鳄鱼看任义没炸毛,心里安稳了一些。
继续说道:“我知道步家的力量,不屑跟我打擂台,但我却想跟步家交朋友。
如果步家能出面,把我两个儿子救出来,以后步家,有什么需要我鳄鱼的地方,我不会有一句废话。”
鳄鱼感觉自己说完后,轻松了不少,终于把心里这块大石头搬开了,不知道能不能被砸回来,但至少现在是轻松的。
任义看着鳄鱼,一字一句道:“你认为我应该怎么做?”
鳄鱼的江湖气息很浓,混迹社会这么多年,见过各种形形色色的人,没有几人能让他心生畏惧,但任义那肃杀的气场,在一开始就把他镇住了,心道:不亏是步家的人,就是不一样。
“我只想让任先生帮忙,没有步家出面,这个难关我过不去。”鳄鱼也是豁出去了。
鳄鱼知道,自己破不了这个局,只要儿子在人家手上,他永远受制于人,还要跟自己惹不起的势力对峙。
如今步家能约他见面,他知道,自己的苦日子熬出头了。
任义想着,步家不是不能灭了鳄鱼,可没了鳄鱼这个老牌黑帮,会有新的势力出现。如果出现一个就灭一个,步家真没那个精力。收服鳄鱼是目前最好的办法,既解除了困扰,又有了一个助力。
可帮鳄鱼去救儿子,那是从白手套手里抢人,肯定会有伤亡,最后救出来还好,没救出来,那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嘛。
任义可不想做这赔本的买卖。
“你确定两个儿子在A国?”任义是想确认一下,自己掌握的信息。
“到了这个时候,我也不瞒任先生,是A国的白手套,抓了我的两个儿子。
我不知道,他们想对步家做什么,他们只交代,让我牵扯你们的精力,没让我跟你们发生大的冲突。
否则我也不会答应他们。”鳄鱼当下所有包袱,本着真诚合作的原则,采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方针。
“既然你知道是白手套,那跟踪他们的人,不就能得到你儿子消息了嘛。”任义想让鳄鱼知道,找到他儿子,不是个容易的事。
“任先生有所不知,我们派出去很多人搜查,一点信息都没有。
另外,我们毕竟对A国的环境不熟悉,找起来就更费劲了。
这几个月,我一直在安排人找,损失了不少兄弟,可一点成效都没有。”鳄鱼期盼的看着任义,好像任义是他的指路明灯一样。
“噢!是这样啊!那还真是不好办。”任义露出一副我也很为难的模样。
鳄鱼感觉自己好像说错话了,这么难的事,让人家去做,不也要损失兄弟嘛。
“任先生,你们步家的实力,我是知道的,比我不知要强大了多少倍。
如果您能出面,帮我找到我儿子待的地方,接下来营救他们的事,我自己来做。”
鳄鱼知道光是找人,就耗了不知道他多少精力,损失了不知多少人。
“鳄鱼先生,你也说了,找人你就损失了不少兄弟,那说明对方对你们的行动,一直在关注,也一直在阻止。
那对我们的行动,就更加关注了。如果我们去做这事,估计也要损失不少人。”任义直言不讳地说出了关键所在。
“我知道,我保证在这次行动中,如果有牺牲的兄弟,我负责给安家费,有受伤的兄弟,我负责给营养费。
只要步家能帮忙,我以后就是步家的人。”
鳄鱼也不是傻的,他虽然说的好像是自己吃亏了,但从此以后能靠上步家这棵大树,自己的势力范围只能更广,这是一个稳赚不赔的买卖。
都是千年的狐狸,这点小伎俩,怎能逃过任义的火眼金睛。
任义不想鳄鱼成为步家的人,因为那样以后,步家要给他处理烂摊子。
步家的形象,从来都是正面的,即使隐藏的势力,那也不是这种鸡零狗碎能靠近的,所以不要他成为步家的人。
“成为步家的人就不必了,那样会落了你鳄鱼先生的名头。
如果我们出手,帮你找到儿子,希望以后步家在I国的企业,不要再有什么麻烦。”任义一口回绝了鳄鱼的投靠。
“那是一定,步家帮了我这么大一个忙,以后步家在I国的企业,不会有任何麻烦。
而且我保证,如果步家以后有任何需要,我鳄鱼不会说二话,第一个到位。”
鳄鱼听任义要帮他找儿子,现在就想把任义供起来。
“那好,我会安排人帮你找儿子。
把你儿子的照片和特征都给我,最后一次在哪出现的,都尽可能地说具体一些。
我只负责帮你找到他们,至于如何营救,你要安排好。”任义没磨叽,谈妥条件立刻进入行动阶段。
“好,那是当然,只要我知道他们在哪里就行,其它的不需要任先生费心。”鳄鱼激动地说。
找到儿子的具体位置,鳄鱼就可以安排人去救他们,被关了有几个月了。上次通话,明显感觉气势不如从前了。
“事情就这么定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任义看事情都谈的差不多了,起身告辞。
“谢谢任先生,有时间我请您吃饭。”鳄鱼心里熨帖了,有了步家的介入,相信儿子很快就能找到了。
“好,再见。”任义没废话,伸手跟鳄鱼握了一下,带着天五走出五号货仓,自己的车就停在附近。
鳄鱼殷勤地把任义送到车上,看着车子开走,两只手互相摩挲了一会儿,眼神深沉地点点头。
虽然这次步家答应帮自己,但还是没上去步家这艘大船。没关系,来日方长,机会总是有的。只不过他感觉,自己跟步家认识的方式,有些不尽如人意。
白手套的人,也在关注鳄鱼和步家的人。看到有人跟鳄鱼亲自接触,马上开始调查任义的身份。可什么也调查不到,连住的地方,消息都是被封锁的。
步惑他们三个,在步家没有什么存在感。因为一直在部队,根本没有介入过步家的任何生意,他们在白手套那里,根本就没有档案。
步惑还算是有个明面上的身份,接手了步家的部分生意。可任义和陈仁,根本就无迹可查,他们创办的公司,也跟步家没有任何关系,所以想了解他俩,还真有点困难。
任义和天五对于步家来说,都是空降的人,都是在背后处理问题的人,根本不是步家明面上解决问题的人,所以白手套的人以为,这是跟鳄鱼交易的其他人。
不过看鳄鱼的重视程度,认为这也是个大人物,身份信息更是一点也没有。
白手套的人认为,这是个重要的信息,虽然不知道是谁,但下意识地就认为,不能忽视这个人。
任义戴着墨镜和棒球帽,还真不好确认他的身份。
白手套跟他们摆迷魂阵,他们也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对方把精力,都放在调查他的身份上,然后出其不意采取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