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操后,几人去食堂买饭,第一次真正见识到了人山人海的场面。
饭后,苏声来到经济系公共大教室,看到大部分人已经到了。
苏声自己孤孤单单地找了个角落坐下,其他同学都是三五成群地坐在一起。虽然军训期间大家也都认识了,但还没达到很熟的地步。苏声本身就是慢热的人,没有跟人打成一片的功力。
陈默则是像个骄傲的小公主一样,坐在教室的前面,根本没想搭理苏声。
等了一会儿,负责新生安排的老师来了,讲了一些新生应该注意的事项及接下来的课程安排。特意强调了一下晚上的迎新晚会,让大家不要迟到,在会场要遵守秩序等等。听得大家脑仁疼,嗡嗡嗡的开始作乱。
苏声则无所谓,经历过,对这些都轻车熟路。会议结束后,苏声去看了看上课的教室都在哪个方位,以便明天上课不至于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跑。
盛姿和顾盼就没那么幸运了,等把这些都熟悉后,已经累的半死了。自己单独作战就是累,不像那些有组织的人,什么事都有人带领。
晚上七点,新生晚会准时在学校礼堂召开。苏声、顾盼和盛姿三人坐在了一起,没有去找自己的班级。
学校领导讲话,都是按套路来的,没什么新意。然后是新生代表讲话,这个代表竟然是陈默。
苏声、盛姿和顾盼都愣了,怎么个情况,陈默是一点都没表现出来。
陈默今天的打扮文静端庄,讲话温声细语,完全是一个乖巧懂事、积极上进的好学生形象。演讲内容不乏吹嘘自己,但又说这些成绩是老师教导的结果。表扬了自己,又赞美了老师,一举两得的让全校新生认识了她。
苏声三人此时才知道陈默的高考成绩是京都第一,可这京都第一的成绩却没被排在第一个代表新生发言的人选名单里,那苏声的成绩就让盛姿和顾盼好奇了。
“苏声,你的高考成绩能讲一下吗?”盛姿现在非常想知道苏声的实力,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苏声,就连顾盼也是一脸期待地眼神。
苏声一愣,这听着代表讲话,怎么一下子想到要问她的高考成绩了呢。疑惑地看着俩人说:“差二分满分,怎么了?”
盛姿和顾盼倒吸了一口冷气,用崇拜又火热的目光看着苏声。
“怪不得老师让你做新生代表,你应该是燕大成绩最好的学生。听说全国状元被华大给抢走了,当时华大没抢你吗?”盛姿一副八卦脸地看着苏声。
“我只报了燕大经济系,其它的都没选择。不过华大的老师倒是找过我,被我给拒绝了。”苏声一副淡然的表情,好像说着今天晚上我吃了什么这样的小事一般。
“我就说嘛,只比全国状元少一分,怎么会不被争抢呢。你做新生代表是当之无愧的,不过我没想到陈默也是一匹黑马。她可能也没想到你会压她一头。”盛姿在那头头是道地分析着。
苏声没什么表情,高考成绩的好坏已经是过去的事了,现在的她在想怎么赚钱,其它的就是把课业尽快结束,别的就没有了。
“苏声,你怎么都不傲娇一下,这么平静是怎么个意思?”盛姿对苏声的反应有些不解。
苏声看了盛姿一眼说:“傲娇什么,那都是过去式了好吗?眼睛要往前看好吧。”说完,苏声白了盛姿一眼。一副姐是嘚瑟的人吗,低调点不好嘛的表情。
盛姿怎么感觉自己被无情地嘲讽了呢,瞪眼立眉道:“好你个苏声,你这是让我们觉得成绩比不上你,现在连品行也比不上你了,对吧?哼哼!盼盼,我好受伤,快安慰安慰我。”盛姿一副受伤的表情,顺势倒在了顾盼的肩上,还假装抹了两把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一直作为听客的顾盼,此时伸手拍了拍盛姿的手说:“盛姿同学,你的成绩应该也不差吧。”顾盼知道自己是金陵的状元,再一看这一屋子的人,就知道盛姿也应该是一匹黑马。
“嗯?你怎么知道?”盛姿的话一下就暴露了。
“我能掐会算你不知道吗?”顾盼少有的调皮。
“顾盼同学,你什么时候学坏的,不会是被某人给带歪了吧?”盛姿说完气哼哼地看了苏声一眼。
“这指桑骂槐的本事也是跟某人学的?”苏声笑着戳了戳盛姿的头。
盛姿伸手打了一下苏声说:“盼盼,话说你的成绩也不错吧,哈哈!”
“你也能掐会算了?”顾盼笑着看向盛姿。
“我这掐指一算,你应该是金陵状元,没错,跑不了了。”盛姿神棍上身,还真掐了两下指头。
“那我也掐指算出盛大小姐是魔都状元,对了,没错就是你了。”顾盼学着盛姿的样子比划了两下。
“真真的没想到,我们这一屋子都是状元。哈哈哈哈!”盛姿满脸傲娇地说。
“别嘚瑟了,珍惜一下别人的劳动成果,排练了这么些天,我们怎么也要看上一眼不是。”苏声指了指台上,此时已经开始表演节目了。
俊男美女都在台上尽情地展示自己的才华,争做那颗璀璨耀眼的明星。
苏声三人却如看戏一般,欣赏着生旦净末丑的表演,似乎这一晚她们三个是局外人一样。
陈默小公主表演了一段古筝,曲目还真是《梁祝》。苏声和盛姿眼冒金光地看着顾盼,一脸崇拜的表情,好似顾盼真是能掐会算的神棍。
迎新晚会就这样在三人的嬉笑怒骂中度过了,没有参与感,没有失落感,只有不得不坐在那里的被迫感。
被隔绝在孤岛上的三人,开始了单调却不乏味的校园生活。除了学习,就是吃饭,睡觉,任何其它节目都插不进她们的生活。
苏声也在紧锣密鼓、快马加鞭地实施她的商业大计。
平时周扬和童言都是周末来找苏声碰头,顺便几人大吃一顿,在吃喝玩乐中解了这一周的相思之苦。哈哈!主要是三人在一起久了,分开几天就想的慌。周扬倒是可以天天来看苏声,不过得避嫌不是,所以就得忍着。
十一月中旬的一天周二,周扬中午给苏声寝室打电话,人没在。晚饭时,周扬在食堂找到了苏声。两人的宿舍离的有些远,也不在一个食堂吃饭。今天周扬突然找过来,苏声有些疑惑:“周公子,有事?”
“嗯!你奶奶找不到你,去找童言爸妈,让你给家里回个电话,说有急事。”周扬一副心事重重、眉头紧锁的样子,他预感到这应该对苏声不是什么好事。
苏声眉头一挑,陷入沉思。开学这么长时间,奶奶都没问过她一句。
老人重男轻女的思想观念很严重,对她从来没有上过心。即使考了个省级状元,她老人家也没感到荣光。别人出声夸奖时,她也是不屑地回道:“女娃读书有什么用,以后还不是要嫁人,还不如在嫁人前给家里多赚点钱。”这就是苏声她奶,对她没有任何的关心和爱护,只知尽可能地压榨她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