”

闻言,太子微微一惊,他们二人都不是没有分寸的人,为何会?

“那你可知道这其中的原因?”太子追问道。

那下人摇了摇头。

“行了,你下去吧。”

太子犹豫了片刻,便抬步朝解忧的院子里走去。

“阿忧,我自己来吧。”

“别动,都说我要照顾你了,怎么能让你自己动手呢,”解忧吹吹了勺子里的汤药,“来。”

谢云祁噙着勺子边把药喝了下去,他靠在床榻上,嘴角始终含着一抹笑意,“第一次感觉,原来生病也不是什么坏事。”

这么多年了,每次都是他一个人,虽然有齐矅他们的关心,但是这和解忧还是不一样的。

他也是第一次感觉到原来体内的它还是有些用处的。

“呸呸呸,说什么傻话呢,生病哪里不坏了,不许再说这样的傻话,听到没!”

“听到啦,听到啦,阿忧之命不敢不从,”谢云祁低头喝下喂到嘴边的药,“阿忧,清州医馆也有这血乌吗?”

“医馆没有,”解忧垂眸吹着碗里的药,语气平淡道,“血乌并非寻常药材,普通医馆自然是没有的,不过说来也是幸运,师叔那恰好有,我便借来用了。”

解忧抬眼笑道,“谢云祁,你嗅 觉这么灵啊。”

“不是我灵,只是这次血乌的血腥味道隐隐有些重。”

“应该是存放时间长短的问题吧,”解忧说道,“师叔的血乌还是新鲜些,估计血腥味重了些,那你嘴里是不是很难受?”

说着,她放下药碗,“这是我在临走之前给娘买的糖,娘喜欢吃就买了不少。这一块糖放在你这里,给你吃。”

谢云祁拿着糖,打趣道,“这是岳母的啊。那我可就不能吃了,怎么能抢岳母的东西呢。”

“你不说我不说,娘又不会知道少了一块,我可是买了不少,”解忧直接把糖从他手里‘夺’了过来,扳开一块塞进了他嘴里,说道,“怎么样,甜不甜?外祖母说娘小时候可喜欢吃这位阿婆的梨膏糖了。”

小小的糖块在唇齿间融化,淡淡的香甜在嘴里充斥,甜而不腻,驱散了他口中隐隐的血腥味。

“阿忧,你过来些,”谢云祁朝她勾了勾手。

“怎么了?”

解忧不明所以的靠了过去,然,脑袋就被他按向自己,贴着彼此的唇瓣,甜甜的梨膏味过渡到了她这边。

“阿忧,很甜。”

谢云祁放开了她,眉眼含笑,回答了她刚刚的问题。

“那你好好说嘛,干嘛偷亲我,”解忧小声说道。

“阿忧,这不是偷亲,是正大光明的亲,”谢云祁理不直气也壮道,“再说了,我也只是想让阿忧亲自感受一下它的甜味而已。”

说着,他掰下一块糖喂到了解忧嘴边,“这样,再细细尝尝?”

解忧不由眼前一亮,“还真挺好吃的!”

“叩叩叩。”

门外,萧风忽然禀告道,“王爷,江老先生求见。”

“阿忧,”谢云祁看向一旁桌几上的药碗,“把药给我。”

这若是让他们闻到这药,定然会有所怀疑。

接过解忧的药碗,谢云祁将它一饮而尽。

“欸,”解忧不由担忧的轻呼了一声,“烫。”

“无碍,”谢云祁拿过她递来的帕子,浅浅一笑,“我来,你先去给外祖父他们开门,别让他们久等了。”

门一开,夜里的凉气携面而来。

“外祖父,舅舅,”解忧看到他们,朝他们摆着手,“你们快进来,”不然凉气就要进来了,谢云祁可吹不得凉气。

江汀他们刚踏入房间,一股热气扑面而来,火盆里燃烧着足足的火炭,好似提前步入了寒冬一般。

“草民拜见王爷。”

进到房间之后,江汀和江冶跪下朝谢云祁行礼。

“二位快请起,”解忧关上门刚转过身就看到谢云祁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她连忙走了过去,拿起一旁的大氅给他披上。

谢云祁走到他们身前停下把他们扶了起来,“二位乃是阿忧的亲人,也是我的半个长辈家人,私下里无需多礼喊我名字就好。”

“万万使不得,王爷是君,我们是民,怎么好逾矩行事,不可不可,”江汀说道,“王爷,草民今日前来是向王爷请罪的。王爷屈尊借住寒府,草民却因照顾不周害王爷生了病不说,且未能及时发现,还请王爷赐草民失察失敬之罪。”

说着,江汀父子再次跪了下来。

谢云祁弯下腰搭着他们的胳膊再次准备扶他们起来,“此次感染风寒是我自己的原因,和老先生更无关,又何罪之有。”

“外公,舅舅,”解忧看着他们三人一时僵持着,调侃着劝说道,“谢云祁现在可是还生着病呢,你们要是真的想让他快点好,还是快些起来吧,”解忧也帮着谢云祁扶他们,“你们不起来,他可是不会回去躺着,外孙女可是要心疼了。”

“是是是,”江汀这才意识到,连忙说道,“是草民的疏忽,王爷快回床榻上好好歇着才是。”

江汀扶着谢云祁回床榻。

“舅舅,”解忧趁机在江冶耳边小声说道,“外公我是劝不了了,但是你别太拘着,不然谢云祁也会不自在的,就把他当普通人一样就行。”

“你这丫头,王爷这身份就摆在着了,我怎么能把他当成普通人,”江冶轻轻拽着她耳朵,“王爷对我们客气,那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但是我们可不能丢了分寸。日后你们真的成了婚,我们江府还能是你的底气。不然,到时候王爷家里那边的人可是会因为我们这群趋炎附势的亲戚笑话你的。”

听了他的话,解忧鼻间不由微微酸涩,“舅舅,不会的。”谢云祁他不是这样的人,而且他已经没有‘家人’了。

“你还小,”江冶拍了拍她的肩,“这件事外公和舅舅有分寸,你就别想了。”

身后,舅侄二人小声说着悄悄话。

江汀虚扶着谢云祁,说道,“明天就是两朝议和的时间,若是王爷生病的消息泄露出去的确可能会产生不利, 草民已经听内人说过了,现在吱吱和王爷的关系府上都已经知晓,借着吱吱生病的由头王爷在院里照顾也情有可原,不会让人怀疑了去。”

“江冶,”江汀喊了他一句,扭过头,“你们两个在哪嘀咕什么呢,在王爷面前不得失礼。”

“是,爹,”江冶连忙上前。

“等回去你让小柔放下手里的事情,到吱吱这里候着,”江汀说道,“若是王爷需要什么东西,让小柔去置办。”

“孩儿明白。”

“王爷,那草民就先告退了,不打扰王爷歇息了,”江汀作揖,“王爷有什么吩咐,草定当竭力满足。”

“外公,我送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