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养的东西现在成果如何了?”
“回主子,像食梦蛊这些小蛊已经成了,但是稍微厉害一些的现在还是有点残缺,”老婆婆说道,“而且现在城中对外来人员戒备森严,不好动手,没有了载体。”
“京城不行就去别的地方,”闻言,百里依稍稍不满的看了她一眼,“这都多长时间了,还是那一批一点进展都没有。”
“属下无能,”老婆婆请罪道,“我们的古书被少主他们烧毁之后,有很多养蛊的方法缺失,属下只能慢慢摸索,失败率也高了不少。”
百里依无奈的叹了口气,“到底是算漏了祁儿,那双镜湖机关巧妙,常人并不容易发现此处我们才会把那里作为藏身点之一,没想到到头来却是被祁儿给发现了。”
“罢了,”百里依侧头看了老婆婆一眼,说道,“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我只求质,懂?”
“属下明白。”
百里依这才回头脸朝屋里走去,“要变天了,别把它们都冻死,我们的蛊苗并不宽裕。”
二人身后的屋檐之上,一道黑影快速闪离。
百里依猛然一回头,身后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异样,难道是她察觉错了?
那人离开玉竹轩,在守卫森严的皇宫上方轻轻松松的穿梭着,城墙下巡逻的侍卫无一人察觉。
圆圆的身子在辽阔的黑夜之中就好像是一只肥猫一样,灵活自如,下着的雨即使拍打在他的身上,也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速度。
“叩叩,叩,叩叩叩”
暗黑的房间,永宁听到特殊的敲门声,连忙起身去开门,将门外的人迎进来,迫不及待的询问道,“怎么样,玉竹轩的那人是她吗?”
黑衣人点了点头,“是她,皮相虽然不同,但是骨相却骗不了人,那人确实是你那已经逝世的二皇嫂,已故的摄政王王妃。”
永宁一下瘫坐在凳子上,满脸难以接受,“怎么会这样?那我二皇兄究竟又是否知情,还是被皇兄和百里依所蒙骗了。”
“无外乎两种可能,一就是像你所说的那样,前摄政王被他们二人所骗,”黑衣人说道,“二则是这一切他也知情,并且当年娶百里依不过就是为了缓和朝廷对她的弹劾。”
“不可能,”永宁握紧了手中的拳头,眼底都是恨意,“二皇兄知道皇兄和百里依相爱,按照我二皇兄的性子与为人,他是不会答应皇兄这么荒唐的要求的,二皇兄一定是被他们给骗了,甚至,”永宁激动道,“甚至二皇兄的死也和他们脱不了关系!”
黑衣人坐在一旁淡淡的听着她的话。
“这样的话,那谢云祁,”永宁顿时想到一个可怕的想法,随即嗤笑道,“哈哈,难怪,难怪为何皇兄会如此包容宽宥谢云祁,如果他是皇兄的儿子,那这一切不就说的通了吗。”
“怎么,要改变计划吗?”
“不,”永宁坚决的否认道,“不改变,待我先除掉解忧,百里依和谢云祁的事再慢慢算,如果二皇兄的死真的与她有关,那我这次一定不会再她从我手上活着离开!”
“一个区区小丫头片子,杀死她简直易如反掌,”黑衣人的语气狂妄之极。
“天子一怒,就算是谢云祁又如何。皇兄就是再怎么偏袒他,也断然不会拿江山开玩笑。呵,”永宁这才露出一丝笑容,还是阴险至极,“这次谁也保不住她!”
*
御书房里,南帝处理完繁忙的政务已是深夜,外面下着雨不愿再折腾便在御书房歇下。
寝殿,明黄色的绸幔轻轻摇摆着。
安盛伺候南帝入寝,将安神香给点了上,金龙盘绕的香炉之中薄雾袅袅,做好一切之后,安盛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整个大殿,一片静谧。
睡梦中,南帝仿佛置身于天际,眼前,旭日升起,整个人都沐浴在了金黄色的光芒的之下,放眼望去,他又忽地转身于辽阔原野。
流水孱孱,碧湖映天,不远处好似一座洁白雪山,云雾渺渺,南帝向云雾处走去,想去它的尽头,却又好像迷失其中,身边忽然大雾弥漫,仿佛要将他整个人给隐了去。
“陛下?”
“陛下?”
好像有人在叫自己?
南帝缓缓睁开眼,安盛的一张老脸映入眼帘,“安盛?”
“陛下,”安盛说道,“该上早朝了。”
南帝从床榻上坐了起来,这才发觉刚刚只是自己的一场梦,不过睡醒之后,浑身竟然轻松了好多。
“昨晚上朕睡着的时候点香了?”
“回陛下,点了的,”安盛一边招呼着宫人为南帝更衣,说道,“昨晚雨声太吵,老奴担心您睡不安生,就给您点了一根安神香。”
“这香是哪来的?”
“这香是内务府进贡的新香,”安盛有些不明所以,“陛下,可是不好闻?那老奴回头还去拿些陛下以前用的香。”
“不用了,”南帝有些了然的点了点头,难怪昨晚睡得这么好,原来是香的缘故,“以后就要这款香吧,朕挺喜欢的。”
“是,老奴遵旨。”
南帝穿好龙袍,边走边说道,“煜王那边如何了?他来信跟朕说他有法子将税银一分不少的全运回京城,朕倒是挺好奇的,他究竟是用什么法子。”
“煜王殿下足智多谋,既然殿下如此向陛下保证,断然是不会出差错了,”安盛拍马屁道,“恭喜陛下了,今年终于可以完完整整的将税银纳入国库了。”
“哈哈哈,”南帝笑道,“他若是真能将税银给朕完完整整的运回来,朕定然重重有赏!”昨晚睡好了,今天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以后凡是朕在御书房就寝,就给朕点上一根。”
“欸,老奴谨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