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弩卫慌忙赶到厨房,却并无大事。那女子问,能否给我搓搓。
张弩卫偏过头去,拿起自家的澡巾来,澡巾从她后背上一点电话滑过。
“你怎么不敢睁眼看我?”
张弩卫再抬起头来,发现她侧着颈,一条完美的曲线在雾一般的热气中蒸腾。
张弩卫没忍住。他很开心。而后,第二女子也出现在浴室,并且加入了他们。
张弩卫几乎是虚脱的情况下昏迷过去的。等他再醒来,忽然发现他的手脚都被结实的绳子捆起来。嘴巴也被堵上,他只能哀嚎。
这女子的力气十分巨大,竟然只用一只胳膊就将他的双人木床抬到外面。
第二女子手里握着一把剑,正是那把仿造到近乎真实的越王勾践剑,笑嘻嘻的说:“先生的庄园真大。”
她说完后,就把剑刺进羊的体内。
张弩卫担惊受怕:“你们要干什么啊!”
女子冷笑:“你看看你又干了什么?我们只是在你家擦擦雪水,你对我们却做了这么差劲的事情,今天必须惩治你。”
张弩卫在担忧自己的老婆回来,看到如此场面会是怎么样的场景。她临走前已经嘱咐过他,要看好羊群。
第二女子的剑法,左手换在右手上,每交换一次,就有一只羊发出痛哭般的惨叫然后倒在地上,她手中用越王勾践剑的仿制品放肆的挥砍。先是从羊毛砍起,一下一下的剑刃飘飞,那羊很快变成了秃子。
张弩卫哀嚎:“我的羊并没有招惹你俩当中的任何人,你们冲我来啊!”
女子笑的更欢乐,并且用剑戳烂了羊的眼睛。那只羊整个身子一歪就倒在地上。她的行为仿佛惹怒了某头羊,它用犄角狠狠撞向那女子。女子娇叱一声,撇了剑,然后用自己的拳头朝着羊的头骨狠狠砸下。整只羊都抽搐着歪倒,二人娇笑起来。
张弩卫这才知道这两个女的剑法是假的,高攻击力的拳头才是真实存在的。
那女子已经把张弩卫倒吊在半空中,并且准备狠狠地用剑刃抽打他,一下,两下。
“求求你别打了!”张弩卫越痛苦,这女人就越兴奋。她双手抡着两支好剑只是网中间一磕碰,那剑竟然就断裂了。张弩卫的心已经在滴血。
张弩卫的身体的确是经历过修行或者受过训练,虽然利刃砍在身上很疼,但他已经到了极端愤怒的程度,所以眼前这点小伤痕他一点也不在乎。整个人的躯体摇晃起来,几乎把绳子另一头捆绑的柱子给摇晃崩塌。
他已经挣脱了一只手。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那女子愤怒的叫喊,整张面孔变得如同魔鬼一般“我甚至让你卡慕,因赛德!”
也许她在念某种听不懂的咒语。
就在这个时候,他感觉自己菊前一凉。
好像有什么东西掉了。
女子笑嘻嘻的,手里抓着两颗鸡蛋,高高举起来,捏爆了送进嘴里。
张弩卫忽然感觉到了剧烈的疼痛,整个腹部都跟着烧灼起来,直传大脑。他晕了过去。
张氏到了禅院,那镯子竟然涨价到五两银子,张氏钱不够,便来讨价还价。那禅兵怒道:“你的心意不虔诚,还怎么配拥有这个镯子,虽然你能拿出一万两,我也不卖你了。”张氏好说歹说,又认得西固剌德禅师,才买了镯子。
张氏被这一顿数落,心里难受,回了家,就闻到一股羊膻和血腥,后院的十来头羊都被宰了。进了门,看见张弩卫被吊挂在房梁上,下边血淋淋漓漓往下嘀嗒,底下一个杀羊的盆子接住血,都冻上了。
张氏眼前一花,一百零八位禅师开过光的镯子就这样吧啦一声掉在地上……
地雷禅院的总甲刘寸刀听了这事儿,觉得很有意思,像一部电影。于是问:“你原来是不是不姓张,亦或者你改名了叫姬弩卫里斯?”
张弩卫摇摇头,痛苦的神情有一次在他脸上出现:“总甲大人,如果我死了,我那恶婆娘,也许会侵吞我的房子啊。”
刘寸刀:“你放心,她还是爱你的。如果你不放心她,可以把房子给我。”
张弩卫一咳嗽,感觉一股巨大的疼痛感直接从下面传递上来:“大人……我……我死后,您去我家一趟,我养了一只蛐蛐儿,从来不会叫唤,我想把他赠予大人,只求我的房子不会被别有用心之人给利用了。”
刘寸刀叹息:“你何必这么担心呢?好哥们,你只是没了篮子,但生活……”
张弩卫泪流满面:“你说我生活还有什么意思?我现在是心灰意冷,不打算活着了,今日就此别过。”
刘寸刀:“这可不行,你不能……”
再看时,张弩卫张开嘴巴,伸出舌头,猛的往下咬去。
刘寸刀这一位,自从在抚顺当过马贩子之后,算是开了仕途,屡次当过墨吏,总甲,常年在官面上混的,对面甭管干什么,他都能察言观色一下。一看张弩卫要咬舌自尽,他当即伸出手中木棍,将张弩卫的舌头顶了回去,咔嚓,张弩卫的咬合力还挺强,一颗指头粗的木棍,差点就被他一口咬断了。
“兄弟好好活着吧!我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刘寸刀叹口气,拔出自己腰间的一柄刀“我需要你用他来,帮你的篮子报仇。”
张弩卫:“你是什么来头?”
刘寸刀:“唐王帐下,第一经略使,未来也是这个禅院的院主。”
张弩卫:“听说西固剌德禅师带领禅兵去攻打丧钟镇了,你们输了。”
刘寸刀摇摇头:“绝对没有。这都是他们虚假的声势,目的就在于麻醉你们,让你们觉得,跟着禅师才是对的。”
张弩卫拿了刀:“好,我,泰山派张弩卫,加入你,我可以跟着你总甲大人混,但条件是,让我手刃那两个家伙。现在我可以帮你一起问问其他的受害人。”
刘寸刀:“泰山派,听起来是名门正派的样子,呃,好吧,等我成了院主之后,你可要镇守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