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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当”一声,李氏手里的木铲没拿住,一下就掉在灶房地上。

做饭的婆子见此情景,赶紧过来捡起。

“大太太,不用您跟着忙活的,厨房里我一个人忙得过来。”

李氏闲来无事,都会过来灶房帮着做饭婆子做饭。

最近家里人多,不但有自家人,还有“那位”带来的三十个护卫呢。

自家人随随便便就能对付一顿,可客人却不能对付,每顿至少也得准备六个菜吧,也好让那些护卫管够吃。

原本今儿个李氏过来是想帮着做饭婆子炒几个菜的,可一个没拿住,木铲却掉在了地上。

正打算过来看看晚饭准备的怎么样的张氏,在外边就听见了灶房里闹出来的动静。

老太太推门进来,狐疑出声。

“咋了?咋弄出这么大动静?”

“娘,是我没加小心,菜铲子掉在地上了。”

“哦——”

张氏扫了一眼大儿媳妇,这个大儿媳妇向来是个妥帖的,今日这是咋了?

其实,李氏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她从早上起,就觉得有些心慌,从过了晌午,她的心口跳的就更厉害了。

“老大媳妇儿,这厨房里不用你,你还是赶紧回屋去坐坐吧。”

看着大儿媳妇脸色苍白,魂不守舍的样子,张氏不免有几分心疼。

大儿媳妇是个好的,怕不是身子不舒服吧。

“娘,我没事,我怕二郎他们一会就回来了,想帮着早点把饭食做出来。”

“我说了,这里不用你,我和老二媳妇儿帮着忙活一会儿也就是了。

你回屋好好躺一会儿,瞧那脸色,煞白煞白的。”

李氏应了一声,恍恍惚惚的回了自己房里。

可即使回了自己房里,李氏也呆的不安生。

不知道怎么的,他总觉得自己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直到快到吃晚饭时,李氏才从房里出来。

“孩子他爹,大郎二郎他们还没回来呢,我这心里有点担心。”

钱金山已经在自家门前站了好一阵子了,若是只有自家孩子,他才不操心呢,都是山里长大的,皮糙肉厚,摔一跤碰一下,那都是常有的事。

可现在,睿王世子是跟着自家的孩子一起出去的。

世子爷身子金贵,可不能有一点闪失。

从打孩子们出去,他便觉得心里没底。

但一想到世子爷身边带了那么多的护卫,应该不能出啥事儿吧。

正在这时,山角那里影影绰绰下来了不少人。

钱金山喜出望外,看来是世子爷他们回来了。

可随着那支队伍越来越近,钱金山心里忽然就是一紧。

他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因为那些人行走的速度实在太匆忙,快的很。

离得越近,每个人脸上的表情就越能看得清楚。

似乎有焦急,似乎有慌张,速度之快,甚至有几个追在队伍最后的人摔了好几次跟头。

而且,最关键的是,有两个人还被护卫背在身上,一看就是受了伤的。

“爹——”

“大伯——”

率先跑到他跟前的是钱三郎和钱四郎。

“这是怎么了?”

看着后边护卫背在身上的人,钱金山觉得自己都要不能呼吸了。

——真是怕啥来啥。

他抻着脖子想去看清楚受伤的是哪个,可钱四郎着急的挡住了钱金山的视线。

“爹,快让人去请景老头,大哥和世子爷都受伤了。”

啊?大郎和世子爷都受伤了?

这句话就如如晴天霹雳般,恍的钱金山身子都颤了颤。

四郎眼疾手快,一把就扶住了钱金山。

“爹——”四郎不由出言提醒,“现在不是细问的时候,还是赶紧去请郎中。”

“对,请郎中!你们先把世子爷和大郎安顿好,我这就去。”

钱金山怕下人去请,景老头腿脚慢,自己嘱咐了儿子和侄子,就往景老头家跑去。

院子里的田牛田蛙,显然也听到了自家两位少爷的话,急忙迎了出来。

这时,护卫背着两个伤者也已经到了钱家门口,一大群人呼呼啦啦都进了钱家院子,惊动了院里所有人。

“怎么好端端的受了伤?”

三郎四郎指挥着护卫安顿两个伤者,二郎喘着粗气将事情简单和自家阿爷说了。

钱老爷子提心吊胆,连忙追问两个人伤的咋样。

“世子爷他怎么样?伤的可重?你大哥呢?”

“阿爷,世子爷伤的不重,但是流了很多血,但应该不会危及生命。

大哥的情况就有些不好了——”

钱老爷子眼前一阵发黑,一口腥甜的老血差点就要喷出,可他强制稳了稳心神,硬是将那口要喷出的血又咽了回去,顿时血腥味弥漫满口。

“快,天牛,去请景老头来。田蛙,你赶紧套车,再去县城里请孙郎中过来。”

相比于景老头的半吊子医术,显然钱老爷子更信得过县城的孙郎中,人家可是专业的,比赤脚郎中景老头医术要高明得多。

兄弟两个得了钱老爷子嘱咐,赶紧分头行事。

“阿爷,不用去请景老头了,我爹已经去了。”

“那就你们兄弟俩一起去县城,争取尽快把孙郎中请来,若是孙郎中来不了或是没在,你们就去别的医馆,再请别的郎中过来。”

天牛田蛙两兄弟都是利落人,得了钱老爷子的吩咐,立马套车急吼吼的就去县城了。

钱家院子里,叽叽喳喳站了不少人,好多人身上都带着血迹,看起来触目惊心。

“老大媳妇儿,你和灶房的婆子赶紧去烧水,尽量多弄一些。

老二媳妇儿,你去库房里多找一些白布出来,要最软的那种,一会儿定会用得上的。”

张氏也在嘱咐两个儿媳妇,她跟在钱老爷子身后,脸上神情凝重。

她也同样提心吊胆,此刻自家厢房里躺着的,一个是天皇贵胄,一个是自家的长子嫡孙,说不着急那是假的。

刚刚背着两个伤者的护卫从厢房里出来,朝着四郎一抱拳。

“四公子,用不用给王爷那边儿报个信?”

四郎沉吟半晌,然后摇了摇头。

此刻,他身上不见一点少年人该有的模样,反而有几分中年人的沉稳。

钱老爷子将钱四郎的举动看在眼里,心里老怀安慰。

如此情况下,还能如此镇定,他的孙儿,着实不错。

只不过,老爷子现在实在太过担心屋里躺着那俩人,也没有什么精气神再去和孙子说话,只是拿耳朵静静听着。

“先不用,等一会儿郎中来看过情况再说。”

“四公子,我们刚才已经给大公子和世子爷把了脉,世子爷倒还好,就是失血有些多,只不过——大公子情况不容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