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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祁带着解忧穿过水中涡旋,游过一段距离后,终于露出水面。他先把解忧托到岸上,自己才上去,“阿忧,你没事吧?”

解忧大口呼吸着,摇了摇头,“没想到这寒潭竟然如此奥妙,竟然是双面湖。”

谢云祁嗓子一痒,咳嗽了几下,瞬间一片腥甜涌上嗓子,被他给压了回去。

“你没事吧?”解忧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刚刚巨大的水流冲击是谢云祁用自己的身体挡着,要不她根本撑不到现在。

谢云祁摆了摆手。

解忧见他脸色不好,有些担忧,他们得赶快回去。

“阿忧,我们走吧,”谢云祁缓了缓,“你的脚得赶快医治,”说着他刚没走几步,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解忧急忙接住他,让他倒在了自己身上,“谢云祁!”

“主子........”

“解姑娘.........”

解忧正当困顿之际,就听见了有人在喊他们,连忙高声回复,“这里,我们在这里!”

当萧珩带人赶过来时,就看到湿漉漉的两人,解忧坐在地上,谢云祁昏倒躺在她腿上,“解姑娘,主子这是?”

“他晕倒了,”解忧说道,“谢云祁生病了,”她答应过谢云祁不会将他的秘密说出去,这里这么多人,她说的很隐晦,萧珩作为他的侍卫,应该能明白她说的何意?

“来人,护送解姑娘回去,”萧珩点了点头,“通知齐矅马上过来!”

“是!”

谢云祁被萧珩背了起来,解忧腿上瞬间一松,“解姑娘,我让他们送你回去,锦秋姑娘在表小姐府上等您,我先带主子回去了。”

“嗯,我知道了。”

“那我先先走了!”

解忧望着谢云祁的背影,眸中露出一丝担忧:谢云祁,你可一定要没事啊!

“解姑娘,这边请。”

解忧收回目光,“多谢。”

.........

“小姐!”

“忧忧!”

宋晚言和锦秋听到解忧平安回来的消息,一路急奔。

“忧忧,”宋晚言围着解忧转来转去,“忧忧,你有没有哪里受伤啊?怎么浑身湿漉漉的?”

“晚言,我没事,”解忧拉住了她,“就是脚有些扭伤了。另外我能不能麻烦在府上净个身再回去?”

“脚扭了!”宋晚言惊呼道,“绿萝,快去叫大夫!锦秋你扶着忧忧进来,我这就去命丫鬟烧水去!”说着,就快速地跑了回去,那大嗓门荡气回肠。

“小姐。”

锦秋瞬间红了眼。

“好锦秋,别哭,我这不是回来了,”解忧伸出手,锦秋连忙上前扶着,搀扶她进宋府,“跟我说说,你是怎么跟娘交代的,我们好串串口供。”

“奴婢跟夫人说宋姑娘昨晚不让你回去,想跟你一起睡,说说小话,”锦秋说道,“就命奴婢回去跟夫人报一声平安,”说着她就忍不住哽咽道,“小姐,以后锦秋绝不会在离开您半步。要是你真有个什么意外,锦秋一定会随着你去。”

没人知道她这一晚上有多么煎熬,她悔恨自己当时为什么要留下解忧一人面对那些人,悔恨自己当时为什么要躲在马车上,她恨不得出事的是自己。

“傻丫头,”解忧揉了揉她的手。

“姑娘的脚伤这几日切勿剧烈走动,”大夫给她医治过后,“三日之后,我再去府上给您换药,这几日还请姑娘静养。”

“有劳了。”

“绿萝,你去送送大夫。”

宋晚言和锦秋看着解忧脚踝肿的这么厉害,一个个皱眉苦脸,忧心忡忡的,好像受伤的是她们。

“谢云祁怎么保护你,让你脚伤成这样,”宋晚言抱怨道,“真是太没用了。”

“晚言,”解忧下意识地替他辩解道,“不怪谢云祁,要不是他,我们早就阴阳两隔了,他受的伤一点都不比我轻,”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我大外甥也受伤了!”宋晚言震惊道,“难道那群人这么厉害,连我大外甥都不是对手?”

这件事关系到谢云祁的隐私,解忧没有多说什么。

“不过忧忧,你是不是有什么仇家?”

“哼,”解忧眸色一冷,“没想到这才刚开始她们就狗急跳墙了。”

“?”

*

璟王府。

“主子怎么样了?”

齐矅再三反复把着谢云祁的脉象,“很反常。”

“可是主子的旧疾又严重了?”萧风担忧道。

齐矅摇了摇头,把谢云祁的手放了回去,“不是严重,而是缓轻了,”他眉头紧蹙,“以往这个时间,主子脉象是最为紊乱,虚弱之时,可这次就异常平稳。而且主子这次晕倒也并非是因为换骨,而是因为主子身子本就还虚弱,又因内力消耗过大才会晕倒。让主子好好休息休息,自己便会醒过来。”

“那这不是好事吗?”萧风不解。

“说你笨还真是笨,”萧珩倚着屏障,“主子的病症哪会有这么容易好。难道是解姑娘?”

“解姑娘是谁?”齐矅问道,“你说主子去救的人不就是这个什么解姑娘。”

“解姑娘是血镯的主人。”

“!”

齐矅一个踉跄,“血镯认主了?!什么时候到事,你们怎么不通知我。”

“主子不让告诉别人,”萧珩淡淡道,“他不想伤害解姑娘。”

“可没有血镯认的主人,那谁来救主子?”齐矅反驳道,“我不知道就算了,这下我知道了你们就别想再瞒着我,到底怎么回事!”

萧珩看了他一眼,无奈的叹了口气,“让萧风跟你说吧,我出去叹口气。”

齐矅一动不动地盯着萧风,“哎呀,你别这样看着我,我害怕。”

“快说!”

“说就说,”萧风拉过他走到一旁,“事情是这样的............”

齐矅听完之后,“所以,解姑娘她还不知道血镯的事?”

“不知道,而且主子也不让我们跟解姑娘说,也不让跟你们说,不然那些长老为了主子保不齐会伤害解姑娘。”

“那也不能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主子痛苦啊,”齐矅说道,“你们知不知道主子这样下去迟早会耗不住的!”

“齐矅!”萧珩低声呵斥道,“我知道你想干什么,可你动手之前先想想你能不能受的住主子的怒火!”

“可是........”

“好了,你们别吵了,”萧风劝道,“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们这些年不是一直在为主子寻齐药方,万一药方齐了,到时就可以既不用伤害解姑娘,又能压住了主子的顽疾。”

齐矅囔囔道,“你以为药方就容易集齐了么,我们虽然有药方,可很多药连它是什么都不知道,”他沉重地叹了口气,“算了,主子你们两个好好照看着,我回去继续去参悟药方去。”

“辛苦兄弟了,”萧风拍了拍他的肩,“这等深奥的差事还得让你这有学问的人来。”

“滚,少拍马屁,照顾好主子,有事传信给我。”

“齐矅,”萧珩说道,“那人记得给主子留着,伤害解姑娘,主子更想亲手处理!”

“知道了。”

“人?”萧风迷惑道,“什么人?害主子和解姑娘的人找到了?哎,萧珩,你别走啊,你还没告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