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明吾不知张皇后说的有趣的事情是什么,他只看出来,自己的父皇与母后,似乎在暗暗争斗着什么。
推杯换盏几下,不胜酒力的人放下酒盏,江枝只喝了一杯就不再碰了,迟瑛坐在她身侧替她布菜,选的都是江枝喜欢吃的。
偶尔有对面的目光落在迟瑛身上,但是看到迟瑛与江枝举止亲密,又都歇了心思。
景德帝带着笑,扫视了一圈,不知在想些什么。
温如玉心中怪异,没说出来,好好的一场宴会,除却开头时的正常,现在倒像是变成了一种相看。
殿内有些闷,温如玉只好起身去外面透透气。
他一出去,就有一个身影跟上了。
温如玉在外面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微微侧过身子,来者穿着缃色华服,容貌昳丽。
“仙师。”钟离芩柔柔地说着。
“公主殿下。”温如玉弯腰拱了拱手,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钟离芩站在原地没动,保持着一个舒适的距离。
“仙师是觉得殿内闷才出来吗?”
钟离芩撩起碎发,月光皎皎,衬得她更加貌美。
温如玉颔首。
钟离芩笑了笑,说:“仙师,可否同我讲讲仙门趣事?我自小就待在皇城,从未出去过,与两位皇兄的关系也不甚融洽,但我十分好奇仙门生活,所以能听仙师说说吗?”
温如玉侧眸,正色道:“并无什么趣事,我一心修炼,平日里没什么消遣时光的事情。”
钟离芩掩唇轻笑,“原是一心修行的仙师,我刚刚问的倒是唐突了,我给仙师道歉。”
“无碍。”
温如玉不想与她过多交谈,寻了个由头回到殿内。
钟离芩也要走,被温绵拦住了去路,温绵将钟离芩上下打量了一番。
的确有些姿色,不过到底只是个凡人。
“这位仙师可是有什么事?”钟离芩轻轻咳了一声,看起来病弱得很。
“狐媚子,如玉哥哥那种人,也是你能肖想的?”
钟离芩轻笑道:“这位仙师,我是一国公主,何来肖想一说,顶多是倾慕罢了。”
“公主又如何?我是温家嫡系唯一的大小姐,又是玄天剑宗的内门弟子,你如何比得过我?”
钟离芩掩下眸中的惊讶,听她口中那人字是如玉,想来应该是玄天剑宗的亲传弟子温如玉,眼前这个是温家嫡系大小姐,那便是温绵了。
这二人应当是亲兄妹,怎的看温绵这样子,不像是亲哥哥,倒像是情哥哥了。
不论心中如何想,钟离芩也没有表现出来。
“皇室与修仙世家并存,一体同生,没了皇室,光靠着那修仙八大家,如何撑得起这硕大的国土,温姑娘,做人可别太魔怔。”
钟离芩衣裙摇曳着从温绵身侧离开,扯了扯唇角,这次没能和温如玉搭上线,反倒是知道了个不小的秘密。
温绵捏紧拳头,一介凡人也敢舞到她面前来,真是好得很。
景德帝看到钟离芩回来,眸光闪烁着,也不失望,余光瞥见张皇后笑盈盈看过来,景德帝报之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