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锦秋和白芍一起走了进来,看到院落里站满了人,脸上闪过一丝疑惑,锦秋问道,“二小姐,您刚刚说我家小姐怎么了?”
她们二人一人端着衣裙,一人端着醒酒汤,朝南帝和皇后他们行了礼。
“我家小姐醉了酒,在厢房里休息啊,”白芍说道,“二小姐找小姐是有什么事吗?”
“你们小姐在厢房,”皇后开口说道,“那为何这间房里并没有?”
“回皇后娘娘,”锦秋答道,“我家小姐确实在厢房里休息,不过不是这间,是旁边的这一间啊,还是蓝河姑娘带我们过来的。”
刚刚可是蓝河信誓旦旦的说出事的这间房里是解忧的。
“你胡说什么,”蓝河辩解道,“我明明把你们家小姐带到的就是这间房间!彩铃她们都可以为奴婢作证的。”
“蓝河姑娘怕不是记错了吧,我家姑娘真的就是在这间厢房,是与不是你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白芍说道。
话落,慕倾澜便先一步打开了隔壁厢房的门,走了进去,锦秋和白芍连忙跟了过去。
看到床上的女子,慕倾澜喊道,“南帝陛下,是小美人!”
听此,其他人也都转移了过来,在门口等着。
安音瞪了蓝河一眼,压着声音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蓝河一头雾水,欲哭无泪,她也不知道啊,她真的把解忧送到这间厢房了的!
“公主,奴婢真的不知道啊。”
安音睨了她一眼,也走了进去。
昏迷中的解忧小脸通红,微微蹙眉,面对外界这么大的动静依旧没反应。
“小姐,”锦秋唤了解忧几声,“小姐,醒醒,小姐?”伸手轻轻晃了晃她,依旧没反应。
“怎么回事?”南帝见状蹙眉道。
锦秋跪了下来,“奴婢也不知道小姐这是怎么了?”
“父皇,”秦南锦淡声道,“儿臣看解姑娘不像是醉酒了这么简单,还是召太医过来看看吧。”
“安盛,把关太医喊过来。”
“是。”
“小美人,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慕倾澜‘哭喊’道,“本殿可是会心疼的啊。”
皇后娘娘问道,“你们小姐醉酒,身为奴婢为何不在身边守着?”
“回皇后娘娘,”锦秋答道,“蓝河姑娘说这院子是您为女眷们特意准备休息的地方,不会有危险。奴婢也不好意思耽误蓝河姑娘伺候公主,我和白芍二人就按照蓝河姑娘的吩咐一人去取醒酒汤,一人去拿干净的衣裙换洗。”
“皇上,娘娘,”蓝河也跪下解释道,“她说的不假,但是奴婢早就把她领到了御膳房,彩铃也带着她取到了衣裙,我们二人也早就回到了公主身边,按理说她们怎么可能比我们到的还晚。”
“回皇上,娘娘,”锦秋说道,“都是奴婢们的错,回来的路上不小心迷了方向,这才来晚了许多。”
“行了行了,”南帝挥了挥手,不耐烦的揉了揉额头,一天天的都是些什么事。
*
“陛下,解忧确实不只是醉酒,而是中了迷药,这才昏迷不醒。”
“迷药?!”
安音和慕倾心二人顿时浑身一冷,一个生怕牵连到自己,一个生怕查到自己身上。
关冶点了点头,从自己的药箱中拿出一瓶无色药汁给了锦秋,“倒一点涂抹在解忧人中上,再把这粒药喂她服下。”
“是,”锦秋双手接过了药。
这时,侍卫长也从隔壁过来禀报道,“回陛下,那三人似乎是中了春药,如今还昏迷不醒,属下在香炉里发现了已经燃灭完的灰烬,确实是迷迭香。”
“什么,又是迷药,又是迷迭香,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胆,”南帝呵斥道,眼底一片阴翳,“不将我皇室放在眼里!在皇宫中胆大妄为,肆无忌惮。”
“师父。”
一道弱弱的声音在房里响起,解忧迷迷糊糊的睁开了双眼,看到一旁的关冶,虚弱的喊了一声,“您怎么在这里?”
她一扭头便看到了南帝和皇后他们,连忙起身要给他们行礼,却是没想到刚坐起来就浑身瘫软,胳膊连支撑她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差点倒下去。
“小姐,”幸好锦秋连忙扶住了她。
“不用行礼了,”南帝挥手免礼道,“解忧,你跟朕说说这到底怎么回事,你可知道是何人给你下的迷药?”
“迷药?!”
解忧半靠在锦秋身上,满脸震惊。
“嗯,”太子解释道,“解小姐之所以昏迷,是因为被人下了迷药的缘故。”
“原来如此,怪不得我从宴席回来就觉得头昏眼花,浑身无力,”解忧喃喃道,“原来是被人下了药,我还以为是自己酒力不胜呢。”
“按照小美人这么说,”慕倾澜说道,“那就是刚刚在宴席上的人犯的事呗。”
“这不可能吧,”解忧抬眸看了一眼安音,“我在宴席上只喝了一杯安音公主赏赐的‘果酒’,其他的并无再接触任何东西。”
“解忧,你什么意思?”安音心虚的已经按耐不住了,“那果酒可不只要你一个人喝了,我们大家可是都喝了的,你少在这里冤枉本公主。”
“安音公主莫急,解忧并没有这个意思,”解忧说道,“我与公主无怨无仇,公主自然不会害我。” “切,用得着你说,”安音不屑的囔囔道,“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本公主才不屑与你一道呢。”
话落,皇后便冷冷的凝视了她一眼,安音撇了撇嘴闭了嘴。
“父皇,看来这问题还是出现在宴席上,”秦南锦说道,“儿臣去御花园将她们几人喝的酒杯与果酒检验一番。”
“三哥,不用了。”
秦禾乾边大声说道,边走了进来,一手抱着自己的七里香,一手拿着解忧刚刚用的酒杯。
“我把大哥的杯子拿过来了,”秦禾乾瞪着安音,“这里根本就不是果酒,而是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