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涟漪非常轻易的将解忧带到王府的时候,解忧看了眼四周空荡寂静的院落,不由蹙了蹙眉。
“姑娘,怎么了?”
“没什么,我们过去吧。”
解忧收回了视线,她是不是得和谢云祁提个醒了?
她们过来的时候,一般都是从王府后院进,后院挨着一条空荡的小巷子,没有住户,不容易引人耳光,需穿过曲折走廊,绕大半个王府才能到达谢云祁他们的住处。
给白濯疗伤耗费了谢云祁不少的内力,脸色不由白了几分。
萧风小心翼翼的将白濯放躺了下去,给他盖上了被子,“主子,您没事吧?”
“无碍。”
谢云祁沉声道,话音刚落,却还是眼前稍微一黑,往前栽了一下。
“主子!”
然,却有一双手比他更快的扶住了谢云祁,“马上都月中了,现在体内气息正是紊乱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注意一下。”
虽然知道他是为了救白濯,但是解忧不由有些心疼。
“这样才能获得阿忧的疼爱啊,”谢云祁虚弱的笑了笑,打趣道。
解忧有些娇嗔的瞪了他一眼,搀扶着他将他扶着坐了下来,“白濯怎么样了?”
“命是保住了,”谢云祁说道,“没个半年几个月的怕是休养不好了,阿忧,等稍后我让萧珩去相府盯梢。”
解忧摇了摇头,“等白濯醒了再说吧,若是永宁的人伤了他,那我断然不能再让其他人去了。”
“正是因为如此,阿忧你才更需要有人跟着,”谢云祁嗓音温润道,“上次的事情我已经听白濯说了,上次解浅浅受杖责,永宁已经把一切罪都按到了你和江夫人身上,更何况现在江夫人还生下了相府嫡子,阿忧你觉得永宁会这么善罢甘休吗?”
解忧抿紧了唇,垂眸不语,“我知道,可是萧珩他们也不能.......”
“咳咳咳”
一道急促的咳嗽声忽然响起,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兄弟!”
萧风见状,连忙前去查看,一口鲜血从白濯口中突然喷了出来,萧风又惊又忧,连忙看向谢云祁和解忧,“主子,主母。”
解忧连忙上前,为白濯查看。
“主母,白濯他没什么事吧?”萧风担忧问道。
半响,解忧从他脉象收回了手,松了口气,“放心吧,白濯没事,这口血是瘀血,吐出来反而是好的,”说着,她过来的时候特意拿上了用柳苏木金元丹改进的丹药,给了萧风,“把这个给他服下去,有助于白濯补气养元。”
“好,”萧风接过丹药,倒了杯水将白濯的头扶了起来,将药给他喂了下去。
吐过血之后,白濯神识恢复了一些,“主,主子,主母。”
“兄弟,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究竟是何人将你伤成这样的,我去给你报仇!”
“主,主母,”白濯吃力的坐了起来,萧风连忙搀扶着他坐起来,“主母,你要小心永宁。昨晚,我在她院中监视她们的时候,大概是丑时的时候,永宁忽然出了相府,我心生怀疑便跟了过去。咳,咳咳咳。”
见状,解忧给他倒了杯水。
“后来,我跟着她来到城南一座破庙,我本来想走近些,谁知就被发现了,那人极为警惕,且出手极快,我还没反应过来,那人就已经来到了我身后,若不是我及时拿剑鞘挡了一下,估计现在属下已经变成孤魂野鬼了。”
谢云祁抿唇沉声道,“可有看清那人的面目?”
白濯摇了摇头,“那人全身黑袍,属下不曾看清。不过听他声音,是位男子,且身形不高约有七尺有余,其他的属下就不知道了。那人掌法疾快且狠绝,主母现在的处境很危险。”
解忧和谢云祁相互对视了一眼。
“咳咳咳咳”
话落,白濯激烈的咳嗽了起来。
见状,谢云祁走上前,又给他输了一些内力,“那人一掌伤到了你肺,好好休养。”
“谢,谢主子,咳咳咳咳。”
“哎呦,兄弟,你别说话了,”萧风都替他难受,“快躺下好好休息吧,主子和主母还有我们呢,别担心。”
他们离开了房间,让白濯好好休息。
忽然,谢云祁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解忧连忙扶着他,伸手去探他的脉搏,比刚刚还要杂乱,解忧不由严肃了起来,“我扶你去休息!接下来的几天,不准乱用内力。”
“遵命,阿忧。”
谢云祁这次老老实实的答道。
两人相伴相靠的向前走去。
“阿忧,”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解忧扶着他,让他靠着些自己,“我以后行事再小心些,永宁那里不要去盯了。我不希望萧珩和萧风他们或者其他人因为我再受伤,你也听到了白濯差点命丧当场。”
“我知道,我不让他们去了,”谢云祁手不由搭在她手上,“我亲自去。”
解忧脚下一顿,当即拒绝道,“不行!你更不可以有危险!”
“阿忧,你听我说。”
“我不听,谢云祁,我不准!”
解忧害怕,她害怕谢云祁万一也不是那人的对手,他身子本就弱,万一出了什么事,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哪怕只是万一,她也不能让谢云祁去冒险。
“谢云祁,你这条命是我的,我说不可以就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