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下来,将要结束的时候,景德帝说希望他们下次空闲时来皇城转转。
温如玉他们准备明日就离开,回宗门复命。
景德帝回了养心殿,门外太监通传。
“陛下,皇后娘娘求见。”
景德帝坐到椅子上,挥了挥手说:“请她进来。”
张皇后从门外进来,屏退了殿内的宫人,关上了门。
“何事?”景德帝今晚喝了不少酒,酒意上头有些乏力。
张皇后笑着看他,“臣妾来还能为何事,自是来问问皇上心里打的什么算盘?”
景德帝支起半边身子,凌厉的眼神刮着张皇后。
“朕的算盘?朕的算盘在你这个妖物面前有用吗?”
张皇后笑容敛了敛,逼近景德帝。
“妖物?”
景德帝抬手,掐住了张皇后的下巴。
“朕看你这张脸,都觉得面目可憎。”
张皇后讥讽地看着他,“面目可憎?那又如何,你拿我又有什么办法?去让外边那些毛头小子来杀我啊,你有证据吗?你敢吗?”
景德帝甩开她,面色难看。
张皇后摔在地上,慢悠悠爬起来,掸了掸衣裙的灰尘。
“想让你的孩子攀上仙门的高枝,可惜你不懂,他们那些人,怎么可能看得上凡人。”
景德帝坐回到椅子上,目光淡漠,“朕只是不想她们折在你的手中,寻个好出路。”
“钟离朗,你依旧如此能言善辩。”
“朕曾真心待过你,朕可怜你这个人妖混血的孤女,对你多加照顾,你弑父时,朕并未想问你的罪,但你居然操控朕,害了朕宫内的儿女,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妇人,朕看你都觉得恶心。”
张皇后双手撑在桌案上,厉声道:“你又比我干净到哪里去?钟离镜不就是你埋的暗棋,他的母妃,可是你杀的,钟离朗你别忘了,当时的你,可不受我的操控。”
景德帝垂首不语。
张皇后继续说:“心虚了?我给你的这些孩子都留了一命,钟离镜的母妃,你可是一点情面都不留。”
景德帝双手成拳,说:“朕最后悔的,就是微服私访时遇到你。”
张皇后笑了两声,“现在后悔已经晚了,你的钟离镜,终究上不得台面,他见了我,就像是老鼠见到猫,真可怜。”
“滚出去!”景德帝掷出奏章,奏章摔在了门上,发出咚的一声。
张皇后也毫不留恋地打开门离开了养心殿。
景德帝狠狠喘了两口气,只觉得心脏生疼。
正如张皇后所说,钟离镜不堪大用,整个后宫,唯有钟离明吾,才是正统的最好人选。
似是因为饮酒的原因,景德帝刚刚多说了不少,如今反应过来,只觉得真是失态,按了按发胀的太阳穴,一夜未眠。
次日一早温如玉等人就从皇城离开,各自回宗门去。
江玉堂已在玄天剑宗等了许久,自从知道有个元婴巅峰的邪神,他就一直放心不下江枝。
盼了半个月,才把人盼回来。
在山门那边,江玉堂就把人给带走了。
迟瑛无奈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