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倾澜一踹开门,看到屋里不堪的画面,惊叫连连的跑了出去,好像看到了什么刺眼的东西一样。
一旁的侍女还没看到屋里的景象就先被慕倾澜差点给吓的掉了魂。
慕倾澜跑走之后,那侍女探头朝里望了一眼,瞬间面红耳赤,震惊在原地,立马也跑开了。
解忧现如今已经缓过了过来,听到外面的动静,慢慢收回了视线,“慕倾澜这一喊,马上就要来人了,你先走吧。”
“嗯,”谢云祁点了点头,但依旧不放心道,“不过,阿忧你真的没事了吗?”
“放心吧,已经没事了。”解忧解释道,“我只是以为安音她们想要让我醉酒出丑,没想到慕倾心竟然在里面下了药,在我察觉到不对劲的那一刻就为自己铺好退路,佯装醉酒离席服下解药,只不过没想到你恰好过来了。”
莞尔一笑,“多亏了你过来,让我好好睡了一觉,现在我可是精力满满。”
“主子,慕倾澜和南帝带着一群人已经朝这边过来了。”
门外,萧珩出声提醒。
见状,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解忧从拿出自己平时备在身上的迷药,浅浅的吸了一点,躺在了床上,朝谢云祁点了点头,慢慢闭上了眼,准备迎接接下来的大戏!
谢云祁确保解忧这里无事之后,闪身离开了院子,他前脚刚离开,后脚南帝他们便到达了院落。
“南帝陛下,你可得好好管管了,”慕倾澜一边走还不忘添油加醋,“光天化日之下竟然,竟然做出如此祸乱宫闱之事。”
此时南帝的脸已经黑到不能再黑,刚踏进院子,房门敞开,就听到屋里忽然传来一声叫喊,众人瞬间呆愣住了。
待他们走近,却是傻了眼。
原本布置典雅的厢房之内,散落了一地已经破烂不堪的碎片,那女子早已经晕厥了过去,长发遮住了脸,让人看不清她的面容。
“哎呦,”慕倾澜连忙捂住眼睛,直呼,“辣眼睛啊,辣眼睛,本殿不干净了。”
南帝身后跟着的皇后及诸位女眷纷纷又羞又怕捂着脸跑到了院子里,就连在场的大臣,世家子弟也是紧蹙着眉,撇开了眼。
即使这样的动静,也依旧没人让屋里的四人停止“打斗”。
“都还愣着干什么,”南帝怒吼,“还不快把这群畜牲给朕拉开!”
“是。”
侍卫得令,连忙上前将那三人给拉开,着实费了不少的力气。
蓝河也不知道怎么会出了这样的事,顿时有些害怕,“公主,解忧就在这间房里休息,地上那女子可能就是她。”
“你说什么?!”安音一激动,没收住声音,“你说那人是解忧?!”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朝安音看了过来,房里与人苟合的竟然是相府嫡女,安平县主——解忧?!
“你说这人是小美人?”
慕倾澜也不由惊到了。
“音儿,”南帝冷声道,“你刚刚说什么,那女子是谁?”
蓝河吓的立马跪在了地上,“回皇上,刚刚解小姐醉了酒,奴婢把她送到了这间房里休息,奴婢,奴婢也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
解浅浅这时也忽然跌坐在了地上,“不可能,那人绝对不可能是姐姐,姐姐不会做出这等事的。”
“浅浅。”安音连忙也蹲下来安慰她,心里却也是一阵后怕,万一父皇彻查起来,那她给解忧喝烈酒的事情是不是就瞒不住了,父皇会不会以为这都是自己策划的?
秦南锦俊逸的脸上依旧是那副肃然的表情,只是袖底下的手却是紧紧篡着,他不敢,也不愿相信此时在地上躺着的那个狼狈不堪的女子是解忧。
人群后面的慕倾心眼底泛着冷笑,虽然与解忧苟合之人不是慕倾澜,但终归解忧是毁了。
她快速的掩盖住眼底的得意,从后面走了过来,“这是发生什么事了?”脸上语气之中尽是迷茫。
靠近一看,倒吸了一口气立马捂住了脸,“天啊!”
“慕倾心?”慕倾澜蹙了蹙眉,“你怎么在那里?你的侍女不是说你不舒服在房间里待着吗?”
“太子殿下,公主刚刚确实玩的有些累了,在房间休息了一下,但是感觉屋里有些闷就出去在外面走了走。”齐嬷嬷解释道。
“倾心公主,那你出去之时可有发现或者听到什么动静?”发生了这样的丑闻,皇后脸上也不好看。
慕倾心摇了摇头,“没有,我和嬷嬷出去的时候并未发现什么异常,”说着,她脱下自己身上的披风,意味深长道,“嬷嬷,你去给那姑娘遮一遮吧。”
齐嬷嬷接过披风走了过去,看到地上女子满身青紫和脏渍,心里不由一番嫌弃,将慕倾心的披风给她披在了赤裸的身体上,顺道“不小心”将原本遮住女子面容的长发给掀开了。
!
齐嬷嬷看清女子之后,吓了一跳,怎么回事,这不是解忧!
慕倾澜也眼疾手快的看清了地上那女子的样貌,吼道,“她不是小美人!”
女子身上有了衣物遮挡,那些人一听不是解忧纷纷扭头朝她看了去。
“玉嬷嬷,”皇后厉声呵斥道,“你去看看那人究竟是谁?若是宫里的丫鬟,干出这等苟且之事,本宫绝不轻饶!”
“是,”玉嬷嬷走近,将她脸上的头发都撇开,露出全貌,“回娘娘,这位好像是贵妃娘娘的侄女赵怡赵小姐。”
“你说什么?!”赵贵妃一下破了音,拂开人群走了过去,待人看到地上的赵怡时,她傻眼了,震惊的连连后退。
赵全见自家妹妹这个反应,就知道是自己那孽女无疑了。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赵贵妃此时的脸都被赵怡给丢尽了,对身边的奴婢吼道,“还不带她下去看太医!”
“是。”
几人连忙从地上将赵怡扶了起来。
“陛下,还望允准臣妾先带她下去疗伤,回头臣妾自然会让她给陛下,给皇后一个交代。”
南帝挥了挥手,让她们下去了,赵全也默默跟了过去。
见此人不是解忧,南帝他们虽然心怀各异,但也都松了一口气。
“可是,”解浅浅也从地上站了起来,眼眶湿润,眸里一片担忧,“蓝河说将姐姐送到了这间厢房,那姐姐又去哪了?”
她垂下眼帘,遮住了眼中划过的一丝冷芒,拿手帕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可恶,闹了半天居然不是解忧!
“我家小姐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