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上小鸟叽叽喳喳不停,太阳也划过半边天,快要落下。
独房内寂寥无声,如果不是隐隐有呼吸声传出,怕以为里面无人。过了片刻,荀彧、钟繇、郭图相互对望一眼,荀彧说道:“奉孝,不可乱说,若传出去,祸事矣!”
郭嘉也知几位好友是为自己好,便道:“嘉省得,刚只是玩笑之言。”但至于是不是真的玩笑之言,那就不知了。各人也是若有所思。
钟阳看着此景,接话道:“不说这些了,朝廷自有人操心。”紧接着道:“阳准备过些时日出去见识一番,看看外面的世界,诸位有没有同行的啊?”
众人也不在思索,戏忠道:“博达准备去哪?真决定了得注意些才好”
钟繇闻听后顿时有些急了,道:“博达你要出去?不行,绝对不行!你现在也知外面危险,要是出了意外可如何是好,何况叔父也不会答应的。”
荀彧与郭图也劝言道:“是啊博达,外面危险,真要出去就在这颍川周边即可,不要远行。”
钟阳还未答话,郭嘉便说了:“博达外出可是有何缘由?嘉不信博达会无缘无故就说外出远行。”
郭嘉言毕钟阳知心一笑,道:“知我者奉孝也!兄长不必忧心,弟已决定,外出也会带好护卫,安危之事放心。”
跟钟繇说完后对着荀彧、郭图点点头,看了下戏忠,随即看向郭嘉,道:“此次外出,一是家父年龄越发大了,商行之事我也该为父分忧了;其次也是想看看外面的事物,毕竟书上学来终觉浅,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增长些见识。”
众人听完眼睛一亮,钟繇、荀彧、郭图则觉得好诗,荡然喝彩。郭嘉则是觉得外出见识兴许不错,戏忠则是把钟阳看了又看,也不说话。
钟阳问道:“如何?诸位可愿同行?反正也是无事,正好走走。”郭嘉尤为意动,自己本身也准备外出,想着正好可以同钟阳一道,还能备些好酒路途饮用。
戏忠则是摇摇头,暂时不准备外出了。钟繇则想着如何劝钟阳不外出远行。郭图则神色纠结,荀彧也是如此模样。
钟阳将这些看在心里,这时郭嘉道:“甚好,嘉也正准备外出游历,与博达一起正好搭伴。”
戏忠也很是了解郭嘉,怼道:“我看你是看上了博达商队给你带酒吧,哈哈。”
郭嘉有些破防:“志才这你可说错了,我是与博达作伴去的,你问博达是否信。”
钟阳说道:“这点会是信奉孝的,不过奉孝放心,酒也会带上,足够,哈哈。”顿时房间充满笑声。
等笑声停了下来,钟阳便道:“兄长我就不问你了,你别劝阻弟就十分欢喜了,文若、公则你们呢?你们以后肯定是要出仕的,出去看看民生,也能更好施政。”
荀彧闻言也是十分意动,确实也如钟阳所说。
郭图则仍是纠结,片刻后郭图道:“博达,很是抱歉,我就不去了,实在受不了累。”说完后整个人也放松下来。
钟阳等人也是知道,郭图大概是准备入仕了,不想远行。
钟阳道:“无事,待会归来,在将路途趣事说与公则。”
接着道:“文若你呢?会知文若志向,但要实施难度也大,民生则极为重要。”
荀彧回道:“博达如此说了,彧有何理由不去呢?便一起吧。”
钟阳闻言内心也十分高兴,举杯道:“甚善,当满饮此杯。”
郭图也是道:“那就预祝一路顺风。”
众人便一饮而尽。
随后戏忠问道:“博达,此行去往哪里?可有想好?”
钟阳即刻答道:“并州!”
去往并州钟阳也是深思熟虑过,汉末时期内部纷争不休,外部倒未详细了解过,老天让我回到这个时代,那定不让再次出现那个汉人昏暗的场景。
不论是往后自立门户,一统天下,还是眼前即将到来的黄巾之乱,以及随后的诸侯混战,人才与军队始终是第一重要的,尤其是在即将到来的乱世,没有力量就是待人宰割的羔羊,钟阳绝不会容忍这样的情况出现。
此次外出也是结识各种人才,顺带了解外族状况。
钟阳所知,党锢是在黄巾之乱刚爆发不久就解禁,这是一个机会,随后发展的地方也尤为重要。
钟阳首先属意的便是并州,首先党锢解禁后上任的并州刺史是张懿,也是党人,听说与祖父钟皓有着一些交情,虽然经过战乱人口稀少,并面临外族侵扰,但对于外族侵扰,钟阳也是尤为痛恨的;
其次即便是那些经过黄巾之乱人口众多的,要么是四战之地,要么世家大族林立,不利于钟阳发展。综合而言并州与幽州最为合适,并且战马资源不愁,选择并州则是守住要塞,即能更好发展。
回过神来,听闻郭嘉道:“那我们何时出发?”荀彧也是一脸关注,
钟阳道:“等我父亲归来,晚些时候便直,待交代好,几日后便出发。”
郭嘉、荀彧都是赞同,毕竟早些出去也能早些回来。
荀彧道:“善,我也好与家里交代清楚。”
这时钟阳说道:“文若可定要说清楚,这次出去少则三五月,多则一年半载,因为此次不着急赶路,只为见识各地民生,路途也较为遥远,不一定直直过去。”
钟阳与郭嘉、荀彧商议完后,众人便开始喝酒吃菜。
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不知觉太阳也被遮住半边脸庞,留下一片黄昏。
不出意外郭嘉与戏忠还是喝醉了,几人站在酒肆前,等着仆人来接。
郭图道:“奉孝与志才果然好酒,可惜两人已醉,博达也要回去,不然今晚正适合听曲。”
钟阳闻言道:“改日吧,我父亲应该也快到了,阳得回去。”
又等了片刻,荀彧家里仆人到来,让人把郭嘉与戏忠送回去,其余几人也各回各家。
等荀彧与郭图都走后,钟繇实在忍不住便对钟阳问道:“阳弟,真决定好了吗?去如此之久,如此远?实在叫人担忧。”
钟阳知道这是钟繇由衷担心自己,兄弟两人从小关系就好,边走便道:“兄长放心,此行定带足护卫,在把演弟叫上,演弟武艺兄长总该宽心吧?而且路途也非是有危险,兄长且安。”
不待钟繇说话,又道:“而且今日听闻志才所说,这太平教怕是不那么简单,我们家虽不能入仕,但总得做些准备,兄长也是明智之人,应能理解。”
钟繇也不在劝,反复思量,道:“奉孝说的也是有理,这太平教只怕所图非小啊,加上灾荒,是得做些准备才好。”
钟阳听闻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也断然警醒,古人果然不可小觑,尤其是留名者,自有过人之处,从些许现象小事便能发现一些端倪,端是可怕!
这时一个小厮急忙跑来,原来是钟阳府上人,那人走到面前急道:“公子,老爷已经归来。”
钟阳与钟繇相视一眼,便迅速往家里走去。钟阳也是有些忐忑,不过想到一起回来的还有陈到这等猛将,又有些欣喜。