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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星楼地下暗牢。

“你们这个狗东西,知道我是谁吗?”一道嚣张跋扈的女声在空荡的地牢回荡,“快点放我出去,不然小心我让白濯砍了你们的脑袋!”

“快放我出去,来人啊!”

不一会儿,果真来了两个人朝她走了过来,给她打开了牢门。

“哼,现在知道怕了吧,”麝香怀揣着双手,趾高气扬道,“我告诉你们,晚了,看我让白濯怎么收拾你们。也不看看我是谁,竟然敢把......,你们干嘛?”

她话还说完,那两个人就一人一边,押着她。

“你们好大胆子,我可是白濯的人,你们放开我!”

“哼,真当自己是个角色呢,”一人看不惯她,手中一用力就疼地麝香嗷嗷叫,“也不看看自己得罪了什么人,就是白副使也要被你拖下水。”

“你们什么意思?”麝香一阵不安,“我老老实实的呆着,我什么都没干,你们快放开我,我不是你们楼里的人,我要出去!啊!”

“老实点,不想受罪就把你的嘴闭上,我们可不是白副使,受恩于你。”

“.......”

石室之中,齐矅和萧风萧珩站在主椅两旁,中间还跪着一男子。

高台千年玄玉椅上,谢云祁穿着一袭洁白如雪的长袍,宛似天边皎皎明月,清冷圣洁,一张镂空的紫金面具遮住了他半张容颜,只露出完美的下巴和性感的薄唇。

谢云祁慵懒地靠在玉椅上,一手枕着额头,把玩自己的发丝。

“楼主,罪人麝香已经带到。”

“没你们的事了,下去候着吧,”齐矅说道。

“是。”

麝香看到一旁的白濯,像看到了救命稻草,紧紧抓着他的胳膊委屈哭诉道,“白濯,你要替我做主啊,他们趁你不在就欺负我,还把我关在地牢,”一点都没看清现在的局势。

“欺负你?”白濯脸色很不好,要不是他不打女人,麝香背着他干了这么多坏事,死不足惜,他一把甩开麝香,一字一句厉声质问道,“麝香,你救了我,我看你无家可归才会带你会楼里,特意嘱咐弟兄们不要欺负你,可你呢?竟然狐假虎威,借给我的名义在楼里到处生事不说,楼里是缺你吃,还是缺你穿,你竟然让我手下的弟兄去接单杀人?”

“不,不是这样的,”麝香故作镇定道,“你听我解释。我,我这也是为了你们好啊,”说着她还委屈上了,“平时他们闲着也是闲着,我这不也是给你们揽生意,多赚点钱嘛。而且,那些钱我也都很大方的分给他们了啊。我知道了,是不是他们谁嫌弃我给他们的钱少,所以他们向你告发我了,这群白眼狼,忘恩负义的东西!”

“你,”白濯差点被麝香气得一口气上不来,“事到如今,你还不知错?”

“我没错!”

“白濯,你跟她说这么多做什么,”萧风直接将桌子上的首饰盒扔到麝香面前,里面一件件贵重的珍宝掉落了一地,“这是什么,应该就不用我提醒你了吧?”

一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滚落到麝香面前,她瞬间面如土色。

“我兄弟可怜你,才会破例将你这一外人带回楼里,”齐矅说道,“你平日偷藏楼里的东西就算了,如今还得寸进尺,为了一己私利,打着我碎星楼的名号出去接单行凶,险些杀害楼主和主母,还牵连白濯,杀了你倒是便宜你了!”

谢云祁听到主母是,抬眼朝萧珩看了一眼,萧珩接受到谢云祁的视线投放,心虚地低下了头。

“楼,楼主?”麝香一下瘫坐在地上,“什么楼主,我,我没有。再说了,这也不能怪我,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们楼主。”

“哦?”谢云祁居高临下地瞥了一眼麝香,露在面具外的红唇微微掀动,“那还是本楼主的不是了?”

麝香被他低沉磁性的声音所吸引,抬头呆愣地看着他,一时忘了反驳。

萧珩颔首看了萧风一眼,萧风走上前,朝麝香腿窝间踹了一脚,麝香吃痛地低下头,“楼主岂是你可以亵渎的。”

“主子,都是白濯的错,”白濯单膝跪下认错,,“白濯愿意接受任何处罚!”

“念在你不知者无罪,自己下去领二十大鞭,算是罚你识人不清。”

“是,属下谨遵主子教诲!”

“主子,那她怎么处置?”萧风问道。

“她本是你带回来的人,”谢云祁坐直了身子,“按理说怎么处罚你自己看着办,奈何她太不长眼,动了不该动的人,”面具之下的幽深墨眸之中闪过一丝冷意,声音也寒凉了起来,“一剑杀了你却是太便宜了,齐矅,你可有什么鬼主意?”

“回主子,”齐矅上前一步,“属下今日研究出一种新药,服下此药,三个时辰之内不仅会犹如肝肠寸断,蚂蚁噬心,还会让人的痛感放大十倍。属下本来研制这些药是给楼里叛徒用的,没想到今日便派上用场了,”他斜眼看了一眼麝香,她早已被吓的像失了魂一样,面色苍白。

“那就按你说的做吧,”谢云祁揉了揉额,摆了摆手。

齐矅立马喊外面的人进来带麝香下去,麝香立马回过神,挣扎吼叫道,“不,不,不,白濯,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不能让他们杀我!白濯!”

麝香的声音渐渐远去。

“主子,属下也下去领罚了。”

萧风也跟了上去,“主子,我去看着那恶女。”

“........”

“主子,你是不是又不舒服了?”齐矅见他蹙着眉心,担忧道,“属下给您把把脉?”

“无碍,”谢云祁从椅子上站起来,迈步下了台阶,“让你查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回主子,麝香手下的其他人已经都招了,”齐矅说道,“那日雇佣他们的人是一个老婆子和一个小女娘。那老婆子是先来的,付了一千两黄金,要让他们去您的命。”

“阿忧呢?”

齐矅呆愣地看了谢云祁一眼,满脸迷茫,阿忧是谁?跟她有关系吗?

“咳咳咳,”萧珩提醒道,“解姑娘。”

“哦,雇凶杀解姑娘的则是那老婆子之后的小女娘,也是拿了五十两黄金,说解姑娘会在花灯节出府,让他们在那日动手,”齐矅说道,“本来那日他们几人计划的是先灭了解姑娘,在去找主子您的,结果........”

“主子,”萧珩说道,“这种事派一个老婆子出来做,看来对您下手的人是个女眷,而且还能一下子拿出一千两黄金,这样的人子岸京城可不多。属下去彻查一番,定将此人给您找出来!”

“不用了,”谢云祁眼神微冷,“还真是蛇鼠一窝。”

“主子这是知道是谁了?”齐矅问道。

谢云祁却不再回答,她会更想亲手报复回去,“把你那最好的跌伤药给我。”

“是。”

齐矅转身朝偏室走去,不一会就拿着一个巴掌大小的瓷瓶出来交给谢云祁。

谢云祁掂了掂,放进袖里起身走了出去,萧珩连忙跟了上去。

“属下恭送主子!”

一出碎星楼,谢云祁刚踏上马车,萧珩就主动说道,“解姑娘已经离开了表小姐家,现在在相府。”

谢云祁一愣,扭头看了他一眼,萧珩立马低下了头。

“我何时问阿忧了?”

“是属下多嘴了。”

谢云祁收回眼神,刚坐进马车里,好听的声音就幽幽地从里面传了出来,“去相府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