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忧,你信我。”
“可我也不能让你去冒险,”解忧异常坚定,“在没有摸清此人身份之前,永宁那里你们谁都不准去,娘和安安岁岁她们,我会让锦秋她们密切跟着,在相府永宁还不敢对他们动手。”
谢云祁退了一步,“那我派人在江夫人院中看着,至于白濯口中所说之人,我会尽快调查清楚,阿忧你也要答应我,不要自己一个人,不要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说着,他起身走到书桌边,拿起一盒子,从里面中取出一枚镯子,看着是普通镯子一般。
“这是碎星楼的秘宝,叫做传音镯,只要你敲击三下,”谢云祁举起自己手中的一枚玉戒,“它就会根据你所在的方位闪光,那么我会第一时间赶到你身边。”
解忧任由谢云祁给自己戴了上去,她轻轻在镯子上敲了三下,果然就见谢云祁手中的玉戒闪着光。
“想不到世上还有如此神奇之物,”解忧不由惊叹道。
“碎星楼还有很多奇物,”谢云祁将玉戒带到了手上,“等有机会我带你去,阿忧,把你手给我。”
解忧不明所以,将手伸了出来,然后就看着谢云祁划破他们二人的指尖,分别将血滴在镯子和玉戒之上,只见他们的两滴血交融在了一起,慢慢消失,干净的表面似乎什么都未发生。
“这算是缔结契约吗?”
见状,解忧不由问道。
“嗯嗯,”谢云祁解释道,“这样,以后你遇到危险,就算来不及敲打,玉戒感受到也会自己闪光。阿忧,答应我,你也要保护好自己,不要与永宁硬碰硬。”
“我明白,”解忧调侃道,“毕竟,我可是很惜命的。”
空中时不时飞过一群白鸽,地上几个孩子围在一起嬉戏。
“今天,我是老大,你们都要听我的。”
“凭什么,我也要当老大。”
“我也要,我也要。”
“不行,”一个小女孩说道,“老大只能有一个的。”
“可是,我们几个人都想做老大,妞妞,你说,我们谁最厉害,谁就是老大。”
“嗯,那不如你们几个来比赛,”妞妞思考道,“你们看,天上都好几只鸽子,谁先射中天上飞的鸽子,谁就是老大,其余的人就要乖乖服从,都要听老大的,怎么样?”
“好,比就比,大虎,二牛,你们敢不?”
“这有什么不敢的,”大虎在地上捡起一块石子,拿起自己的弹弓,“看好了,今天这个老大是虎哥的喽。”
“嗖”
石子却在半空直接就掉了下来。
“哈哈哈,看我的,”说着,另一个小孩举起手中的弹弓,对着天上正飞过了的白鸽,瞄准目标之后,‘噌’的一下,将石子射了出去,恰好石子从鸽子群里穿过,正在飞行的白鸽受到攻击一下乱了套,四处乱飞。
“哈哈哈哈,你还笑话,你自己也没打到。”
“哼,那我比你射的高!”
.......
萧珩刚从屋里出来,眼前一道白影闪过,一下撞倒在了院里的树上。
“哪里来的鸽子?”
萧珩走了过去,正要将它捡起来,余光一瞟,在鸽子脚上看到了绑着的信纸,他捧起鸽子,上下打量了一番,不是他们楼里的信鸽。
“主子。”
见状,萧珩便将它抱了过去,“主子,主母,不知道是哪方来的信鸽,落在了我们院子里,它翅膀受了伤,估计是飞不起来了。”
闻言,谢云祁将它接了过来,打量了一番,“赤嘴,红羽,这是宫里饲养的信鸽,只有皇室才用。”
“它应该是受惊了,这才改变了飞行路线,不小心落在了王府,”解忧说道,“这怎么办,鸽子现在飞不起来,那这信是给谁的?”
说着,解忧从谢云祁手上将鸽子抱了过来,放在自己腿上,将鸽子腿上绑着的小竹筒拿起来看了一眼,眸色一深:是秦南锦的印章。
现在他应该还在禹州,难道此信和这次的税银有关。
“阿忧?”
谢云祁见解忧看着小竹筒陷入深思,不由唤了一声,“可是有什么不对劲?”
“没有,”解忧回过神,说道,“竹筒底部为赤金色,只有皇上才可以有此色,所以这信鸽应该是给皇上传的信。”
闻言,谢云祁将鸽子腿上绑着的小竹筒抬起来看了一眼,浅声道,“是煜王的印章。”
“左右不过是因为押送税银之事,”谢云祁淡然,把鸽子给了萧珩,“把鸽子送到接收点,麻烦。”
“是,”萧珩接过鸽子,抱着它走了出去。
明眸微转,都说璟王不问世事,不谙朝堂,如此看来,也不像传闻一般,不仅认得出秦南锦的印章,还对现在朝堂之事了如指掌。
“谢云祁。”
解忧忽地叫了他一声,意味深长的看着他,“你,想要那把椅子吗?”
微微一怔,谢云祁抬起眸,不加闪躲的与她对视着。
空气在二人之间缓缓流过,寂静又无声。
解忧深深地凝望着他,红唇轻启,“如果你想,我可以帮你,”但是他们之间也就缘尽于此。
良久,她听见他说,“毫无兴趣。我此生想要的唯有阿忧一个而已,这个阿忧能帮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